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菱嘆了口氣道：「很多人都說是魔域內部出了問題，導致了最後魔人肆虐永恆神域。

  其實根本就不是。

  真正出問題的，是十二聖城！

  有人對精神結界動了手腳！」

  凌霄忽然想到了黑血大帝、魔血大帝、狂牛大帝！

  如果這三個人在施展結界的時候動手腳，恐怕戮天命也無法發現吧。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就算精神結界再牢固，但如果有三道縫隙。

  那只怕也會崩潰的。

  「當初我也不知道是誰動了手腳，不過殺戮大帝好像後來察覺到了。

  只可惜他被人先行下手，中了圈套。

  最後導致萬劫不復。

  當然，在那之前，他將釋放出來的那些魔人重新送回了魔域。

  並且關閉了封印。

  就像他當初利用十二塊獸神玉放出我們一樣。

  所以我們知道，十二塊獸神玉是可以開啟和關閉封印的。」

  聽到這裡，凌霄沉默了許久。

  果然，殺戮大帝是徹頭徹尾地被自己人給坑了啊。

  難怪人族神國流傳的關於魔域的事情都做了改動，顯然是想隱瞞事實。

  如果當初人族能夠更相信他一點，將潛藏在人族內部的奸細剷除。

  估計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只可惜殺戮大帝太過傲氣，他根本不屑於解釋。

  又或者因為他太過慈悲，不願意懷疑自己人。

  最終這種性格，也是他失敗的根源。

  凌霄佩服他，但卻不會學他。

  凌霄是自私的，如果某件事情可能威脅到他，他絕對不會去做。

  只是，他也沒有處在殺戮大帝的那個時代，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所以似乎也沒有什麼評價前輩的資格。

  更何況還是他的便宜師尊。

  如今真相已經大白，凌霄心中的困惑解開。

  他對這個師尊，只有尊敬！

  之前說實話他挺擔心的，萬一自己尊敬的師尊其實只是想利用自己怎麼辦？

  萬一戮天命真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陰謀家怎麼辦？

  但現在，他放心了。

  他的師尊很厲害，也很偉大！

  「回到魔域的你們，應該很痛苦吧？」

  凌霄問道。

  「沒錯，這就是我為什麼說你即便幫我重獲自由，也是沒用的。

  最終的結果，依然是我們回到魔域，再次被魔神加持更恐怖的精神烙印。

  做一個更沒有自己的傀儡。」

  冰菱顯然有些激動。

  「你們恨戮天命嗎？」

  凌霄突然問道。

  冰菱嘆了口氣道：「我不想隱瞞你，雖然大部分人依舊感激戮天命。

  但還是有一部分比較極端的人認為是戮天命耍了他們。

  他們對戮天命恨之入骨。

  更是因此，他們甘願入魔，並且加入了魔人黨。」

  「這也正常。」

  凌霄不得不說，戮天命算是好心辦了壞事，被憎恨也很正常。

  不過大多數魔人能夠理解他，凌霄倒是替戮天命感覺到欣慰。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要殺要剮隨便吧。

  無論我是被控制與否，我都殺過你們人族。」

  冰菱閉上了眼睛，等著凌霄殺死她。

  「我也殺過人族，不過那又如何？而且，我也殺了你的朋友狂龍，就算是扯平了！」

  凌霄並未動手，淡淡道：「你也知道，我比戮天命的天賦更好。

  戮天命當年沒有辦到的事情，我來替他辦。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便宜師父，我總要幫他做一些事情的。

  一起出去吧，把事情說清楚，還我師尊一個清白。

  我肯定幫你們脫離苦海！」

  冰菱抬頭看著這個少年，冷冷問道：「你就不怕犯下和戮天命當年同樣的錯誤嗎？

  導致自己萬劫不復，遺臭千年！」

  「呵呵，你覺得我會怕嗎？而且，我向來很自信，有了戮天命的前車之鑑。

  我一定會把事情做到更好。」

  凌霄笑道，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且，天人看起來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要救你們，就會救的更加徹底，將根源剷除！

  看來眾神的確沒錯，天人就真正的魔！」

  一想到這些天人數萬年間豢養人類，用來修煉邪惡的功法。

  凌霄就沒有一點同情他們的意思了。」

  「你！」

  冰菱的瞳孔之中突然冒出了驚訝之色。

  就算是殺戮大帝戮天命，在知道了天人的強大之後，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

  凌霄居然隨意就說了出來。

  而且從他的眼中，可以看出強大的自信。

  「或許你還真行！」

  如果連想都不敢想，又如何能夠做成一件事情？

  顯然這一點上，凌霄很厲害。

  而且冰菱仔細想了想，凌霄如今二十二歲，已經擁有不亞於她入魔的戰鬥力。

  若是再成長一些時日，達到魔神，甚至超越魔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可以相信你嗎？」

  冰菱看著凌霄問道。

  「當然！這一點你可以問問那些跟隨我的人，他們對我，是否有過失望。」

  凌霄道。

  「好，我就把我的後半生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另外，希望你能救救苦河。

  他很強，而且是個絕對的天才，有他幫忙，事情會更好辦一些。」

  冰菱終於下定了決心。

  千年之前，戮天命讓他們失望過一次。

  現在她能相信凌霄，真得需要莫大的勇氣啊。

  「放心，我自然會救苦河的，不過現在，你得把虛空之鏡拿出來。

  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不能讓那個魔血大帝毀了人族神國。」

  凌霄道。

  「給你！」

  冰菱竟然沒有絲毫猶豫，就將虛空之鏡給了凌霄。

  凌霄倒是愣了一下：「你就不怕我拿了寶貝之後殺了你？或者跑路？」

  「我既然選擇了信任你，就不會再有任何質疑，如果因此而死，我無話可說！」

  冰菱道。

  「好，你先進入我的乾坤界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凌霄點了點頭。

  隨即，他開啟乾坤界，讓冰菱進去了。

  「芳華，我們兩個聯手，打通傳送陣吧！」

  凌霄可是知道的，月芳華的空間神術裡面有開啟傳送陣和傳送門的神術。

  配合虛空之鏡，再加上凌霄對空間奧義的理解。

  應該能從這裡離開吧。

  當然，現在還只是猜測。

  不過他認為八成能夠辦到。

  夫妻兩個再度聯手，凌霄也把冰菱給他的那張靈符用了。

  那裡面蘊含了恐怖的眾魔之力。

  雖然很邪惡，但用來開啟傳送陣，還是很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