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是師傅的禁忌。」楚良邁著輕快的步伐朝她走近,嗓音很輕,但眼神卻滿是可怖的氣息,「可你知道嗎?而師傅就是我的禁忌,誰也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師傅居然是他的禁忌?
她眉頭微擰,身體微愣了一瞬。
「為什麼如此恨他?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不讓你修邪術,把你逐出師門嗎?」
在蘇落落的印象中,師傅是個極好的人。
拋開他的一身本事不談,為人善良正直,清心樸實,師傅是她遇到過最好的長輩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長,你在玄學正道天賦異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樣合適走正道!邪修才是我的戰場,它能讓我運籌帷幄,掌控我想掌控的所有一切!」
楚良那張俊朗的面龐上,勾起了一抹色人心魄的笑。
此刻就象個長生不老的吸血鬼似的,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目光所至之處,皆是貪婪,以及無窮無盡的慾念。
瘋子!
簡直就是個瘋子!
蘇落落眉頭微擰,不可思議的睨著他。
「我早就跟他說過我不合適修正道,修正道於我而言就是一種痛苦!可他偏偏不聽,非要逼我走什么正道!企圖扼殺我所有的一切,我的欲望,我的瘋狂,我的執著和理想。」
「我只是利用另外一種方式,幫人們完成心愿,和正道有什麼不同?」
楚良拳頭瞬間緊握,目光狠厲的看著她。
「你這是在害人,你不是在幫別人!」蘇落落直言不諱的怒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會遭遇反噬,每一個經你之手的願望,都需要被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折磨包裹,最後走入萬丈深淵,從而無法自拔!」
「閉嘴!」
楚良突然伸出修長的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摁在了亭子的柱子上。
背部傳來一陣痛意,蘇落落情不自禁的微微蹙眉。
「我說得沒錯啊!顧蕭城的媽媽差點因為你就死掉了,你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違背道德,忤逆天機,最後的下場,恐怕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吧?」
蘇落落卻沒有掙扎,靜靜地注視著他。
「還有,顧蕭城被下蠱的那件事,你間接害了兩個人!如果師傅知道你在外頭如此肆意妄為,你知道他會有多心痛嗎?」
「我讓你閉嘴!」楚良掐著她肩膀的手,越捏越緊,「論輩分,我確實算你的師兄!所以我才是繼承他衣缽之人,憑什麼輪到你?」
就連蘇落落有可能會繼承師傅衣缽的事情,楚良都一清二楚,看來他離開師門的這些年,沒少關注師傅以及師門的動向。
應該早就盯上她了,根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個血娃娃……
「我一直有個疑問,沈月柔的那個血娃娃是你給的吧?」蘇落落忍著痛意,抬眸與他四目相對,「想要做成那樣的雪娃娃,需要大量的血液,你是從哪裡得到我的血的?」
聊到這個話題,蘇落落萬萬沒想到,楚良居然鬆開了她的手。
「胎盤。」
輕飄飄的話落入了她的耳畔,倏然情不自禁的愣了一瞬。
胎盤?
難道是她孩子的胎盤?
所以這個混蛋是在醫院的時候,就把胎盤拿走了。
震驚,不可思議。
「你就是個瘋子!簡直喪心病狂!」
「當時我沒打算用那個血娃娃對付你,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而已,後來遇到了沈月柔,所以它就派上用場了。」
楚良勾起了冷冷的唇角,唇上泛起了一抹攝人心魄的笑。
格外的滲人。
蘇落落感覺渾身都發麻,已經不想再繼續跟他聊下去了。
她邁開步伐打算想要走,沒想到身後卻傳來了一陣低吼聲,「師妹!」
蘇落落的步伐驟然停了下來,但卻始終沒有轉過身。
萬萬沒想到,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從她背後,繞到了她的腹部。
一股濃烈的薰衣草香,頓時飄入她的鼻腔。
她身體一瞬僵住了。
「雖然你是我的師妹……」楚良從背後湊到她的耳邊,低於道,「但是你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嗎?」
蘇落落極度厭惡的將他的手甩開,迅速轉回身,目光警覺的瞪著他,「你想幹嘛?」
楚良唇角的那抹弧度,越發的彎。
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撫上了她的面頰,忽然笑道,「認真一看才發現,我們落落長得真是水靈,難怪師傅和師兄們這麼疼愛你,我感覺連我都要喜歡上你了。」
蘇落落猛然心頭一顫。
這個變態,該不會想對她做什麼吧?
既然惹不起,那還躲不起嗎?
她迅速轉身,快步朝著院子大門的方向走去。
才沒走幾步,手腕就被人從後面拽住了。
極致清冷的嗓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師妹既然來了,不然就留下來多住幾天吧!師兄每天一個人住在這裡,真的好寂寞。」
撂下這番話後,他拽著她迅速朝著屋內走去。
蘇落落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被他直接拖上了樓。
「你要幹嘛?你趕緊放開我!」
蘇落落使勁掙扎,卻根本無濟於事。
楚良將她拽入房內後,忽然將她往床上甩去。
蘇落落迅速將手伸入了口袋裡,企圖把手機拿出來,給師兄們打電話求救。
下一秒,楚良高挑的身影就壓了下來,伸手奪她的手機。
蘇落落見狀,迅速將手機壓在了後背。
楚良瞬間停下了舉止,她的身體被他卡在雙腿之間,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聽話!趕緊把手機給我。」
「滾!」
蘇落落伸出雙手,企圖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楚良那張不可一世的臉,浮現了極致妖嬈的笑。
白白浪費了這麼一副好皮囊,長在了這麼一個人渣的身上!
「你放心,顧蕭城動過的女人,我沒有興趣。」楚良忽然俯下身,慢悠悠的說道,「準確來說,我對女人沒有興趣,我只是想復仇,想要你們整個師門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