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被本公公剛才一腳就踹趴下了,現在居然又敢口出狂言,憑本公公這修為不俗,與其是天差地別,這傢伙也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啊。」
「不過聽人說,強者路上,總會出現一塊又一塊踏腳石,看來他就是本公公崛起中的某一塊註定要被踏在腳下的石頭而已。」
「諸位諸位,快聽我一言,大家還記得剛才這華夏小子被劉公公扁得齧牙咧嘴、喊爹叫娘的那一幕麼,那時的他,在劉公公面前就如同大象腳底下的螻蟻一般。」
與台上劉瑾的鄙夷相為呼應,台下也有些數典忘祖的漢奸陣陣議論之聲迴旋,種種嘲笑之音傳遍四周,這倒不是這些人與小亮有多麼深的仇恨,而是劉瑾在所有漢奸們的心目中和視野內,那都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看來小亮若想拿下這劉瑾,還真的實在不容易啊。」朱厚照皺起眉頭,看向台上的小亮。
「小朱你擔心未免多餘,我相信我兒子必勝,必勝,這次武比大賽的冠軍必定是咱們早春鄉代表隊!一定跑不了的,讓那狗日的漢奸劉瑾見鬼去吧!」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鄉長從主、席台上下來,站在了朱厚照身邊,扯著嗓子,揮舞著拳頭,以尖銳的聲音大聲的喊道。
……
台下的一切雜亂之聲,從小亮神色淡然的身影站起的那一刻起,就已變的極為的遙遠,他平靜的站在擂台上,冷冷的看著對面明顯高大了他一大圈的對手。
小亮深深的明白,這將是他涉足武界修行至今,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也將是最艱難的一戰,早春鄉,乃至華夏武界崇高的榮譽,均系其一身,難啊。
但小亮不會退縮,他要戰,他要出手,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少年強,則國強,男兒當自強!
男兒在世,有些事一定要做,只為一口氣長存於天地間。
往日起早貪黑、風雨無阻、刻苦習武的一幕幕浮現腦海,師父、老爸以及武粉們的殷切期望、吶喊、鼓勵迥響耳邊,這一切都使得小亮不得不緊緊地攥了一下拳頭。
而其對面平靜的站著的劉瑾則是淡淡的、不屑的看了一眼小亮,其目光依然平緩,裡面依然蘊含了從容的高高在上與對螻蟻的無視,一如之前。
右手抬起一揮,仿佛像在趕走蠅蚊般,剎那間在劉瑾身前,一股一人多高的拳芒旋風繚繞,卷著四周,直奔小亮那裡而去。
台上的小亮眼中精芒一閃,與劉瑾之間,他沒有任何話語要說,一切的話語都在拳頭上,一切都要拳頭對決見分曉。
對小亮而言,這十幾年武學的修行,全都凝聚在這一場平生最強一戰上。
戰!
小亮身子同樣向前一步邁出,右手抬起,一道拳芒風刃剎那出現而出,儘管有些歪扭似難以平穩,可依舊是拳光刺眼,氣勢磅礴,隨著小亮右手抬起向前一指,這拳芒風刃化作一道長虹,直來直往般與對面衝擊過來的劉瑾拳芒旋風激烈的碰到一起。
戰!
凝聚二人巨力的拳芒風刃旋風碰撞後,掀起了砰砰轟鳴和刺目絢芒,頓時轟鳴之聲劇烈迴蕩,風刃竟直接被撕開,失去了方向,隨風捲起,遠遠一看,這風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散去。
得意的劉瑾帶著淡然的驕傲,又是向小亮飛起一腳,其中級的妖氣修為瞬間爆發開來,化作了在這個境界逆天的邪壓,剎那驟然直奔只有初級修為的小亮腦袋瓜。
小亮雙眼一凝,毫不遲疑地一閃而過。
見小亮躲閃而開,劉瑾又是平靜淡淡的飛起一腳飛速地向小亮踹來。
這一腳雖然歪歪扭扭,但卻自信中帶著輕視,立刻轟鳴之聲又一次迴旋,仿佛化作了一場飛卷的風暴。
一見對方飛腳轟鳴間倒卷而來,為避免身體與其觸及齊齊散亂,直接崩潰碎裂,小亮緊急將身子退到了擂台邊緣。
不過慌亂中,猙獰腳芒所致,還是有一道腳指粗細、觸目驚心的血痕在小亮的眉心隱約出現,鮮血順著小亮的鼻尖流滴落在地,使得這一刻的小亮看起來滿是狼狽不堪。
要不是之前拜了朱師父為師,得了些許真傳,就憑小亮這初級的武道修為,本來劉瑾施展的這一腳,小亮是斷然無法完全避開,恐被踹得骨折筋裂在當場。
「這劉瑾雖不是天資極強之輩,但也是浸淫武學曰久,自己要不助小亮一臂之力,恐其決然是無法取勝。」
台下的朱厚照看著台上的小亮,眉頭是皺的緊,於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悄悄給小亮輸送了靈氣。
看到這小毛孩幾乎是避開了自已的這一腳,劉瑾依舊是神色平靜,仿佛之前的每一擊對他而言都很是隨意,如大象踐踏螻蟻一般,就算是第一下被對方躲過,但第二下,依舊還是踐踏。
他醜陋的容顏淡淡一笑,身子向前一步竄去,右手揮起一拳便向著小亮又是隨意猛的一擊。
這一擊出現的瞬間,小亮聽不到台下傳來的陣陣嗡鳴議論,他的眼前仿佛出現了往日起早貪黑、風雨無阻、刻苦習武的一幕幕,耳邊仿佛迥響起朱師父、老爸以及武粉們的殷切期望、吶喊,眼下他與這對手之間,沒有任何的話語要說,一切的話語都在拳頭上,一切都要以拳頭對決見出分曉。
對小亮而言,這十幾年武學的修行,全都凝聚在這一場平生最強、世界最強的一戰上。
小亮眼中露出強烈的戰意,為了洗去華夏屈辱,對這一戰他也早有準備,這幾個月來幾乎大半的時間都在嘗試犧牲靈動,以直來直往操控武學套路,當下就到了該收穫的時候了。
幾乎在劉瑾瘋狂巨拳擊來的一瞬,小亮突兀覺得元力暴增,其丹田筋脈競是齊齊一震。
於是帶著驚人的氣勢,鋪天蓋地地揮出一拳,這一拳竟是驚天動地,帶著嘶吼,一瞬間呼嘯著猛地直奔劉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