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悠高興的將戒指戴到了手指上。
把玩了一陣,笑道:
「別說,那個叫周晨的舔狗,人雖然荒唐,但審美確實不錯。」
說到這,張之悠對張正則扮了個鬼臉,道:
「先生,這一點你得向他學習!」
張正則哼了一聲:
「向他學習當一個舔狗?我寧願單身一輩子也不可能學。」
張之悠道:
「那你就單身一輩子吧!」
張正則聞言,微微一笑,也不再爭辯。
張之悠見張正則不再鬥嘴,有些無聊的撇了撇嘴。
「先生,你在極樂樓里顯露了大帝的修為,雲都肯定已經知道了。」
張正則點了點頭,道:
「我在極樂樓中顯露實力,雲都的那些聖人應該感應不到。」
「但位在浮雲之海深處的拂雲老祖,肯定能有所察覺。」
「而且我猜的不錯,他現在八成已經出來找咱們了。」
張之悠好奇問道:
「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
「你既然已經顯露實力,引誘拂雲老祖來找你。」
「但為什麼現在又藏匿氣息?不讓拂雲老祖察覺呢?」
「這...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張正則聞言,微微一笑:
「我確實是想讓拂雲老祖來找我,畢竟咱們參加古神墓地的死亡禁決,還需要此人的幫助。」
「但是,我現在還有一點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等我做完這件事,拂雲老祖自然也能找到我了。」
張之悠察覺到張正則內心的想法,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原來你還惦記著玄魁呢?」
張正則道:
「那是自然!」
「這個人為了修補自己的傷勢,竟然肆意掠奪浮雲城數百萬普通百姓的壽元精氣。」
「這種爛人,死不足惜!」
「而且,我對他的那個塑魂之法很感興趣。」
「所以,在拂雲老祖找到我們之前,我一定要將玄魁拿下!」
張之悠點了點頭道:
「什麼時候動手?」
張正則笑道:
「等你吃完!」
張之悠聞言,立馬把筷子扔到了桌上。
然後站起來,興奮的說道:
「我吃完了,咱們趕緊走吧!」
......
明月西垂,天將放亮。
微微的涼風,吹遍整個浮雲城。
一部分百姓已經早早的從床上爬起,開始為了一家老小謀求生計。
浮雲城中,一座宏偉的寺廟,坐落在東南角一處人跡罕至之所。
凡寺廟,若求香火,必然建造在繁華熱鬧的地方。
而這座寺廟建在這裡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他是雲都長老周天宇的道場。
周天宇自小父母雙亡,被一個和尚收養,並傳授修煉之法。
所以,他雖然沒有出家,卻對佛宗十分敬重。
哪怕是修煉到了聖人境,成為了雲都長老,也不曾改變初心。
更是建造了這個道場,來禮遇浮雲城的佛門宗脈。
而今天,是佛誕的日子。
每年這個時候,周天宇都會親自來道場祭拜。
此刻,偌大的寺廟格外的寂靜。
竟連半點聲響都沒有,更別說人影了。
忽然,天空中金光閃爍,乍現陣陣梵音。
隨後,無數金蓮灑落下來,一個人影憑空出現。
其樣貌和周晨有著幾分相似。
正是雲都長老,聖人境九重天的周天宇。
半空之中的周天宇,看到空蕩安靜的寺廟,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神情。
「奇怪,我明明已經告訴優曇摩羅等人,要早點準備。」
「怎麼到了現在,還沒有任何布置?」
「難道這幫人記錯了時日?」
周天宇的神情開始有些不滿的意味。
若是平時,他現在已經轉頭回去了。
但今天這個日子非同一般,他也只能耐著性子,飛入了寺廟之中。
而後,便直接向中央的大雄寶殿走去。
殿門打開,周天宇原本有些憤怒的臉,頓時變得無比驚愕。
只見偌大的大雄寶殿,竟然橫七豎八,擺滿了屍體。
血腥味隨著門被打開撲面而來。
甚至鮮血已經流到了門檻之前。
寺廟內所有的人,全都已經死在了這裡。
周天宇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呻吟聲。
「救...救我!」
「長老,救我!」
......
聲音痛苦且虛弱,似乎已經命不久矣。
周天宇一個箭步上前,打算將人扶起。
但就在他靠近的時候,忽然傷者的嘴角泛起一道詭異的冷笑。
「不好!有詐!」
周天宇瞬間意識到了危險。
他也不愧是聖人境九重天的高手。
千鈞一髮之際,忽然身子一陣模糊。
在原地留有一道軀殼,緊接著本體竟然出現在了數丈開外。
與此同時,一道黑氣猛地將他留在原地的軀殼穿透。
周天宇臉色十分難看,他冷冷的看著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和尚,咬著牙說道:
「竟然是你?玄魁!」
突然,和尚發出一陣陰笑。
「呵呵呵!」
緊接著,相貌身材一陣扭曲。
玄魁那張醜陋的臉,瞬間出現在周天宇的面前。
三張大嘴不住地發出瘮人的怪笑。
「周天宇,咱們倆個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周天宇見狀,皺了皺眉。
「玄魁,你我同為雲都長老。」
「平日裡雖然有矛盾,那也不過是理念不同。」
「沒想到你竟然敢暗算我!」
「難道你視老祖不能內鬥的禁令於無物嗎?」
玄魁聞言,頓時大怒。
「放屁!」
「你還有臉提老祖的禁令?」
「你殺我鬼童的時候,可曾把禁令放在心裡?」
「今天,老夫定要為鬼童報仇!」
說罷,玄魁周身涌動著強大的黑氣。
旋即,猛地祭出一面黑色大旗。
黑色大旗迎風招展,迅速漲大,竟將大殿都遮蔽了大半。
「鎮!」
玄魁暴喝一聲,手指輕捻,口中咒語默誦。
嗡——
大旗獵獵作響。
無數鬼物,紛紛從旗幟之中鑽出,猙獰咆哮著沖向周天宇。
周天宇聽到玄魁將鬼童之死怪罪到自己身上。
自以為是玄魁故意找茬,心中頓時大怒。
「玄魁,既然你欺人太甚,那就休怪周某不客氣了!」
周天宇儲物戒指一動,一桿金色降魔杵隨之上手。
「破!」
一聲高喝,降魔杵化作一縷金光,直接將周圍的無數鬼蜮全數碾碎。
忽然,玄魁一陣怪笑。
三張大嘴齊齊張開,吐出三股黑氣。
未到近前,周天宇已經感到了刺骨寒意。
這股冰冷,甚至超越了寒冷的極致,讓人不寒而慄。
「這是什麼?」
周天宇瞳孔驟縮,不由得駭然失色。
雖未接觸,但他已經感到這三股黑氣,絕不能正面硬剛。
就在周天宇想要退開之際,忽然一道劍氣從寺外橫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