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道人直接從山上滑到了陳北平的面前,攔住了幾人去路。
「俺們這不是還願完了嘛,俺們想要回齊州了,咋了,道長,你也要去齊州啊。」
南宮雲海又弄出一番齊州腔來想要糊弄眼前的黃袍道人。
那黃袍道人冷冷一笑,顯然是已經識破了幾人。
「齊州?我聽你這口音不像啊。幾位衣著華貴,頗有一點北靖服飾的特色。而且哪裡來的香客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北茅山上野炊?那一定是北茅宗都惹不起的人物啊。」
南宮雲海還想糊弄一番,陳北平卻伸手攔住了南宮雲海。
「在下就是北靖王府陳北平,不知道道長找我何事?」
既然已經掩藏不住身份了,陳北平也就索性不裝了。
「好好好,你還有膽量承認自己身份,果然有你爹北靖王陳戰的遺風。」
說罷,黃袍道人周身氣場一變,一股澎湃的真氣像四周散開。
「陳北平,你可知神宵宗!」
陳北平眉頭微微一皺。
腦海中浮現出七叔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
神霄宗曾經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以行事毒辣,做事狠絕著稱。
這一派,修煉的功法也是十分的詭異,往往以奪舍別人的真氣為法,所謂神宵自如,大道奪成,說的就是這一門派。
不過,就在二十幾年前,也在北靖大軍盪江湖的劫難之中,煙消雲散了。
跟他們北靖王府可以算得上是有血海深仇。
陳本平一陣的苦笑,陳戰啊,陳戰,你說你當年為什麼要給自己惹那麼多的仇家。
現在好了吧,人家把一切都算在你兒子頭上了!
「當年我神宵宗無拘無束,自由自在,與你們北靖王府無冤無仇,就因為我們不願歸順你們北靖王府,你爹陳戰便把我們神宵宗上下數百弟子全部屠戮殆盡。若不是弟子們拼死護住我這個掌門逃出生天,我們今日還不曾得見啊。」
我那個天爺。
陳北平再次心裡暗罵起了陳戰。
老畢登,你說你殺人全宗,就殺人全宗,怎麼就單單放跑了一個最厲害的掌門呢。
你這不是想讓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嘛。
「老天有眼啊,我雖殺不了北靖王陳戰,但能夠在今日殺死他的獨子,讓北靖王府斷子絕孫,也是快哉,快哉啊!」
陳北平沒有微皺,對於這樣的人物,北靖王府的追殺令,除非這人死了,要不然是不會撤銷的。
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出現,還能準確的知道世子陳北平的藏身之處。
不用說,這個所謂神宵宗的掌門宗主,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那個,掌門,我臨死之前有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回答我。」
陳北平一臉無語的打斷了神宵宗宗主中二的感慨。
「豎子,你說,死我也會讓你死個痛快。」
「想必你這些年一直都在東躲西藏吧,那你怎麼知道我在北茅山上呢?是誰向你透露了我的行蹤?」
陳北平根本就不相信眼前此人能殺了自己。
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只是這山上可是有武豪榜第八的大宗師刀魔衛淵,大宗師級別的北茅宗上清派掌門真人陶華陽。
更有滿山的上清派長老,弟子。
只要撐得過一兩個回合,宗師級的出手,山上必然會知曉。
到時候想要殺他北靖王世子,還是泡泡美人榜上那些數一數二的絕世美女更容易一些吧。
「世子,不好意思說,這個我還真不能說。」
陳北平點了點頭,至少陳北平確定了一件事情,這老東西是有人指使他來的。
「好了,問題問完了,你領死吧。」
說完,這位神宵宗的宗主立刻拔出了背後的一把長劍。
此劍名為白虹,乃是世上罕有的名劍之一。
傳聞乃是東遼一鑄劍名師一白馬白牛祭祀昆吾之神,採集八方之氣和長白湖底精鑄煉而成。
劍分水面,水不能合,飛鳥所過,觸影而死,魑魅魍魎避之不及。
縱然這話裡面有不少吹噓的成分,不過足以說明,這把劍大有來歷。
「世子,閃開!」
南宮雲海直接站在陳北平的身前,迅速抽出身上的血劍麒麟。
一道紅光與白芒在空中綻開,南宮雲海直接被震退了數步,口中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整個人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再看那黃袍道人卻是毫髮未損,一臉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南宮雲海。
「小子,你好大的勇氣。居然敢接下我的一劍?你那把麒麟不錯,貧道今日也收下了。」
「除非我死!否則休想拿走我的麒麟血劍!」
聞言,黃袍道人哈哈大笑起來:「你死?那還不容易嗎?蚍蜉撼樹,我看你還能擋我幾劍!」
說罷,黃袍道人直接在空中劃出一道劍氣,隨著南宮雲海的手臂飛射而去。
一時間,紅白劍氣交織,而南宮雲海的身上綻放朵朵血蓮。
黃袍道人並不急著殺南宮雲海,而是用劍氣虐他。
仿佛是為了震懾世子陳北平,也或許是單純為了虐殺南宮雲海。
「凡是阻我殺北靖王世子的,都不得好死!」
又是一道剛猛的劍氣,南宮雲海的四肢胸口爆出朵朵血蓮。
南宮雲海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倒在了黃袍道人的面前。
就算如此,南宮雲海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依舊對世子說道。
「世子,世子快走。」
陳北平眉頭緊皺,心裡一陣的焦躁,這山上的大宗師們怎麼還不下山!
看著南宮雲海像個血葫蘆一般,陳北平抬頭看向黃袍道人。
「黃袍老妖,今日只要我不死,來日定將你碎屍萬段!」
「哈哈哈,死到臨頭了,還敢對本道不敬,本道現在就取了你的人頭,然後再細細的把玩你身邊那個妙齡可人,傾國傾城的美人。」
耶律燕燕也是一臉不懼:「呸,臭道士,你做夢!」
「哈哈哈,小美人生氣更可人了,不要急,待我先殺了你家世子再說!」
說著黃袍道人劍指世子,一道白虹貫日就要刺穿世子胸口。
陳北平屏氣凝神,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