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你他娘的沒臉見人啊!

  就在陳北平以為一切都為時已晚的時候,身後的密林之中,一個帶著精鋼面具的男子,手提一把拖刀,一下子便將那股劍氣蕩平。

  「什麼人?」

  黃袍道人收斂了劍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面具男。

  「就憑你,也配問爺是誰?!你敢動北靖王世子,死罪!」

  那面具男沒有半點的聒噪,提著手裡的拖刀,就直接沖向了黃袍道人。

  那面具男,一身黑衣,如同一尊神兵天降,手中重達百斤的精鋼拖刀竟然也能輕易的耍出刀花來。

  蓬勃的刀氣在空中翻滾,大開大合,有種邊軍的招式。

  耶律燕燕這些日子跟著世子陳北平也算是見了不少的江湖高手了。

  不由得驚駭出聲:「這樣的氣勢,都不輸北靖軍中的大將了。難不成是北靖王府暗中安排的人,保護世子,那又何必遮遮掩掩,不敢摘下面具呢。」

  陳北平則是冷著一張臉,不悅道。

  「大抵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見人吧。」

  不報名諱,直接持刀殺去,竟然將那大宗師的黃袍道人逼得步步後退。

  這番的身手,這番的膽氣,也是橫掃千秋,令人感慨不已。

  世子陳北平則是眯著眼睛,觀察著那面具人的一招一式,似乎猜出了對方究竟是何出身。

  半晌之後,冷冷的說道:「最好是狗咬狗,兩敗俱傷,我也好提了雙鴻,摘了那狗東西的腦袋。」

  這下耶律燕燕就一臉不解了。

  「世子,人家可是在幫咱們,你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詛咒人家呀。」

  在耶律燕燕眼中,世子可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陳北平則依舊還是一副冷肅的模樣,淡淡吐出一句無情無義的話來。

  「誰稀罕他救了!」

  那面具人越揮刀越勇,竟然一時間將那黃袍道人壓制的死死的。

  似乎是把那神宵宗的掌門當做了磨刀石,將自己那把巨大拖刀磨礪的精純無比,將那顆刀心磨礪的無比純粹。

  又好像是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陳北平,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將那些對陳北平不利之人斬落馬下。

  只見那面具人滾起道道刀氣,猶如覆海翻江,勢不可擋。

  看到這震撼人心的一幕,陳北平也不由得心中讚嘆。

  那人的刀的確是霸道無比,不是他這初出茅廬的小子能夠比擬的。

  越發砍殺,那面具人的殺意越濃,兩道白光真氣在空中炸裂,聲音尤為刺耳。

  瞬時間,空氣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隨後,只見那黃袍道人收斂了氣機,怒喝一聲,吐出一口濁氣,手中寶劍白虹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劍光,隨後刺出了霸氣絕倫的一劍。

  這一劍銳利無比,竟將濕潤的空氣灼的化作了陣陣煙霧。

  接著白虹如日,擦出道道火星,竟生出一團火光。

  猶如一條火紅,猛地刺向面具人的胸口。

  而面具人不閃不避,屹立當場,閉目凝神,似乎在聚集天地之氣。

  下一秒,面居然腳踢刀身,揮刀便是勢大力沉的一擊,瞬時間便化解了眼前那道勢不可擋,遮天蔽日的火龍。

  一陣風吹過,無數的竹葉落地,化作灰燼。

  不過細細看來,那黃袍道人雖然幾分氣虛,但面具人握刀之手,卻微微顫抖。

  終究是境界上差了些許。

  不過倒不是說,拼到底,那面具人沒有殺死黃袍道人的可能。

  隨即,兩道身影急速從山上而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刀魔衛淵,北茅宗上清派華陽真人。

  「呂黃衣,殺人殺到我們北茅山上來了,太不把我北茅宗上清派放在眼裡了吧。」

  此話一出,那黃袍道人二胡不說,直接往山下飛去。

  那逃跑的速度遠比他的武道境界強上三分。

  一想也明白,兩位大宗師境的高手,再加上那個基本上打了平手的天兵神將,勝算基本沒有,不逃命,幹什麼?

  陳北平則是少有的對衛淵生氣道。

  「大魔頭,你早幹什麼去了?害得本世子欠下一份人情。」

  衛淵聽陳北平叫自己大魔頭,倒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

  「我早點過來,那躲在暗處的面具人也不會出來不是。」

  原來衛淵早就洞悉了面具人的存在,只是一直都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罷了。

  「好在,人家是來救你命的,你還不感謝一些人家。」

  「我謝他奶奶個腿!」

  陳北平沒聲好氣的說道。

  那名面具人嘆息了一聲,倒也不生氣,轉身要走,卻被刀魔衛淵攔住了去路。

  「來都來了,不到山上喝杯清茶再走嗎?」

  面對武豪榜第八的刀魔衛淵的邀請,面具人也只能唯命是從。

  隨後世子陳北平走到南宮雲海的身邊,將南宮雲海托在了自己身上。

  「雲海,那日你背我上山,今日我馱你上山,咱倆扯平了。」

  話雖這麼說,可當南宮雲海口中的血沿著世子的臂膀淌了下來,陳北平的心裡還是不好受。

  他甚至有點懷疑,當時把這個傻小子引入此局之中,到底是對是錯。

  來到山上之後,掌門真人陶華陽連忙幫南宮雲海診治了一番。

  好在南宮雲海只是上了四肢,並沒有傷及到紫府內里。

  陶華陽拿出了幾枚上好的丹藥給南宮雲海服了下去,便讓弟子就南宮雲海攙扶回了住處。

  「世子放心,南宮小友並無大礙,只要細心調養,加上貧道的上品丹藥,不出月余必能恢復生機。」

  聽到這話,陳北平懸著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那個該死的黃袍老怪,再讓我碰上他,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呂黃衣這些年雖說沒有什麼長進,但是終究也是入了門的大宗師,實力不在那個死太監秦九昭之下,你再遇上了,還是跑為上計。」

  衛淵沉聲說道。

  「倒是這位,看起氣機,應是二品宗師,竟有斬殺一品宗師的氣勢,實在難得啊。」

  這刀魔衛淵極少誇人,面具男也是受寵若驚。

  陳北平則是一臉的不屑:「等我什麼時候也入了二品小宗師,定在這傢伙之上!來就來了,你戴什麼面具?姜闊,你他娘的沒臉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