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神秘信件

  外地人:「……」

  好一會兒,直到那隊人馬離開,才有人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連柳國公的親衛隊都不知道,你是大越的人嗎?」

  「就是就是,你是大越人嗎,不會是北蠻巫南那邊的奸細吧?」

  外地人魂兒都要嚇飛了,「這話可不敢亂說啊,我祖輩可是正兒八經的大越人,往上數八輩都是,我只是……柳國公的親衛沒穿那身標誌性的衣甲,所以沒認出來而已。」

  這解釋倒也勉強能說服人,畢竟小地方來的人嘛,沒見過世面。

  「等你待久了就知道了,柳國公訓練出來的親衛和別人的都不一樣……」說話的是個老人。

  具體怎麼不一樣他沒說,撂下一句話,佝僂著腰慢悠悠走了。

  外地人:不,不是,你好歹說清楚啊,哪兒不一樣。

  所幸,眼下周圍人都在說著柳國公親衛的事,他狠狠聽了一耳朵。

  「柳國公的親衛各個都精神的緊,你們看看那小身板,筆直筆直的,就跟小白楊似的。」

  「誰說不是呢,人家不僅精神,人還特好,實打實保護咱們老百姓呢。」

  「不止如此,不止如此。」有人搖頭晃腦,一臉神秘。

  「我二姑奶奶家的孩子有幸進去了,娃子每次回來都能變個樣兒,識字了不說,每個月往家裡拿好幾兩銀錢,人也懂事了不少,讓我二姑奶奶一家喜的呀,逢人就說……」

  「啊——?!」有人小見多怪地驚呼,「照你這麼說,進柳國公府當親衛是件很好的差事嘍。」

  「那也得能進去!」嘟囔說著二姑奶奶一家的漢子翻了個白眼,「你真當柳國公府誰都收嗎?」

  「你想進去,最起碼得有一技之長。」

  又有人問了:「那你二姑奶奶家的有啥特長啊?」

  那人一臉驕傲,「我那親戚爬樹爬的賊快!」

  「!」

  「誰還不會爬樹?」

  「照你這麼說,我老家的人都能去當柳國公的親衛嘍?」

  說話那人又是一個白眼,「哪有那麼簡單,我那個親戚不僅爬樹快,連懸崖都能徒手爬,這你們行嗎?」

  「……」

  徒手爬懸崖,這自然沒幾個人能辦到。

  眾人興奮的臉色一僵。

  「你不會在這兒瞎說吧?」

  「誰瞎說了,不信你們打聽打聽,問問裡面是不是有個爬樹很快的。」好心分享經驗的人不高興地說。

  聞言,吃瓜眾人心裡有數了。

  柳國公府招收有特長的學生?

  得嘞,以後家裡娃子那些奇奇怪怪的行為,他們就不嫌棄了。

  也或許能出個進柳國公府的出息後生呢。

  中都熱熱鬧鬧,沈念一行人以郊遊的速度往越翰書院而去。

  越翰書院離中都不算遠,再加上榮親王府和柳國公府都派了精英力量護送,一路上順利的不可思議。

  越翰書院建的地方比較高,寬門高牆,門匾和門框兩邊的刻字都極盡風流寫意、灑脫不俗,給人一種震撼感。

  沈念輕拉蕭執的胳膊,說道:「蕭謹之,這個闊氣的門要畫,滿哥兒一定沒見過。」

  蕭執縱容地頷首,「好。」

  這種時候,柳佶無比後悔沒學好畫工。

  若是他也有蕭世子的畫工,這會兒妹妹撒嬌的對象就變成自己了吧。

  「大哥,你快點兒帶路呀,這可是你的地盤……」沈念已經上了三分之一台階,見大哥還沒動作,扭頭喊道。

  柳佶回神,忙道:「來了……」

  …

  正當沈念幾人進了越翰書院時,殷太后收到了一封信。

  這封信,不知姓名,不知從何而來。

  就這麼忽然出現在她的枕頭邊。

  最讓殷太后窒息的是,這封信和她多年收到的那封很相似。

  紙張像,字也像,說話口吻更是像。

  【想恢復容貌嗎,今夜子時一個人來冷宮,我會在那裡等你一刻鐘,過時不候。】

  殷太后攥著信,激動和忌憚參半。

  激動的是,她臉上的傷有法子治了。

  忌憚的是,神秘人究竟是誰?

  十幾年前這人找上她,扶她和先皇后打擂台,她做到了,甚至超水平完成,讓當今險些沒法登基……

  眼下這人又找上她,不知又要做什麼?

  從接到這封信,殷太后的心很亂。

  「來人,給哀家把鏡子拿過來!」她命令道。

  長相普通的宮女忙舉著鏡子上前。

  殷太后看向鏡子裡的自己,從來都雍容美麗的臉被白色的布纏著,只露出一雙死寂陰沉的眼睛。

  趁太醫換藥,她摸過布下的肌膚,坑坑窪窪,遠非以前能比。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殷太后擺擺手。

  「退下吧,哀家歇會兒。」

  殿內安靜下來,殷太后闔起雙目,開始閉目養神。

  眼睛閉著,思緒卻飛的很遠。

  她想起自己還是殷庶妃的那會兒,那時的先皇還沒注意她,特別寵愛一個從南方帶回來的採蓮女,那女子德才皆無,僅靠一張臉就帶全家升天,一度炙手可熱,連當時的先皇后都要避其鋒芒。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臉用好了,比刀劍還好使。

  也是以,殷太后把自己的臉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小憩一覺,殷太后在心裡打定了主意。

  招來暗衛,交代了幾句,她才放心。

  子時。

  殷太后著一身黑衣,出現在冷宮。

  她如信上所說是一個人來的,只是周圍保護她的暗衛不少於二十個。

  等了一刻鐘,見人沒出現,殷太后心中有了思量。

  黑夜中說了一句話,「都退遠點兒,哀家不喊你們就別上前。」

  無人應答。

  只聽的一聲聲窸窣的風聲,周圍那些個影子全沒了。

  「哀家把人打發了,你……可以出來了吧。」殷太后一手緊著披風領子,一手拎著燈籠。

  咻!

  一道勁風飛來。

  殷太后手上的燈籠滅了。

  除了月色,此地黑的讓人發怵。

  「誰?」殷太后指尖收緊。

  話音落下,她面前一米處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黑色人影。

  此人一身黑,像融於黑夜中,臉覆面具,讓人看不出男女。

  「你……」殷太后往前走了兩步,試圖看清這人,嘴上欲言又止地說道。

  「別過來,否則交易取消。」黑衣人說道。

  他的聲音粗啞難聽,好像喉嚨受過很重的傷。

  只聽聲音,似乎是個男子。

  殷太后果斷止步,開門見山道:「高人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