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侄子靠著吳貴妃在朝中得了一個小官,後來一直給吳大人做狗腿子,後來吳家被抄斬,他一個人逃出,為了報仇便聯繫到了南夷人,將他們偷偷帶進京城。
陸言臉上滿是憤怒,握著劍便要動手。
他在戰場多年,對南夷人恨之入骨。
就在他要衝上前時,周瑞淵將他拉回來。
隨後,客棧外突然傳來了周昭的聲音,「大哥,舅舅!你們在裡面可好!」
陸言一驚,連忙探頭去看,只見周昭穿著盔甲騎著馬,手中握著長槍,身旁站著一排又一排士兵。
他疑惑看向周瑞淵。
周瑞淵緩緩道:「昭兒一個月前到達京城外,我派人將他們接到了一處小莊子裡接風洗塵,今日才讓他京城。」
將周昭留在城外,是為了防止有大臣不服他而謀反。
沒想到會城內竟有南夷人,他只得提前將他招回。
幾日前,周瑞淵便從探子的口中得知城中有南夷人出沒,提前和杜挽春約定好,若是有一日突發怪事,就立馬給周昭傳信,讓他進城。
杜挽春得知周瑞淵和陸言去尋皇帝時,表面焦急地跟著莫大小姐動身去客棧尋人,其實當時已經給海青陽留下書信,讓他和袁先生將周昭帶來。
至於周昭在城中布滿耳目,得到杜挽春傳來的消息,立馬朝城中趕來,進城門後聽聞酒樓內有怪事發生,未多加思考,立馬派兵將酒樓團團圍住。
等他們圍住客棧時,杜挽春和莫大小姐的馬車也在客棧門口停下。
莫大小姐大步從馬車上下來,臉上露出慌張之色,「挽春,我們好似來晚了,殿下和將軍已經被他們挾持在客棧里。」
杜挽春緩緩走到他身邊,抬頭看:「瑞淵能跟著他們上樓,定是有了主意才如此,我們且先等等。」
莫大小姐點了點頭,但臉上的愁容依舊在。
酒樓內,南夷人看著外面圍著兵,立馬慌了。
他們動手之前,雖然抱著必死的心來,但是當真要命時,依舊擋不住害怕。
周瑞淵捕捉到他們臉上的恐慌緩緩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立刻束手就擒,我便會留你們一命。」
黑鬍子男冷笑一聲,「太子這是想要把我們當傻子哄騙。」
「今日我們來此處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話落,握著手中的大刀朝周瑞淵揮來。
周瑞淵朝後一退,從腰間拿出一柄軟劍,出其不意地朝黑鬍子男刺去。
黑鬍子男肩上中了一劍,痛呼出聲。
陸言飛身朝他們揮出一槍,又將周瑞淵護在身後。
黑鬍子提著彎刀,一咬牙再次朝周瑞淵揮去,一邊砍著,還一邊喊道:「快,給我潑油放火。」
其他南夷人立馬動身去抬油桶。
就在這時,周昭已經帶著人沖了上來,他拿出弓箭,朝著拖著油桶的南夷人放出一箭。
咻的一聲響,那箭直接穿過了南夷人的胸口。
黑鬍子男一驚,側頭去看時,周昭又朝他放來一箭。
這一箭飛來,一群士兵湧入,將所有南夷人撲倒。
陸言順勢,護著周瑞淵朝後退。
周昭動作十分迅速地將那黑鬍子男打倒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背上,嘲諷笑道:「在戰場上沒殺了你,沒想到還能在這裡撿漏,你們家國主還真是心大,派你們這幾個就想來刺殺太子。」
「痴心妄想!」
黑鬍子男人蜷縮著身子沒有說話,仿佛老實下來。
陸言長鬆一口氣,「昭兒,好在你及時趕來了。」
周昭笑道:「舅舅,你別怕,大哥知道分寸的,不然我們也活捉不到他們。」
他說著,朝身後的士兵吩咐道:「把他們給我綁牢實了,不要讓他們咬舌自盡。」
「是,將軍。」
士兵們將黑鬍子壯漢綁起來,在他嘴裡塞了一大團粗布,抵住他的舌根,讓他無法咬舌也無法說話。
周瑞淵見狀,轉身緩緩朝樓下走去,當來到樓梯口時,他的腳步一頓,透過樓道的窗戶口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迎面撲來的寒意,這股寒意有些熟悉,他連忙朝周昭問道:「三弟,你大嫂呢?」
周昭回道:「大嫂在門口。」
周瑞淵疾步走下樓,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沒事時,他朝著杜挽春飛奔過去,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旋身背對著客棧方向。
隨後一陣寒意襲來,周瑞淵身子一頓,將杜挽春抱得更緊了。
杜挽春驚住,「相公,你怎麼了?」
她伸手擁住他,隱約碰到了一支冰冷的劍柄,低頭一看手上濕漉漉的全是血,
杜挽春大驚,眸子陡然冷下,猛地抬頭朝客棧方向看去,就在剛才有人瞞過了她的眼睛,朝她放來一劍。
她眉頭一皺,天烏壓壓黑下,客棧內的門窗哐當作響,眼看整個屋頂要被掀開,誰知一股奇怪的力量突然襲來將其一點點破解。
她詫異不已,緊接又有一箭朝他們飛來。
杜挽春連忙帶著周瑞淵朝後躲去。
就在這時,一道微微顫顫的身影突然朝他們奔來,那人張開雙臂將她和周瑞淵緊緊護在身後,任由那柄箭刺中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