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周墨塵知道面前的人是商允禾的表姐白雲初,是機械廠家屬院有名的才女。
他對哥哥妹妹的稱呼沒興趣,提醒道,「別叫我周大哥。」
白雲初笑容一滯,「周大,周墨塵,我們也是聽人說,允禾來了你家,允禾年紀小,又慣愛淘氣,一晚上不回家,我姨媽和姨夫也是要擔心的,你就讓她出來吧。」
周墨塵擰起眉頭,眼神犀利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卻不鬆口讓大家進去。
越是這樣,白雲初越發篤定,商允禾一定在裡面。
白雲初給小跟班張雪梅使了個眼色。
張雪梅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趁著周墨塵沒注意鑽進屋裡面,大喊,「咱們自己進去找,堅決不能讓商允禾這樣破壞機械廠名聲的壞人繼續留下。」
可很快張雪梅興沖沖的翻找,卻垂頭喪氣的走出來,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不可能啊,我明明就看到了。」
白雲初垂在袖子裡手指摳住指腹,朝著周墨塵說,「雪梅就是太衝動了,但她沒有惡意,既然允禾不在,我們這就走了。」
「喲,都在這兒呢。」
忽然一道嬌俏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眾人的視線也跟著轉移。
商允禾自動忽略白雲初震驚的眼神,走到她面前,「表姐怎麼在這?」
「還,還不是擔心你。」白雲初笑的勉強,腦袋發懵,本應該在屋裡面被她捉姦的人,竟然穿戴整齊站在她面前,明明她親眼看著商允禾進屋的。
商允禾黑眸中盛滿了譏諷,面上卻一臉感動,「表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不過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會去別人家。」
「不可能。」張雪梅一臉堅定。
商允禾將鬢角的頭髮掖在耳後,眼神輕蔑,「怎麼不可能了?」
「我張雪梅敢發誓,我親眼看到你進去的,就你這樣水性楊花、不知檢點的人,不僅辜負了雲初和謝大哥,更是咱們機械廠家屬院的恥辱。」
張雪梅心裡替好閨蜜委屈,像雲初這樣好的人,怎麼總是被商允禾欺負。
啪——
商允禾黑著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張雪梅被扇的倒在地,臉頰立刻紅腫。
她商允禾長這麼大可從沒被人指著鼻子罵的這麼難聽。
這個張雪梅她有印象,不過是白雲初手裡面的一把槍,指哪打哪,頭腦簡單,人蠢不自知。
張雪梅被打懵了,但很快反應過來,指著她大罵,「你個賤貨,破鞋,爛大街的狐狸精,千人騎萬人睡,就應該被千刀萬剮。」
商允禾勾起一抹冷笑,在大家沒有反應過來時,朝著張雪梅的另一側臉頰來了對稱一掌。
她緩緩蹲下身子,眼神狠厲,掌心輕拍張雪梅的臉蛋,語氣輕柔,「拿你當人的時候,別把自己當條狗,醜人多作怪,兩巴掌便宜你了,長點記性。」
商允禾沒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和反駁,輕輕柔柔的語氣卻讓人毛骨悚然。
張雪梅哆哆嗦嗦的後移,剛要開口,臉頰火辣的疼痛讓她眼淚直流,「我跟你拼了。」
不等她撞過來,商允禾就捏住她的下巴。
接下來,眾人只聽見嘎嘣一聲,張雪梅的下巴好似脫臼一般,難以合上,口中的唾液嘩嘩直流。
商允禾站起身,手掌在褲子上蹭了蹭,眨了眨眼,「表姐,你看說瞎話和罵人總要付出點代價,都是女同志,嘴巴臭烘烘的,難聞死了。」
白雲初瞟了一眼商允禾,走上前還住她的手臂,「允禾,你沒事可真是太好了,雖然你夜不歸宿讓小姨和姨夫很生氣,但你放心,我都幫你說好了,回頭你就說去同學家了。」
商允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說,「我可真是太謝謝表姐了。」
「都是自家姐妹客氣什麼,就是……」白雲初欲言又止,長嘆一口氣。
商允禾:「就是什麼?表姐有話直說。」
白雲初一副『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樣子』,「就是你沒回來的時候有個小混混來找你,說跟你搞對象。」
嘩——
「怪不得張雪梅說她水性楊花,商允禾可是和謝春生訂婚了。」
「快別說了,你看謝春生的臉色,好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