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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曾信誓旦旦的勸卡慕——
「Rookie不要搞戀愛。」
「本來就躺平擺爛, 戀愛腦的話還有救?」
——現在迴旋鏢全插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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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不知曉自己是什麼時候對卡慕動的心思。
但他深深切切的記得發現的契機——
酒醉燈迷。
殺手不耐煩的抿一口雞尾酒,明明平時是最耐心的,現在卻灰常浮躁。
旁邊的妃竹實拍拍他。
她知曉琴酒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角色扮演型任務。
這傢伙平時一身漆墨色, 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招搖過市,除了潛行以外全沒收斂。
他尤其不樂意角色扮演獲得情報,與其憑藉著酒後的胡言亂語,逐幀逐句的去扒隱藏的秘密,還不如審訊來的快且準確!
——唔嗯。
妃竹實認為他說的也對。
畢竟生命攸關時說的大多是真話, 而醉酒後胡掐一堆廢話,還要根據心理從中推斷出真相,這可比探案還難。
她可不是什麼偵探!
於是這一切全丟給了琴酒。
妃竹實有在反醒, 妃竹實執迷不悟。
「嘖。」
似乎是想到了妃竹實接下來要對他的迫害, 琴酒咂了一下,心情好惡劣!
偷懶的,沒有道德的上司被懟的一顫。
她摸著臉頰,扯出笑來,討好說:「琴醬, 拜託啦 」
「這次任務不記我的名字,功勞全是琴醬的好不好?」
琴酒冷瞥她。
墨綠色的眸子似乎在質問,我惱火的是這種事?
妃竹實被瞪的不吱聲了。
「……不是這還能是什麼嘛。」
隔了會, 她又嘀嘀咕咕, 「總不可能是惱火這次的任務目標——」
說著說著。
妃竹實慢慢的停下了。
她露出了自作聰明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靠譜的小燈泡冒出來!
「莫非琴醬你!」
妃竹實湊近, 說悄悄話。
琴酒垂下眼瞼就瞥見她彎彎的眸子,好似滿盈了一瓊星海。
但殺手心說,這只是映出來的燈光。
他有點好奇妃竹實要說什麼。
而妃竹實果不其然的辜負了他:「你是不是想親自去接近任務目標?」
——這次的任務目標, 一隻眾所周知的大漂亮!
細腰長腿黑絲襪, 精明幹練女總裁, 怎麼看怎麼是琴酒的取向!
妃竹實的偏見來自於伏特加。
他幹了一瓶烈酒,信誓旦旦的說:「大哥他絕對喜歡這種漂亮女人!夠勁!」
妃竹實也醉了,和他碰杯:「開玩笑!漂亮大姐姐誰不喜歡!我也可以!」
後來是琴酒將這倆醉鬼一手一隻提溜回去的。
「嘖!」
琴酒咂的聲音好大。
嚇的妃竹實的笑收了回去,她小心翼翼的:「不是嘛?」
「不是。」
琴酒冷言冷語。
接近任務目標?
他甚至想節約時間將她一槍崩了,少惹出一系列的事。
「別這麼粗暴。」
妃竹實拍拍他抄進口袋的手,「漂亮大姐姐又沒做錯什麼。」
「呵。」
今天琴酒的心情惡劣的就好似垃圾。
——莫非是發燒了?
妃竹實伸爪子摸了摸他額頭。
溫度正常,健康的一塌糊塗。
「呼。」
放心是放心了,但是好好一隻琴醬究竟為什麼好似吃了炸藥一樣。
妃竹實搞不懂海底針一般的琴琴心。
——那就快點完成任務罷。
妃竹實心想,回去的時候帶著琴醬去哪玩玩,或者休息,總好過在這裡吃炸藥好。
旁邊的任務目標就快開始懷疑了。
妃竹實挑起大梁。
她端著一杯酒,慢悠悠的目標明確,就要走向任務目標。
被琴酒扯住。
「?」
妃竹實歪歪頭。
琴酒也不知曉為什麼扯住她。
明明她在旁邊的時候心情惡劣,離開以為會好一些,卻一落千丈。
妃竹實是他的什麼啊?
還是這酒裡面被任務目標下藥了?
琴酒的思想逐漸迪化。
妃竹實無奈:「放心啦琴醬,我刷刷的問完漂亮姐姐,我們就走。」
「……就你?」
琴酒的話莫名其妙有點懟人。
扎的妃竹實一怔。
可琴酒卻似乎狀態好了,他的疑惑迎刃而解:「你確定自己在執行任務時不會戀愛腦?」
「——戀愛腦?」
妃竹實小臉一皺,她和琴醬是不是在哪錯開了,「什麼戀愛腦。」
琴酒凝望著她:「任務目標不是你的取向嘛?漂亮姐姐,還是白毛,心思一點點也不放在任務上。」
說著說著,逐漸摻雜了點恨恨的意味。
妃竹實疑惑的又坐了回來,要和琴醬開誠布公:「啊?」
「什麼?你從哪知曉我的取向是這樣的,白毛先不說,漂亮姐姐?」
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跨過了那條線,「我對漂亮姐姐只是單純的欣賞!」
「你饞的始終盯著她,而且——」
琴酒伸手捏住她的臉,碰到了些許燒上來的溫度。
殺手似乎找到了一手證據:「你臉紅了!」
他這句話好堅定,甚至有驚嘆號。
「不是!」
妃竹實竟然不知曉要如何反駁他這離譜的猜想,「我這是方才抿了一口酒,盯著她也只是任務須要!」
琴酒靜靜的看著她,隨之定論:「藉口。」
簡直油鹽不進!
妃竹實氣的小尖牙露了出來:「你非要這麼說是不是?」
琴酒:「?」
他隱約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但是不改。
妃竹實眯了眸子,笑了:「你不是說我的取向是白毛的漂亮姐姐嘛?」
「。」
「那好。」
她伸出手,微微泛粉的指尖輕挑的勾起琴酒的下巴,「我和你說。」
「如若你性轉的話,就徹徹底底是我的理想型了。」
妃竹實問:「那麼,我們兢兢業業的top killer先生,你要不要為了我不被別的姐姐勾走,去進行一下手術呢?」
「……」
琴酒的眸子難得這般動搖。
他恍恍惚惚的。
殺手又不是笨蛋,終於在軟乎乎卻暗藏尖銳的話中明白了妃竹實的真心。
琴酒薄唇微抿:「……抱歉。」
他嘗試著讓妃竹實別生氣,編織藉口:「……我只是擔心你在危險的任務中卻不懷著一點點警戒心就要去接近對方……」
妃竹實望這隻蔫了的殺手。
他難得擺出弱勢的模樣,瞧著倒讓她有點不忍心。
——罷了。
妃竹實心想,她和兢兢業業酒廠勞模較真什麼。
就輕飄飄的拍拍他的臉頰:「別懷疑你的上司,這種低端錯誤,我還是不會犯的。」
「……抱歉。」
琴酒斂了眸子。
這件事似乎過去了。
可有什麼隱隱約約的在他的心腔中鼓動著。
殺手在這之後許多次的想起,妃竹實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就好似在挑剔著什麼。
——為什麼必須性轉才是理想型?
琴酒悄悄在意著,為什麼現在的他,就要被排除在外呢?
(本章完)
作者說:琴醬,你在吃什麼莫名其妙的醋?還一點點不自知?(do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