這劍氣來的又急又猛,周天宇和玄魁兩個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霎那間,劍氣已到大殿近前。
兩人詫異之際,劍氣瞬間穿透了玄魁的身體。
「啊!!!」
一聲慘嚎,玄魁的身體瞬間炸裂。
隨後,一個黑色的小人從他的頭顱中飛出。
慌不擇路的四處逃竄!
外面的人對於眼前的一幕,似乎早有預料。
又一道劍氣破空而至,直接刺中了小人。
「噗嗤!」
小人瞬間煙消雲散,連渣滓都不剩下一點。
隨後,一道灰氣飛入大殿,將玄魁的儲物戒指卷了出去。
整個大殿,瞬間又變得靜悄悄的了。
變故發生得太過突然,不過眨眼之間,自己的老對頭玄魁便已經死了。
甚至周天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雖然自己的老對頭死了,但此時的周天宇沒有絲毫高興的情緒。
相反,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那道劍氣實在太過強大,竟讓他從心底里感到害怕。
周天宇明白,如果那道劍氣是沖自己而來。
那麼,現在他的下場和玄魁必定是一模一樣。
而且,他只看到了劍氣,根本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任何人。
這說明,外面藏著一個實力和修為遠超自己的強大存在。
是敵是友?
周天宇不知道!
他強咽了一口唾沫,足足在大雄寶殿裡待了一個多時辰。
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大殿。
而後,不敢停留半分,倉皇的逃回了雲都!
而殺了玄魁的張正則和張之悠,已經又回到了酒樓中。
剛才殺人奪寶,從離開到回來,對於張正則兩人來說,也就三五分鐘。
所以,就連桌上的酒菜都沒有涼。
張之悠顯得很高興。
她笑眯眯的說道:
「先生,看看有什麼好東西嗎?」
張正則微微一笑,玄魁不過是一個聖人,他的儲物戒指,張正則並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張正則直接將戒指扔給了張之悠。
緊接著,拿出來了一個玉簡。
張之悠美滋滋的把儲物戒指收好,問道:
「先生,這就是那個塑魂之法是嗎?」
張正則點了點頭:
「沒錯!」
「這塑魂之法很有意思,我原以為是以修為凝結成一個嬰兒樣貌的元神。」
張正則現在說的,就是上一世小說中所謂的元嬰。
但是,當他了解塑魂之法後,卻發現兩者大相逕庭。
這個秘術與其叫塑魂之法,倒不如叫裂魂之法。
尋常修士,將自己的靈魂分開,必然會受到重創。
可若是根據此法的話,靈魂可以不受損傷。
之後,一個靈魂分裂成兩個。
其中一個則隱藏在腦海中,一旦肉體破壞。
體內的主靈魂受到致命打擊,那麼這個備份的靈魂就可以逃出生天。
其實,這種方法很有用。
鬼童和玄魁的小人之所以沒有逃出去,是他們和張正則的實力相差太遠了。
如果兩人實力差距不那麼明顯,想要擊殺這個小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修士的境界越高,靈魂之力就越強。
那麼,小人也就更強大,更不容易被殺死。
所以,哪怕是對張正則這種大帝來說。
這個塑魂之法也非常有用!
張之悠聽得雲裡霧裡,但她一向也不喜歡了解這些東西。
於是,夾了一個雞腿塞進了嘴裡。
邊吃邊說:
「哎呀,好亂啊!」
「反正這東西能給別人用,先生你就好好練,練完了給我也塑個魂。」
張正則無奈的笑了笑:
「你這個丫頭,可真是越來越懶了!」
不過,張正則此時心情確實不錯。
《塑魂大法》這本秘術,足以讓他在生命危險的時候,保上一命。
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在仙界恐怕不存在有生命危險的時候。
但這種事情有備無患。
多一份小心,肯定不是壞事。
就在這時,張正則神色一動,喃喃道:
「來了!」
張之悠疑惑地問道:
「誰來了?」
張正則也不回答,而是突然拿起酒杯,在旁邊的空位置上倒了一杯酒。
張之悠見狀疑惑問道:
「先生,這是幹嘛?」
張正則笑道:
「有客前來,自然要提前準備!」
張之悠疑道:
「客?哪來的客?」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二十來歲的俊秀男子,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張正則的座位旁。
他隨意的看了一眼張正則倒好的酒,微微一笑。
「俗世的酒,太過污穢了。」
「不如道友品一品我自己釀造的美酒!」
說罷,男子拿出來一個玉質的酒瓶。
然後給張正則和張之悠分別倒了一杯綠色的美酒。
這酒色澤晶瑩剔透,宛如翡翠,香味馥郁芳甜。
輕輕一嗅,便讓人心曠神怡。
張正則雖不太懂酒,但也知道這絕對是好東西。
男子得意的微微一笑,道:
「此酒名喚碧落泉,乃是萃取上萬株珍貴的萬年藥材之精華,釀製而成。」
「道友如果不嫌棄,可以品一品。」
張正則神色淡然,既不說話,也不舉杯。
現在,是張之悠這個嘴替發揮的時候。
面對一個不認識的新人,張之悠上來就夾槍帶棒的輸出一陣。
給對方一個下馬威,搓搓銳氣。
然後張正則看著火候,再出來制止張之悠,以一副笑臉的姿態將談話的主動權拿到手裡。
兩人配合多次,已然默契無間。
只見張之悠淡淡的瞥了一眼身前的酒杯,說道:
「你丫誰啊?」
「這東西看著像毒藥,聞著像馬尿。」
「怎麼?你是獸醫啊?來這裡推銷藥品來了?」
張正則微微點頭。
張之悠的輸出,從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有時候張正則甚至在想,如果張之悠天天這麼陰陽怪氣的諷刺自己。
會不會有一天他都忍不了,給張之悠把嘴封上。
不過,男子倒是好脾氣。
他淡淡的笑道:
「這姑娘說話可真損,讓我想起了我的女兒。」
「你們兩人的口才,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只不過,現在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張之悠聞言,眼神瞬間銳利的如同一把刀。
她破口大罵道:
「哪來的畜生,敢占老娘的便宜?」
「把我比作你女兒,就你那副醜八怪的樣子,生得出我這樣優秀的女兒嗎?」
男子的確是好涵養,被這麼罵也絲毫不生氣。
他仍然是一副笑臉,連連擺手。
「哎呀,姑娘這張嘴,真是厲害!」
「行了,李某佩服之至,甘拜下風。」
張正則此時微微一笑,開口道:
「我妹妹嘴毒,閣下莫要見怪。」
說罷,張正則將酒杯端起,飲了一口碧落泉。
隨後,他眼神一亮,點頭道:
「好酒!果然是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