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林霧的預料,她打了好幾遍,都沒有打通關臣的電話,就索性轉而撥通徐憲淮的電話。
徐憲淮接的很快:「黑狐?怎麼這個點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知道我要回國際組織,專門要來送我啊?哎呦,咱倆認識久了,不用那麼客氣!」
林霧意外:「你還沒離開旦瑪亞?」
徐憲淮:「………」
對面的薄嶼庭沒忍住笑,繼續包餛飩看熱鬧。
徐憲淮鬱悶道:「一天天的,黑狐你都不知道關心下我這個老朋友嗎?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是你在國際組織里的直系領導呢!這段時間,我不是擱這兒處理和禁域的事情嗎,而且來都來了,我總不能白來一趟,得順便把在這兒的幾個案子給解決了啊。不然之後再派人來多浪費工夫。」
林霧哦了聲。
徐憲淮嘮叨半天,覺出不對勁來,警惕道:「合著你不知道我今天走啊,那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無事不登三寶殿,你該不會又想坑我了吧?」
林霧無語,「我難道經常坑你嗎?」
「難道沒有嗎??」
「……好像也是。」
「你居然還能那麼若無其事的承認??不覺得對我這老朋友愧疚,該補償點什麼嗎!」
「那不都過去了,這回找你又沒大事,我只是想問問關臣。」
徐憲淮鬆了口氣,不坑他了就……行個屁!
「你怎麼又來這麼問我弟,礦場的事不都結束了!」徐憲淮感覺自己都有心理陰影了,「知不知道,每次你說沒事,又要找我弟的時候,都要出大事!你看看我弟這回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林霧捂住耳朵手動拒絕聽下去,道:「記得陸歸池嗎?他哥陸歸晏布置人手抓他,結果關臣直接把陸歸池給劫走了,並且露臉,讓陸歸晏無比確定就是他幹的。現在陸歸晏正抓狂找人呢,還找到我這兒問了。我聯繫不上關臣。」
徐憲淮戛然而止:「……??」
他無比懵逼:「你說真的?他真去劫走了那討人厭的小子?你不是在蒙我?!」
薄嶼庭貼心的火上澆油:「當然,我就在一旁剛聽到的。據說他還把陸歸晏得罪狠了呢。」
林霧隨即放下手,問:「你是關臣他哥,總知道他在哪兒吧?」
徐憲淮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可他跟我說,他是想去找個案子做轉移注意力,順便也照顧下十七團的舊友,我才放他走的。他沒跟我說是幹這玩意兒事,我今天也沒聯繫上他,不知道他在哪兒啊!」
林霧哦道:「那他是在騙你。」
徐憲淮難以置信:「我弟弟明明很乖,從不騙我!」
薄嶼庭適時的插刀:「可他從在華國就開始騙你,也開始瞞你了。嘖,徐憲淮,你弟弟有好多自己的小秘密,你不再是他最信任的哥哥了。」
徐憲淮:「?!!」
徐憲淮迅速找到緣由:「一定是姓陸那小子教壞了我弟。」
林霧從善如流道:「那你現在更應該儘快去找他們了,不然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好!」
徐憲淮深感十萬火急,想掛電話立刻去找。
但他好歹是經歷了多年爾虞我詐的老狐狸,還是有點子心眼的,在要掛電話時腦子轉了回來,意識到了不對勁。
「黑狐,你不知道我弟弟在哪兒嗎?」
林霧手指胡亂戳弄著薄嶼庭將包好的餛飩,隨口道:「不知道。」
徐憲淮狐疑:「可你不僅是黑狐,還是孤白,黑客榜上第一第二都是你,沒幾個比你還擅長電腦技術的。可以說只要是網絡遍布的地方,都是你的舒適區。更別提,你手裡還有暗網渠道呢。」
「要論找人,應該沒誰比你還更快找到了吧?」
林霧頓住。
對面的薄嶼庭似乎也發覺到了什麼,停下看林霧。
徐憲淮繼續道:「我弟弟他們總不見得能完全離了電子設備。既是如此,你沒找到人嗎??」
林霧道:「我是人,不是神,哪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厲害?而且你也說了,我是能很快找到人,不是百分百一定能找到。再者,關臣還是刑警出身,精通各種反追捕手段,他要真想帶陸歸池躲起來,會不想辦法用手段避開我嗎?他又也了解我,當然知道短時間裡怎麼躲開我。」
她微微挑眉,語調也微揚:「難道你對你一手教出來的關臣就那麼不自信,一點都不覺得他厲害,所以認為我絕對能找到他?」
「當然不是!」
徐憲淮聽林霧夸的飄飄然,乾咳兩聲,很是謙虛的說道:「我弟弟關臣,雖說確實差我了點,可也是屬於國際組織目前最頂尖的那批刑警呢!要想躲開你,嗯,是有可能哈。哎呀,不過你也不要太被打擊到,你在你這個年紀也是相當厲害了,可以驕傲。」
聽著這番話,薄嶼庭雙手撐在桌沿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林霧。
林霧淡定的別過臉去,道:「那你快去找關臣吧。早點找到他,問清楚怎麼回事。要是陸歸晏那邊先找到了,恐怕關臣會吃一番苦頭了。」
徐憲淮霎時嚴陣以待,「你說的沒錯!陸歸晏這人睚眥必報,十分的不好惹,要叫他抓住我弟弟,那我弟弟還能有好果子吃不行,明明是他弟弟先把我弟弟拐跑教壞的,我還沒找他算帳呢!」
越說越氣,徐憲淮便道:「先不說了,我去找人去了。」
話落,徐憲淮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林霧也放下手機。
只是一抬頭,便對上男人好整以暇的玩味目光。
她立即道:「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先去忙了。」
薄嶼庭卻壓根沒給她溜的機會,直接探身,抓住她手臂,將人拽坐回來。而後他繞過吧檯桌子,到小姑娘面前,將人禁錮在臂彎間。
「所以小姑娘真是故意的,看上了關臣作為刑警的本事,特地把他送到陸歸池身邊,讓他幫陸歸池逃躲?」
林霧摸了摸鼻子,「也不算故意的。」
「嗯?」
薄嶼庭挑眉。
林霧道:「我和關臣好歹認識了那麼多年,算得一句朋友了吧?那我不能真看他一直頹下去,給他找點事做,應該的是不是?」
薄嶼庭脊背微彎,視線低至與林霧的平齊。
林霧正色:「不用太意外,我只是比較重情重義。」
薄嶼庭簡直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臉,道:「自己信嗎?」
林霧唔了聲:「好吧,陸歸池對我是真的還有用。我確實倒也好奇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