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
桑榆眼眸低垂,看向男人兩腿中間的位置。
軟糯的嗓音中夾雜著幾分興味兒,她悠悠說道:「我的老公那裡根本不行呢?」
男人身軀瞬間變得僵硬,紅透耳根的迅速蔓延,整張臉都漸漸泛起了羞紅。
他的新婚妻子……很大膽!
此時兩人身體貼得極近,只要男人稍微低頭,他就可以親吻到桑榆的唇瓣。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他的下巴尖上,他的喉結微微滾動。
「今天你太累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他在逃避與桑榆肌膚之親。
桑榆挑眉,殷紅飽滿的唇往下一撇,不滿地說道:「看來,我的老公果然不行。」
男人從桑榆的語氣中聽出了嫌棄。
是的,非常嫌棄。
他有種如鯁在噎的無奈,他這是被新婚妻子鄙視了麼!
但今天是兩人第一次見面,即使是他們的大婚之夜,他覺得直接洞房花燭,似乎太操之過急。
「你個小姑娘,咋就那麼不矜持呢!」
他嘆了一口氣,沒有溫度的呼吸與桑榆溫熱的氣息交織。
桑榆杏眼圓睜,理所當然地說道:「和自己的老公一起睡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什麼要矜持?」
男人:「……」
【我都急了,恨不得穿進屏幕里,幫忙脫衣服】
【6,樓上的算盤珠子簡直震耳欲聾】
【行不行,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老公,你說句話呀!你到底行不行?】
【可憐的榆姐,結婚第一天晚上就要獨守空房】
【我寧願看一晚上的馬賽克,也不願意榆姐新婚夜守活寡】
此時,直播間的觀眾比當事人還要急不可耐。
連繫統也忍不住吐槽道:「宿主,這次的攻略目標似乎有點悶騷,不好撩。」
明明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還故作矜持。
桑榆撇了撇嘴:「我喜歡全騷的。」
這次的副本任務是獲得老公的愛,表面上看起來還算輕鬆,但四星難度的副本,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老公,春宵一刻值千金。」
桑榆扯起男人的手,他的手似寒潭裡的冷玉,冰冷刺骨,蒼白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掌心微微粗糲。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在大紅的嫁衣襯托下,她嬌媚得動人心弦。
男人灰敗的眸子在此刻觸動,有一瞬間的把持不住。
系統提示音緊隨響起:「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百分之15。」
跟以前的戀愛腦攻略目標們相比,這次的攻略目標顯然摳摳搜搜,系統非常不滿。
而桑榆見好感度又漲了,她嘴角的弧度勾深。
「老公,我想親親你。」
她聲音落下的剎那,便踮起腳尖吻在男人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令男人瞳孔微縮,腦中那根理智的弦差點崩斷。
但這個蜻蜓點水的吻非常短暫,他來不及做出反應,桑榆已經移開了唇。
男人眉頭輕蹙,對這個短暫的吻竟然生出幾分貪戀的心思。
他的內心蠢蠢欲動,想要更多一些。
他垂眸看著面前嬌滴滴的桑榆,語氣妥協道:「既然你想洞房……」
然而他話剛說一半,面前的新娘突然打了一個哈欠。
「老公我困了,今晚想好好休息。」
她漆黑的眼眸里泛起晶瑩的淚光,那是因為睏倦而產生的生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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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所有的話被堵在喉嚨里:「……」
他現在想洞房,但老婆不願意了。
他沒有錯過桑榆眼底的狡黠,只能無奈地說道:「那你今晚好好休息。」
「嗯,老公晚安!我就不送你了,你出門幫我把門關好哦!」
桑榆衝著他擺擺手,開始毫不留情地趕人。
房間的門打開,外面一片漆黑,陰冷的寒風灌進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像是被埋藏在墓土裡的木松香,清洌又沉悶。
黑暗中,有隱隱約約的喧鬧聲傳來,只是那些人的聲音全部模糊不清,聽不真切。
男人站在門口停頓住,他淡淡說道:「好好休息,晚安。」
門被他順手關上,所有的聲音被隔絕在門外,房間裡瞬間恢復安靜。
桑榆打了個哈哈,開始脫下繁瑣的嫁衣,準備上床睡覺……
【啊嘞,萬萬沒想到我榆姐真的獨守空房了】
【老公,原來你真的不行】
【榆姐可以考慮換個老公了】
【我願意做榆姐婚姻中的小三,我絕對不會破壞這個家,我只會加入這個家】
【驚,新婚之夜,新郎竟然拋下新娘,讓新娘獨守空房,新娘寂寞難耐竟然脫下衣服,做出這種事……(已分享連結)】
【刺激,美艷新娘在新婚之夜慘遭新郎無情拋棄,深夜孤獨寂寞的新娘脫掉衣服,在床上竟然干出這種事……(已分享連結)】
【極品少婦獨守空房的刺激一夜……(已分享連結)】
【操,標題狗重出江湖】
桑榆只是脫衣服睡覺,結果沒想到直播間淫才輩出。
不明真相的老色批觀眾看到連結後,跟狗嗅到屎似的,紛紛湧入。
一時之間,直播間觀看人數猛增。
結果看到直播間的畫面,紛紛大呼上當。
【我明明下載了反詐app,為什麼還會受騙】
【我褲子都脫了,就這?】
【我紙巾都準備好了,你給我看這?】
彈幕里罵聲連連。
【你就說是不是美艷新娘吧】
【是】
【你就說是不是深夜獨守空房吧】
【是】
【你就說是不是孤獨寂寞吧】
【是】
【你就說是不是脫下衣服躺在床上吧】
【是】
【你就說在驚悚遊戲裡是不是刺激一夜吧】
【……】
好有道理,無言以對!無法反駁!烏雞鮁魚!
系統見桑榆竟然真的要睡下,忍不住問:「宿主,剛才你明明有機會撲倒攻略目標,怎麼突然放棄啦?」
它有些沒看懂桑榆的操作,眼瞅著距離成功只差臨門一腳,結果宿主卻把腳收了回去。
桑榆在冰冷堅硬的床上翻了個身,明明是厚重的被子,蓋在身上卻像紙一樣輕,絲毫無法保暖。
她嗓音懶懶道:「肉主動餵到他嘴前時,他不吃。現在想吃肉了,憑什麼?」
多釣他兩天,等快要釣成翹嘴後,再把他吞入腹中也不遲。
「對了,我的便宜老公叫什麼名字?」桑榆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老公的名字。
系統很快說道:「叫陸墨離。」
「陸墨離啊……」
桑榆唇齒間繾綣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