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果然是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小鎮中。
有傳說級別的隱身魔法附加在身上,就算是雪萊似乎也露出了相當不可思議的表情,因此徹底正視了諾蘭勒絲的實力。
順便一提······雪萊最後還是把眼罩也摘了下來。
眼罩之下是沒有瞳孔,渾濁一片的藍色眼睛。
也就是說,我的認知的確是正確的。
【你似乎在看我?】
雪萊舉著牌子,微微歪了歪頭。
「······只是在驚嘆。」
驚嘆生命的偉大。
我轉過身去,看向了不遠處的城鎮:「沒想到雪萊就算看不見東西也能做出那麼犀利的攻擊。」
【那個是流派的秘技。】
雪菜舉著牌子搖頭。
【雖然具體實施起來很麻煩,但是原理是如同蝙蝠一樣用口中發出的聲音來確定眼前情況的。】
「那樣子豈不是很麻煩。」
【實際上熟悉後,除了沒有色彩之外,眼睛可以很輕鬆地看見東西,在某種情況下甚至能看地更遠】
這不就是人體聲納了嗎······
所以我在考慮是不是誕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新器官。
開玩笑的。
「這樣的話就暫時進鎮子裡面好了。」雖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我從來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
「之前在老闆那個地方聽說了,本地的幫派似乎對這些傢伙很不爽。」我會想起了老闆那句有意無意的話,越發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加上他們的儀式現在已經出現了難以逆轉的失敗,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在城裡面大鬧一通的。」
最重要的是,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穿過了他們的搜索隊伍,直接來到了城市裡面。
而回到旅館後,理所當然地多交了錢,但是老闆卻一丁點問題都沒問,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們一眼後······嗯,攬著老闆娘的腰去寢室了。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說起來這種事情也實在是令人羨慕啊,老闆娘在人類的觀念中絕對是大美人一個了,這種情況除了腦補出武大郎的故事之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例子了。
當然他們兩個似乎看起來更像是是濃情蜜意的樣子。
另外——閒下來後,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遇見的事情,除了雪萊分享的情報外,我心中仍舊還有一縷疑問,而這一次老闆這種對於我們帶回可疑的人、卻完全不管不問的行為,看似是在逃避,不過卻讓我更加懷疑某種事實了。
「那個老闆果然有問題啊。」聚集在房間種,我相當粗暴地下了這樣的一個定論。
「除了有夠豬之外,那個老闆總體來說和尋常奸商是一樣的吧,又慫又愛錢的樣子。」格蕾絲理所當然一般說道。
我嘆了口氣,指出了相當重要的一點。
「這樣的人,想必很怕死吧?而且最開始他不是說過了,自己只是想要過平靜的生活。」
「正常而言,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在立弗萊格。」凱爾拉絲摩挲著下巴說道。
我的眼角不自覺抽了抽,然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僅僅是在論證而已——而且最開始的時候,老闆似乎也在有意無意地提示我們些什麼。」
諾蘭勒絲抱著手歪了歪頭說道:「那真的不是因為,受了朋友的委託嗎?」
「委託這個次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啦······但是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我捏著下巴吐槽諾蘭勒絲的同時,也對自己這種莫名的感覺有了懷疑。
也許這一切本來就是這樣的呢?只不過我多慮了。
「即便是這樣,也沒必要這樣熱衷吧。」我還是決定掙扎一下,「太刻意了,簡直——簡直就像是刻意展示給我們看,才做出來的行為。」
「你要這麼說的話——」格蕾絲輕輕蹙眉,「那也沒有什麼一定的理由衝到他面前去質問吧,畢竟現在無法確定他究竟在隱藏什麼。」
「乾脆就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好了。」諾蘭勒絲淡淡地說道,「這種情況的話——」
「我覺得我還是十分接近事情真相了。」我忽然想起來了最開始來到這個地方的理由。
我可不擅長推理啊······
僅僅是因為經歷的事情多了,所以線索自然而然地就在腦海中串聯了起來。
是的——
從最開始就有問題了,但是那個時候卻完全沒有發現。
「安逸日子過久了,大腦似乎都不願意多思考了啊。」我嘆了口氣。
凱爾拉絲歪過腦袋,微微努了努嘴說道:「哈?林老闆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失心瘋耳朵樣子啊。」
要不是考慮到我真的打不過這個傢伙,我現在就有種想要按著她頭到地板摩擦的衝動。
「筆記本,最開始因為顯得過於理所當然了,所以我才沒有注意到疑點。」我只能硬著頭皮解釋下去。
「傑瑞是情報人員沒錯吧?首先他為什麼要買那麼昂貴的本子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了。」
格蕾絲有點奇怪地說道:「個人有個小愛好也正常吧?」
「愛好是收集個各種各樣的筆記本嗎?」我捂著額頭嘆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應該可以看見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筆記本吧?但實際上我們只是看見了那個筆記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而已。」
「他只是普通的店員,用那種看起來很精美的筆記本卻僅僅是用來記帳實在是太可疑了。」
格蕾絲微微鼓了鼓臉頰說道:「喂喂,說不定那些帳目其實是某種轉譯的暗號哦!」
「我當然考慮過這點。」我笑了笑,「很可惜的是,我對於密碼學並不擅長,而且就算是密碼大師也沒辦法僅僅一瞥之中就能分辨出背後加密的譯文吧?」
「那就乾脆放下這一點,轉而去探究為什麼要買筆記本,以及為什麼要用它記帳就好了。」
諾蘭勒絲微微眯了眯眼睛說道:「等一下······那封相當久遠的信中不是說過嗎?是設法找到了年輕的自己,然後說服了年輕的自己買下筆記本嗎?」
「這種解釋看似沒有問題,不過其中卻隱藏著一個致命的邏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