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商允禾憋不住笑出聲,側頭和周墨塵小聲念叨。
「你等著吧,回頭肯定又要被沈耘韜嫌棄了。」
周墨塵對沈耘韜這個好友,吐槽起來毫不留情。
「就他肚子裡面裝的幾滴墨水,瞎顯擺行。」
商允禾笑了笑,沒想到說是直接進入正題,就開始的這麼快。
第一個環節就是讓張局講話。
商允禾還是頭一次聽,好奇的豎起耳朵。
聽著聽著,她就發現周圍的人,不是發呆就是摳手,顯然覺得無聊。
這時就聽張局說:「我知道你們都不樂意聽我說話,我也就長話短說,現在直接進入頒獎。」
張局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紙,裡面是這次有功人員的名單。
「商允禾。」
他第一個念出來的人就是商允禾。
而大傢伙回應的也是熱烈掌聲。
若說最開始對商允禾進入刑偵組還有疑惑的人,這回是徹底服氣了。
都知道這次案子困難,但不管是找人質,還是找屍體,全都是商允禾發現的,這讓大傢伙徹底信服了。
對於商允禾能排在第一,大傢伙都沒有任何異議。
獎勵是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鋼筆。
這也是商允禾來到這個年代後第一次收到嘉獎,她嘴角噙著笑意,自信十足的站在最前面。
「小商說兩句。」
商允禾剛要開口,飄向的紅燒肉味縈繞在她鼻間。
「我聞到紅燒肉的味道了,長話短說,感謝大家,我也會繼續努力。」
誰也沒想到商允禾的感言竟然是這麼兩句,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張局也跟著打趣,「咱們刑偵組的小商,別的毛病沒有,就喜歡吃,有吃的就行了。」
商允禾坐回位置上,抿唇而笑,眼睛卻飄向食堂。
她還小聲跟周墨塵介紹,「我們食堂的紅燒味味道很不錯,說是用黃酒燒出來的,之前你來都沒遲到過,這次試試看。」
周墨塵自然應下。
今天的慶功宴張局可是下足了血本,紅燒如裡面放了不少粉條,儘管這樣年也是滿滿一大盆。
其他菜是酸菜燉骨頭、小雞燉蘑菇土豆、清炒大白菜。
全都是照著盆子上菜的。
你我忙活一天全都餓了,菜一上齊,商允禾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王志國這時候發起了白酒,「既然是慶功宴,怎麼能沒有酒喝。」
商允禾沒穿書之前倒是平時喝點紅酒,白酒只有在單位領導聚餐的時候偶爾沾上一點。
都是黑市人,甭管男女,不會喝酒的算是少數了。
王志國挨個倒滿一小杯,「小商就別喝白酒了,我專門從張局那搜刮來的米酒,甜滋滋的,適合女同志喝。」
這讓要勸的周墨塵也無話可說。
跟領導在一桌,最不可避免年的就是沒事提一杯。
一開始米酒甜滋滋的,商允禾倒也沒覺得什麼。
三杯五杯下了肚,她忽然覺得臉頰熱熱漲漲的發紅。
「周墨塵,你為什麼晃來晃去的啊?」
坐著沒動的周墨塵:「……」
他將商允禾額間的汗珠擦了擦,「喝醉了?」
商允禾眉頭緊蹙,抿了抿嘴唇後,腦袋拼命晃,「沒醉,我能喝著呢。」
忽然,她抱住周墨塵的脖子,啵唧一聲重重親了上去。
桌上聊得熱火朝天的眾人全都收住了聲音,忍不住打趣。
「這新婚的小夫妻感情就是好。」
「我原來以為這倆人咋的也是周參主動,沒想到小商同志這麼生猛。」
「嘖嘖嘖——」
「別看周參冷冰冰,誰攤上這麼個軟乎乎還會親人的媳婦,誰能忍得住。」
眼看話題越說越歪,張局大手一揮。
「我看小商也喝多了,不如你們就先走好了。」
周墨塵正有此意,媳婦剛才給他親懵了。
他點頭示意,又和張局等人道別後,摟著商允禾的肩膀離開了市局。
走到自行車邊,周墨塵剛打開自行車。
商允禾便一把抓住,拼命搖頭,「我才不要坐自行車,硌屁股,好疼的,都碎掉了。」
周墨塵拿她沒辦法,就將自行車都扔在了單位。
走著回家也行,路上商允禾還不老實。
忽然撒開周墨塵的手,「我要起飛了,你想不想看我給你跳舞?」
周墨塵喉結滾動片刻,啞著聲音,「回家再給我跳舞,在馬路上不你不要亂動。」
商允禾哦了一聲,悶悶不樂的垂下頭。
「可是我想給你跳舞呀,既然你不喜歡,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不等周墨塵說話,她就自己輕哼起來,「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甜甜的聲音和甜美的歌詞相互輝映,周墨塵牽住她的手,任由她唱起來。
「周墨塵,你喜歡我嗎?」
周墨塵毫不猶豫的肯定回答,「喜歡,很喜歡。」
商允禾嘿嘿傻笑,倏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呀。」
周墨塵好脾氣的問,「什麼秘密?」
「你站在原地不要怕動。」商允禾後退幾步,既然大力衝到他的懷裡,一口銜住他的耳垂,「我也喜歡你。」
喜歡的人就在懷裡,周墨塵又不是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我們回家好不好?」
商允禾呆呆點頭,走了一會兒,她想起來,「你還要給我獎勵呢?別忘記了?是吃的嗎?有沒有紅燒肉好吃?」
聞言周墨塵哭笑不得,曖昧的氛圍頓時煙消雲散。
他輕輕彈了下商允禾的腦門,「你就記得吃?不能猜猜別的?」
商允禾搖頭,「喜歡吃,明天吃肉。」
周墨塵卻意味深長道:「今天晚上就讓你吃上肉。」
至於是什麼肉,只等一會就見分曉了。
倆人磨磨蹭蹭的終於到了家。
孩子們沒在家,周墨塵剛關上門,便將商允禾抵在門上。
翹挺的鼻樑一下又一下剮蹭著商允禾腦門,向下滑落到鼻尖。
噴灑出來的熱氣立刻相互交融。
周墨塵明明沒醉,卻已經感覺到腦袋暈暈沉沉。
「喜歡這個獎勵嗎?」
商允禾睜開眼,迷迷糊糊的雙眸露出不解。
周墨塵輕笑出聲,沒有再做解釋,而是低頭銜住他早就肖想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