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威開口說著:
「浩哥, 你這是幹啥啊,我們兩個就 過來敬杯酒,你至於這樣對我們麼。 」
「是你自己辭職,我們公是公,私是私 ,沒做錯什麼,你就不顧兄弟情誼,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我們?」
李浩輕蔑一笑:
「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錯了? 只不過我有自知之明,不想給你們惹麻煩而已。」
「我加入了你們最看不起的天合, 咱們還是一路人麼? 」
張兆臻舉著酒瓶, 表情苦澀:
「浩哥,你加入天合,也不影響咱們的私交…… 」
「曾經咱們兄弟一起辦案玩命,同生共死, 怎麼現在喝杯酒都這麼難了呢?」
潘傑挑眉打著圓場:
「 浩子,你跟他們喝一杯吧,別這樣。 」
「用你他媽的裝好人啊,沒你們天合勾著,浩哥能辭職麼! 」張兆臻罵著。
還沒等潘傑開口,李浩起身抬手給了張兆臻一個嘴巴子:
「你他媽罵誰呢? 」
張兆臻被打了一嘴巴子,瞪大雙眼,呆滯的看著李浩, 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又啥都 沒說出來。
李牧威不滿道:
「 浩哥,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
「咋的,不服咱們出去比劃比劃。 」
李浩不知道抽哪門子瘋, 伸手抓住李牧威的衣領就店外拖拽。
兩人到了門口的空地,李浩撒開手,指著李牧威罵道:
「 來啊, 不服氣比劃比劃,當初老子怎麼教你辦案,今天就教你怎麼打架!」
「來! 」
李牧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滿眼失望:
「李浩,你咋變這樣? 你忘了你的信仰, 忘了為什麼上執法學校? 」
「我他媽沒忘!」
李浩嘶吼著:
「你解釋解釋,劉橋他們出國,為啥沒人告訴我? 」
「 是你們現在覺得,彭權的一切命令都無條件服從。 」
「可你們誰他媽想過,劉橋他們這次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著回來? 」
「 這就是你們嘴裡念叨的情誼? 連一個敢阻攔彭權的人都沒有,你當是在國內, 有人罩著劉橋他們?」
「 以後別煩我, 不然我揍你, 要麼你拘留我! 」
李浩說完,轉身走進店, 而張兆臻往外走, 在門口和李浩擦肩而過,雙方都沒再看彼此一眼……
李牧威和張兆臻離開, 李浩則是心煩的點了根煙。
潘傑嘆口氣說著:
「 你至於這麼做麼?」
李浩擦擦眼淚擺擺手:
「這樣不挺好,要麼當朋友, 要麼分清立場, 省得剪不斷理還亂的, 弄得誰都難受。 」
潘傑無奈道:
「你啊……天生吃苦的命……」
這時潘傑電話響起 ,拿起一看是鐵牛 打來的:
「傑哥, 你跟李浩吃飯咋還跑西城去了,我對這邊路不熟 ,計程車司機說到了,我下車也沒找到你們吃飯的地方。
潘傑將電話遞給李浩:
「你跟鐵牛說。 」
李浩接過電話:
「你現在在哪條街? 」
「對 ,沿著那條街走到頭, 右轉直走第三個胡同,別墨跡了,要不是傑哥說你愛吃炒海鮮, 我都不帶領你們來的。 」
「快點等你啊! 」
見李浩放下電話,潘傑問道:
「鐵牛到哪了? 」
「 不遠了, 走路的話,十分八分就能過來。 」
「 這家店的炒海鮮好吃,以前我們七組值夜班的時候,總來這吃夜宵。 」
潘傑撇撇嘴:
「怪不得能碰到他們」
而另一邊,張兆臻和李牧威在街上慢悠悠的晃蕩。
張兆臻情緒低沉的說著:
「 我真沒想到, 我就罵了潘傑一句 ,浩哥能為了他打我一耳光。 」
「 我想不通,天合那群上不得台面的混子,有啥魅力讓浩哥死心塌地的。 」
李牧威感嘆著:
「 或許天合的人更適合相處唄,看來今天之後, 咱們跟浩哥是徹底沒可能做兄弟了。 」
張兆臻一揮拳頭罵道:
「他媽的,天合沒一個好東西!」
好巧不巧,正沿街左顧右盼找著海鮮店的鐵牛,和張兆臻兩人碰上。
「哎,那不是鐵牛麼。 」李牧威指著鐵牛喊道。
鐵牛聽見有人喊自己,定睛一看兩人:
「呀, 這不是七組的人麼,嘚瑟啥呢? 」
本來憋了一肚子火的張兆臻,看著鐵牛更是滿臉厭惡,原因就一個,鐵牛是天合的, 自帶濾鏡。
「滾蛋啊,離我們倆遠點! 」張兆臻罵道。
「 草,你不會好好說話啊,我也沒惹你們,跟我裝逼幹啥? 」
鐵牛回懟一句,不想搭理他們, 準備繼續去找李浩潘傑。
卻不想這一句成為了導火索,點燃了氣不順的張兆臻:
「 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丫的是不是欠揍? 」
鐵牛看了看他:
「 你他媽有病啊, 我招惹你了? 」
「草, 就看你這孫子不順眼。 」
張兆臻說完,上去就給鐵牛一腳踹倒,剛要繼續揍鐵牛,被李牧威趕緊攔下 :
「 老張,你幹啥啊,鐵牛,你趕緊走, 他喝多了。 」
「喝多了? 喝多了咋打我,不打他親爹? 」
鐵牛罵道:
「他媽的, 我沒招惹你, 就給了我一腳,然後讓我走,玩呢? 」
張兆臻冷笑一聲:
「我打你,你得受著,你敢跟我嘚瑟啊 ? 別說你, 就夏天,他是個狗屁。 別看他當了什麼副所,見了老子照樣喊領導。 」
「我去尼瑪! 」
鐵牛直接給了張兆臻一拳,而張兆臻也恨意上頭,掙脫開李牧威的拉扯,跟鐵牛打在了一起。
李牧威趕緊拉架:
「都住手, 別打了 。」
「不行,我今天還就要收拾他們天合的! 」
張兆臻不讓份,瘋狂的和鐵牛撕扯。
而鐵牛雖然沒像他們訓練過,但憑著蠻勁, 抱著張兆臻的腰往前一撲,將張兆臻壓倒,騎在他身上。
鐵牛剛抬起拳頭,張兆臻抓住空擋,一記重拳砸在了鐵牛心窩。
就見鐵牛突然身子一頓,抽搐兩下,向後倒了下去。
張兆臻從地上爬起,指著地上的鐵牛罵道:
「垃圾, 起來繼續啊。 」
可鐵牛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李牧威皺著眉頭覺得不對勁,蹲下身子一摸鐵牛脖子動脈,瞪大了雙眼:
「老張……他,他死了……」
「啥?」
張兆臻一臉懵逼:
「咋可能死了? 就那麼一拳。」
「趕緊救人!」
李牧威喊了一聲, 張兆臻兩人趕緊跪地,給鐵牛進行心肺復甦的按壓。
可忙活了七八分鐘, 鐵牛依然沒有生命跡象, 李牧威扒開鐵牛眼皮一看,呆滯道:
「完了,瞳孔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