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置辦產業

  陳姨娘望了望還蹲在院子裡鬥蛐蛐的喬安泰,手緊緊攥著。

  心道若想在這侯府里真的過上好日子,那必定要再籌謀一回了。

  蘭香閣

  徐碧雲的臉被抓得沒有一處好皮,血呼刺啦的很是難看。

  柳婉兒小心點幫母親上藥,疼得徐碧雲眼淚狂飆,止不住的嚷疼。

  徐碧雲臉上又疼,心裡又苦,哭哭啼啼跟閨女好一頓抱怨哭訴。

  柳婉兒的面孔也越來越難看起來了。

  徐碧雲小聲啜泣道,

  「婉兒,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我好後悔啊,如今的日子還不如以前呢,以前我雖沒名沒分,但好歹生活是富裕的,可如今成了妾室,日子竟這般艱難起來了,一個月二兩...」

  徐碧雲哇一聲張大嘴嚎哭起來,

  「這點錢往日裡我打發小廝都閒寒磣,如今竟要指著二兩銀子過一個月,我何時吃過這般苦,嗚嗚嗚,我好後悔啊!我好後悔啊!當初真不該去靈堂找二爺偷歡,若是...」

  柳婉兒嘖的一聲不耐煩的打斷了徐碧雲的話,

  「娘,世上可沒得後悔藥賣,如今後悔有什麼用,咱們合該好好籌謀以後的事情,喬清舒對咱們母女看來是再回不到從前了,她如今是鐵了心的對付咱們母女兩人的,你我都被她整治了好一番,若是再不想些法子對付,日後怕是會被喬清舒啃得骨頭都不剩。」

  徐碧雲哭得直打嗝,如今聽了閨女這番話,止住了哭聲,但嗝卻打不停,

  「咯....那婉兒你說說,咯...咱們該如何...咯...是好呢?」

  柳婉兒拍拍母親的後背,又遞給母親一杯熱茶,

  「月錢的事情倒不是什麼大事,這十來年裡咱們也攢了不少銀子,短時間維持生活體面不成問題。但是要考慮做些營生了,早年我就跟母親提過,那會子母親不以為然,說二爺給的兩間鋪子收入很富裕,不必再辛苦籌謀別的,如今你瞧,鋪子地契到底是喬家,喬清舒說拿回去就拿回去了,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母親若想在侯府過得體面,還需有自己的田產鋪子莊子才行,只有那樣才腰杆直直的不怕被人拿走。」

  徐碧雲聽得點頭如搗蒜,但片刻後又皺眉道,

  「婉兒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我們內宅婦人,哪裡知道做這些營生,就是有錢也不知道該如何置地辦產,如今世道不好,做生意投錢若是虧損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柳婉兒眼眸里揚起一絲得意,她自信道,

  「母親,我知道有一處營生定是穩賺不賠!」

  柳婉兒重生歸來,知道喬家在城南的三處莊子的地底下有金礦。

  前世這座金礦是在五年後被莊子的莊頭挖水渠時發現,後來報到了喬家,喬濟州喜的什麼似的。

  喬府生活頃刻間就提升了好大一節檔次,柳婉兒當時也歡喜得很,覺得自己也能分一杯羹。

  但後來發現她的生活質量還跟以前一樣,直到自己出嫁,喬濟州給她的嫁妝還是按照以前的給,並未多加一分。

  明明家裡富得流油,那時候徐碧雲也是主母,自己也算是侯府正經小姐,她母親也幫她求了又求,但喬濟州就是不肯多掏錢,不肯給柳婉兒這一份體面,柳婉兒故此很是記恨喬濟州。

  柳婉兒心裡盤算著,上輩子沒享受到的尊榮富貴,這輩子她柳婉兒說什麼也要弄到手!

  但她此刻不敢把事情真相全部告訴母親。

  她娘嘴巴不緊,城府也不深,若是現在就告訴她,怕是三五日侯府上下就都知道這個秘密了。

  她只道,

  「母親那城南的三處莊子地段很好,若是能把那三處莊子拿到手,我們娘倆日後的生活定是有保障的。」

  徐碧雲瞪著眼睛略想了想,就撇嘴道,

  「婉兒你糊塗了吧,那三處莊子我是聽說過的,年底那董大勇來送年余營收,就他們那三處莊子送進來的東西最少。若不是莊頭是老太太娘家的人,那賴管家定是要開罵的。」

  柳婉兒笑笑,也不多辯解,只是道,

  「就是老太太娘家人才送的少還能不挨罵。娘,你信我,我還能騙你不成。那三處莊子非常只好。」

  徐碧雲懵懵的點頭問道,

  「就算好又有什麼用,這也是喬家的產業,怎麼可能說給咱們就給咱們呢?」

  剛剛兩間鋪子被收回去,還想要三處莊子,徐碧雲都知道不可能。

  柳婉兒思慮片刻後道,

  「這三處莊子的事情我來辦,母親就不必管了。」

  柳婉兒又分析起徐碧雲如今的處境,

  「娘,如今你在侯府只是個姨娘,與陳姨娘不好鬧得太難看,日後還要相處,她把東西討回去了,你還得再送些東西賠罪才好。」

  徐碧雲扯起嗓子尖叫,

  「做她娘的春秋大夢夢,我臉被這下賤佃農女抓成這樣,我沒找她算帳就算不錯了,我還舔著臉給她送東西!我賤不賤啦!」

  柳婉兒垂眸沉思片刻道,

  「母親你還看不出嘛?這是表姐故意挑撥你跟陳姨娘的關係呢,你去找表姐,怎麼偏偏陳姨娘也在屋裡,還偏偏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若沒這一遭,陳姨娘何至於對你這般嫉妒,對你那般下死手?」

  徐碧雲眼神愣住,回味一番,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怎麼她去找喬清舒時,陳姨娘那麼巧就躲在屏風後頭呢!

  定是喬清舒算計她呢!

  柳婉兒壓低聲音繼續道,

  「母親你忘了嘛,你和陳姨娘多年前就綁在一起了,你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若是有了嫌隙,母親不怕當年的事情敗露?」

  徐碧雲腦子轟然一炸,想起了若干年前,她與陳姨娘一起籌謀了喬安瀾被拐一事,頓時渾身嚇得雞皮疙瘩起滿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