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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軍長眼神有些炙熱,怪異,他再次問道:「你們確定嗎?」
「都死了?」
夏政委頗為急切道:「哎呀,大哥,你咋還迷瞪呢。」
「快去給他們收屍吧。」
「翠蘭,建國真死了?」
翠蘭道:「是啊,軍長叔,快去看看建國吧,沒人樣了。」
夏軍長眼神里閃過一絲快意,他悶悶道:「去看看吧。」
夏軍長的反常態度,令在場眾人都十分驚訝。
怎麼回事?
這麼淡定的嗎?
這短短一會兒,你可是死了倆兒子,還有自己的媳婦。
不趕緊去確認,還擱著慢吞吞的,到底是遲鈍,還是傻冒?還是太過悲傷嚇傻了?
眾人不不得而知。
夏卿煙道:「顧願,我也要去看。」
「都燒焦了,很嚇人的,你心理能承受住嗎?」
夏卿煙道:「你抓著我的手,我就不怕了。」
「那行。」
「咱們遠遠的看一眼就得了。」顧願拉著夏卿煙的手,跟著夏軍長到村委會。l
兩人走在後面,夏卿煙小聲問顧願:「他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碰見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哭不鬧的。」
「他又不是嬰兒。」
「不過確實有點反常。」
「但是話說回來,其實很多親人去世,當時那一會兒有時候確實悲傷不起來,根本哭不出來。」
「就很突然。」
「還有啊,那個夏建國我見過。」
「長得肥頭大耳的,跟豬一樣。」
「你看夏叔這小身板。」
「他們一點也不像。」
「夏建設我沒見過不知道。」
夏卿煙捂著嘴:「你的意思是,夏建國不是夏叔親生的,香草嬸子給他戴了綠帽子,而且夏叔心裡知道這件事,所以他不悲傷。」
「反而還開心呢。」
「怪不得夏叔剛剛反覆確認。」
「這老天爺劈的挺准啊。」
「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做法了。」
斜四:「沒錯,正是在下!」
夏卿煙拉著顧願的手,她繼續道:「剛剛那三道天雷是真響,我嚇壞了。」
「摸摸,不怕不怕。」
夏卿煙嘻嘻一笑。
擱在以前,夏卿煙根本沒有那麼多情緒,也不會嘻嘻的笑。
這些年,顧願潛移默化,已經影響她很深了。
這麼深,夏卿煙自己肯定有感覺,能夠感受到顧願帶給她的一系列變化。
秋海棠跟陳破日在旁邊,看著青春洋溢的顧願二人,露出羨慕的眼神。
陳破日道:「真好啊。」
「咱倆要是年輕的時候就好了。」
秋海棠道:「咋?仗還沒打夠?」
陳破日豪氣干雲道:「待我重回天海戰爭,我會」
「你要怎麼樣?」
「如果能帶著現代武器回去就好了。」
陳破日道:「當年真是對火力不足恐懼到了極點。」
「不過現在好了,咱們強大起來了。」
「我要帶著東風,炸平小鬼子。」
「讓他們街上都是熟人。」
秋海棠道:「別做夢了。」
「你還能重生不成?」
「想想嘛,萬一到時候重生了也有心理準備。」
雨漸漸小了。
他們來到村委會,看見一個黑炭倒在門口的水泥地上。
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
夏卿煙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感覺身體不適,靠在了顧願的肩頭,緊閉雙眼。
「好醜啊。」
「有點恐怖。」
「都說了很可怕,這下相信了吧?」
周圍有很多村民,對著夏建國指指點點。
「死得好。」
「禍害我兒媳婦。」
「終於死了。」
「老天爺開眼啊。」
「哈哈哈,狗日的終於死了。」
「媽的貪了多少錢。」
他們見夏軍長來了,都不說話了。
還以為夏軍長給他們兒子來收屍呢。
其他看熱鬧的村民都很淡定。
被雷劈死這種事情也不是啥新鮮事。
之前也發生過。
在地里打藥的農民,遇到了球形閃電️被電死了。
下雨前撒肥料,被劈死的一年好幾個。
只不過他是在村委會門口被劈死的。
這種不常見,大家都覺得是老天爺開眼收壞人了。
有人說道:「軍長,快把你兒子屍體弄回家去吧,怪嚇人的。」
」是啊是啊」
「以後這村委會也不能要了。」
「邪門。」
夏軍長走過去,查看了夏建國的狀況,已經死透了。
這時候,夏軍長給他大舅哥打了電話。
「喂,軍長啊,哎呀,你快來我家,香草還有建設沒了,你快過來處理後事吧!」
夏軍長淡淡道:「真死了嗎?不是騙我吧?」
「我現在哪有心情跟你開玩笑?你麻利點快過來。」
夏軍長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有些瘋癲。
眾人都以為他是悲傷過度。
一下子死了幾個親人,怎麼會不難過呢?
大舅哥道:「我知道你難過,但是難過也要過來看看他們不是。」
「他們太慘了,走的太突然了。」
夏軍長道:「建國也被劈死了。」
「什麼(๑•̌.•̑๑)ˀ̣ˀ̣建國也沒了?」
大舅哥那邊懵逼了。
建國是他外甥,一直很照顧他,他有些難以置信。
「軍長,你要振作起來!先把他們的後事辦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夏軍長笑道:「我會振作起來的。」
「她娘倆的屍體我不會處理的,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你,你瘋了?你老婆兒子不管了嗎?」
「我弄死你信不信?」
夏軍長道:「嚇唬我?你現在嚇唬不了我了。」
「什麼老婆兒子,你們當我煞筆嗎?」
「建國建設是不是我兒子我還看不出來?」
「他們不是我兒子,當時嫁給我的時候,那個賤女人已經懷孕了。」
「建國跟你有點像,特麼的你們亂倫生出來的種,」
「死了好啊。」
「都死了才好呢。」
「怎麼沒有把你也劈死?」
「你瘋了?亂說什麼(๑•̌.•̑๑)ˀ̣ˀ̣」
「我亂說?大家都長著眼睛呢。」
「你當我不知道呢?」
「每年去你家過年,晚上喝酒總是把我灌醉,然後你倆搞一晚上。」
「我都知道。」
「我一直聽著呢。」
「我一直在忍。」
「還好,那娘們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給我懷了個老三,要不然,你們以為你們能多快活這麼久?我早就把你們銷戶了。」
「現在她們死了,死了好啊,死了乾淨。」
「都乾淨了。」
「就是可惜了你沒死,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