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早有預判似的,露出古怪表情的山田提前後退了一大步,讓朱厚照這鋒芒畢露的一掌擊了個空。
看似勢在必得的一掌居然是一無所獲,朱厚照也是吃了一驚。
山田神色的古怪和行為的躲閃,讓朱厚照內心不喜,這什麼跟什麼呀,咱要干就明火執仗干呀!
不過朱厚照畢竟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他趁著山田後退一大步的當下,趕緊運氣,驀地,一股閃閃生輝、如水蕩漾的天地元氣匯聚而來,瞬間朱厚照感覺身體堅逾鋼鐵,一股力大無窮,生撕凶獸不過等閒,特殊的力量在體內沸騰,令其更為驚喜的是在他的身體外,似乎還籠罩著一層青色的光華。
此刻的朱厚照意氣風發,一種強烈的自信在心中瀰漫開來。
''來吧!」眼神驟冷的朱厚照仰天咆哮了一聲,恰好山田左腿提膝、右腳踏實,均勻屈膝走步,剛藏其內,並雙手隨勢弧圈至胸前,以一記武當九轉八步龍心掌的二龍戲珠隨身依,暗合八卦旋轉急招式揮掌張牙舞爪的向朱厚照猛擊過來。
''找死!」見山田撲到近前,朱厚照眼睛一眯,先是閃過這掌,隨之堅逾鋼鐵的身子一挺,竟將山田撞出幾米開外。
然後肩膀一聳,輕笑一聲, 毫不遲疑的便一個箭步沖向了山田,其氣沉丹田,掌心相對,兩掌流暢,圓潤交疊於胸前,似為引手,並向兩側上劃弧,身體順勢右轉,兩腿屈膝轉身,雙手臂外形柔和纏繞身體,如同兩條龍左右擺動,周身堅實如鐵,一記武當九轉八步龍心掌的回身金童抱玉女,純陽走步神氣舒招式便向得意威武霸氣的山田驀然重重拍去。
這一瞬間,朱厚照感覺到手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炙熱,仿佛有種強烈的無形的力量要衝破這手掌,從其內剎那宣洩噴發出來一般。
武者真元的激發從來都是萬眾矚目的,至少當下整個修煉場的天地元氣都震盪了一下,而後大家竟然聽到了一聲龍吟聲。
此時的山田的心一顫,臉色微變,有些吃驚,不過他還是身子猛地一躍,神色猙獰殺機瀰漫的撲了上來,左腿屈膝蹺起,右腿上步踏實形成弓步,兩掌轉腕、向上向內劃弧旋轉劃圓懸起,向兩側左右分開,形成身沉步穩、雙龍搖尾,飛鼠穿連,獨龍出洞、踢蹬鏟踩之勢,腳手相連,身步合一,以一記武當九轉八步龍心掌的飛鼠穿連手托天,獨龍出洞穿雲前招式向朱厚照猛的擊來。
「什麼時候武學課上的武比都變得這麼恐怖了。」大家是驚叫連連。
「朱煜,加油。」
「山田,加油。」有不少同學大聲喊道。
「轟隆。」只聽得一聲巨響,掌光閃爍,火星四射丶山田這一掌仿佛是拍在一堵無形的氣牆上,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
一眨眼功夫,大家只看到巋然立在原地,一臉的雲淡風清的朱厚照,但卻已經看不到山田的身影了。
再仔細一瞧,原來山田悲劇的躺在十幾米開外的地上了。
「不錯,不錯,只半柱香時間咱班上修為有的一拼的兩大高手就分出了勝負,可見,咱老大就是個明星的存在,神識和武道足以與史上的方世玉、黃飛鴻,甚至都可以與當今的霍元甲老前輩相媲美了,有的人想幹掉他成功上位為班上頂級的天花板,還早著呢。」常遇春大聲笑道。
「常遇春你別高興得太早!還有朱煜,老子不服,有種再放馬過來!咱再比試一下如何?」連跌帶撞、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一身塵土的山田不由自主的,依然狂妄地叫囂道。
雖然挨了兩掌令他齒骨森寒、驚魂未定,但輸人不能輸陣,這道理他懂,固有的扶桑人狂傲並未消逝於無形,山田極為自信,因為他還留有後手,只要他一亮出,朱煜必是嚇破心神,難逃自己手掌。
。
「好噯,看你還嘴硬,讓老子扁不死你!」朱厚照臉上露出了一絲戰意,大叫了一聲。
之後一道絢麗的光影瞬間在修煉場如一縷風掠過,那是向山田沖了上去的朱厚照。
可也就在這時, 山田冷哼了一聲,雙眼內竟露出殺機,將手一揮,一根放射出肅殺藍芒的詭異針狀物便向朱厚照疾速飛來。
朱厚照大叫一聲不好, 山田這傢伙又使出暗器那狗屎步了,他怎麼也沒預料到,這山田這居然會又使出這一邪術了。
朱厚照驚呼的同時,一種危機強烈的湧現,
其強悍的身子依然不抵那扶桑櫻花針的鋒利,胸前早巳中了一針, 頓時不但胸口是鮮血如注,而且還 五臟六腑劇痛,一絲血液自嘴角溢出, 便一頭跌倒在地.
被人暗算, 朱厚照內心幾欲發狂, 他剛捂住傷口, 山田便獰笑著上前陰森道:「怎麼樣,朱煜,這下看出是誰嘴硬?誰扁誰了吧?」
「山田,你使了暗器,不講武道,不仁不義!」
「什麼,我使了暗器?朱煜,你說話得有證據!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啊!」山田笑容猙獰,聲音帶著森然,迴蕩四周。
證據,朱厚照當然拿不出,因為這扶桑櫻花針進入人體內就化成水了。要治這扶桑櫻花針,必乾坤真經不可,可朱厚照喜馬拉雅山之行,尋到的只是一本無字的乾坤真經,讓無字變為有字,據說還得靑海湖一行,可靑海湖一游能否成行,什麼時候成行朱厚照都不知道,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吾今上下而求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