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宗死了,可宋朝臣子依舊不甘宋朝就此覆滅,他們立了端宗的弟弟趙昺為帝,那也是一位幼帝啊!登基之時僅僅六歲。】
【彼時宋朝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右丞相文天祥被俘,元將張弘范率水陸兩路元軍直趨崖山。】
【轟轟烈烈的崖山海戰打響了,這是兩宋史上最慘烈悲壯、恢宏激越的一戰,也是宋朝軍民最後的脊樑了。】
趙匡胤抿唇,不發一語,心中的猜測得到證實,難受得很。
亡了啊!
雖然他不斷的勸說自己要接受,可事到臨頭這股難受勁依舊是難以避免。
趙匡胤作為宋朝的開國皇帝,難受,那麼宋朝其他皇帝其實也差不多的,他們的心裡也不好受,這畢竟是他們的家啊!
【崖山背山面海,地勢險要,元軍又是遠道而來,而宋軍卻是以逸待勞,占據著天險,按理說宋軍是有勝利的可能的。】
【無論是張世傑、還是文天祥、陸秀夫,他們的愛國之心是毋庸置疑的,然咱們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軍事能力並不出眾。】
【「宋末三傑」,文天祥和陸秀夫是文官,空有一腔愛國之心,卻無半點領兵作戰的能力,而張世傑雖是武將,但說他軍事能力有多突出麼,也並沒有。】
【其領軍能力比不上岳飛、孟珙等統帥,面對這大廈將傾的局面,他沒有力挽狂瀾的本事啊!雖然不忍說,但這就是事實。】
文天祥:「……」
陸秀夫:「……」
張世傑:「……」
天幕要不要如此的一針見血啊!
面對著山河破碎、風雨飄搖的大宋王朝,他們鼻頭一酸,險險落淚。
他們希望這時候能天降猛男,救國家於危難之中。
他們也知他們能力不足,可總是抱有希望的,盡人事聽天命。
岳飛摸摸鼻頭,設身處地一下,若是換自己身處其中,是否能殺出一條血路?
在崖山這樣的天然屏障下,或許能殺出一條血路,但是怕也是阻止不了宋朝的滅亡哦!
他熱愛他的祖國,所以他拼死驅逐金人,想要收復河山,現如今看著國家滅亡,他的心裡也是難受至極。
【面對殺氣騰騰洶湧而來的元軍,張世傑下令焚燒島上行宮軍屋,人馬全部登船,然後依山面海,將一千多條戰船排成長蛇陣,用繩束連接在一起,船的四周築起城樓,船上塗上一層厚厚的濕泥,縛上一根根長木。】
【他將幼帝趙昺的座船置於中間,昭示著將士與艦船共存亡,表明著與元軍決生死的決心。】
【這看著似乎萬無一失啊!其實不然,這就是一個戰略性錯誤啊!是張世傑在崖山對敵時犯的第一個錯誤。】
還沒經歷過這事的張世傑眉頭一皺,他看不出來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對,還請天幕明示!
而各朝各代某些將軍看了直搖頭嘆息,唉!
【就這麼放棄了岸上的據點,元軍便能第一時間搶占了崖門啊!那麼後果是什麼呢?不僅徹底阻攔了宋軍重回陸地的可能,更是切斷了船隊淡水供應的通道。】
【光光有著糧食而沒有水,僅僅沒多久,問題就出現了,宋兵吃了糧食,口卻很渴,他們最後甚至難耐到下海喝那海水。】
【那海水能喝嗎?鹹的不行,士兵們喝了瘋狂嘔泄,那可是在敵對的時候,打仗不是兒戲啊!這不是影響士兵的對戰能力嘛!】
張世傑神色一僵,啊~這……他真的沒有考慮到。
隨即他羞愧低頭,他愧對祖國,愧對君王啊!
他恨自己的能力不足,在如此的生死戰中決策失誤!
【再看元軍那邊的行動,張弘范見宋軍戰船集結,行動不便,就先用小船裝滿了柴草,澆上油,點上火後,乘風就攻擊宋朝水軍。】
【這火攻雖然短時間內無法奏效,但是元軍另一隊李恆部從廣州趕至增援,已經堵住了崖山北部海面的出口,而張弘范呢,則是徹底控制了南面海口。】
【回過頭來,再看宋軍,千餘艘戰船捆綁在一起,看著不動如山,難以撼動,實際上確實不具備任何能力。】
三國時期。
曹操沉默的看著這一幕,這一幕似曾相識啊!讓他想起了赤壁之戰。
火燒赤壁啊!他曹軍輸的慘啊!
這是嚴重的戰略性錯誤,他不該把戰船捆綁在一起的,以至於一敗塗地,這一戰讓他徹底失去了統一之路,他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
有他這樣的先例在,後人竟然沒借鑑,這張世傑領兵才能確實一般。
【祥興二年的二月初六,那一日烏雲密布,海浪洶湧,經歷了幾輪的勸降之後,元軍不耐了,他們不再給宋軍機會,他們決定發起總攻。】
【元軍的水師兵分四路,發動猛攻。張世傑率領著士兵竭力抵抗,從黎明到黃昏,打的天昏地暗。】
【士兵相繼倒下,突然船隊中有一艘戰船的桅頂繩斷旗落,頃刻之間,許多艦船的檣旗也隨之紛紛降落。】
【旗倒兵散,張世傑知道大勢已去了,連忙調集親兵砍斷船纜,準備輕裝,沖開血路,殺出重圍,只是此刻的海面已一片混亂。】
【張世傑遙望著幼帝御艦陷入重圍,卻無法接近,只得命輕舟駛入接趙昺突圍。然而,陸秀夫多心,懷疑有詐,不肯將幼帝交出。】
張世傑抿唇,雙眼緊閉,復又睜開,痛心疾首。
不僅是他決策性失誤,陸秀夫也是錯失良機啊!
若是幼帝尚存,他們未必沒有復國的希望,雖然這種希望很是渺茫,但總是有一線希望的。
可他又怪不得陸秀夫,在這戰火紛飛之中,陸秀夫有此顧慮,並沒有錯。
雖然尚未經歷這一切,但陸秀夫想,若是還是如此的經歷,他想他依舊是這樣的選擇。
在敵我分不清的情況下,他絕不會把幼帝交出去。
若是落入蒙古人手裡……不……
他是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有辱國威的事發生一次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