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是江晨柔親眼看到的

  江晨柔被她懟的一愣,滿臉憤怒:「江家養你多年,你現在來和我們說法律?」

  養不熟的白眼狼!

  此刻的江晨柔無比憤怒,接二連三的背叛對她來說都是恥辱。

  尤其是被江 青青和寧舒歌這種卑賤的人背叛。

  寧舒歌笑而不語,轉身去往江老的臥室。

  她走後,江心慧和江晨柔面面相覷。

  「就這麼讓她走了?古鎮項目怎麼辦?」江心慧陰沉著一張臉,臉色無比難看。

  在江晨柔看來,寧舒歌做了這麼多,無非是想借著這件事來宣洩自己的不滿。

  翅膀硬了,孩子知道飛了。

  仗著自己簽下合同有功勞,就試圖鬧小脾氣威脅他們是吧?

  「她想走,也要看爺爺同不同意,再說了,你以為她真的會放著江家不要嗎?她可不是傻子!」江晨柔冷笑。

  一個螻蟻,也配和他們談條件?

  江心慧顯然沒有江晨柔那麼樂觀:「你別忘了,人家現在和沈家的小公子正打的火熱。」

  而寧舒歌在一步步走向江老的臥室時,腦子裡想的只有一件事。

  為什麼他們會篤定自己是和沈 浩宇來往密切呢?

  最大的決策權在顧景珩手上,而他們沒有懷疑自己和顧景珩,矛頭直指沈 浩宇。

  這其中,必有古怪。

  她和沈 浩宇只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來往,知道這層關係的人也只有顧景珩和薄辭深二人。

  他們絕不會說出去,那麼,還會有誰?

  寧舒歌想不明白,但也不重要,在這個圈子裡,永遠也不缺這樣的桃 色八卦。

  他們不在乎真假,只在乎自己以為的。

  樓下,江晨柔陰惻惻的目光看向二樓方向。

  「她本就是螻蟻,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沈家還會為了一個她出頭不成?別做夢了,她進不了沈家的門!」江晨柔眼神狠厲。

  即便是沈 浩宇有心維護,他們也都知道,沈 浩宇這些年無所事事,和沈家的產業挨不上邊,沒什麼好怕的。

  頂多給寧舒歌幾個甜棗。

  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鎮眼神流轉,他巴不得寧舒歌趕緊離開江家。

  這樣,古鎮項目就能落到他手裡。

  他才是最大的贏家。

  正想著,江心慧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目光忽然落在他身上。

  「二哥心裡不會也惦記著古鎮項目吧?」江心慧冷笑道。

  這個家裡,除了寧舒歌,她最看不起的就是江鎮。

  江老不是沒給過江鎮機會,奈何他自己不中用。

  她和江晨柔各自帶領著一個部門,管著不同的領域,只有江鎮,他在公司做的是內容。

  因為他不夠格帶起一個部門,就只能做自己最擅長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他的不足,江老壓根沒考慮過讓自己的這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但凡江鎮爭點氣,江老絕對不會放著自己的兒子不選,另擇他人。

  江鎮的碌碌無為導致他在江家的股份占比中最少,平常在江家也是透明人的存在。

  被江心慧羞辱,江鎮積壓多年的情緒在心頭縈繞。

  他緊握雙拳,最後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必須要忍。

  忍下這一時,等寧舒歌走後,拿到古鎮項目,等他揚眉吐氣,有的是時間和江心慧算帳。

  江心慧看著他那窩囊樣子忍不住笑了,都畏畏縮縮了這麼多年,她就不信江鎮到了這把年紀能有什麼氣性。

  忽然,他們聽到江老臥室傳來一聲巨響。

  是杯子摔在地上的聲音。

  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走上樓。

  推開門,寧舒歌站在最中間,江老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

  江心慧揚起笑:「這怎麼了這是,舒歌啊,又惹你爺爺不高興了?爸,你別和一個小孩計較。」

  她扮演著一個知心長輩的角色,和剛才的醜惡嘴臉迥然不同。

  寧舒歌就這麼淡淡的看著江老,沒有說話。

  「江家這些年也算待你不薄,你難道要因為幾句口角之爭就要脫離江家?寧舒歌,我一直以為你是最乖巧的孩子。」江老言語裡滿是失望。

  他沒有理會江心慧的話,只是痛心疾首。

  乖巧?

  寧舒歌心底冷笑,不會哭的孩子是不會有糖吃的。

  因為乖巧,所以可以任人擺布,因為乖巧,所以吃虧也沒關係。

  而其他孩子會哭會鬧,所以要好好哄。

  這對她來說不是誇獎,只是種道德綁架。

  「爺爺,這不是幾句口角之爭,而是在抹殺我所有的努力。」寧舒歌梗著脖子,語氣堅定。

  其實,他們說的那些話寧舒歌並沒有那麼生氣。

  畢竟她一直都知道這些人的嘴臉。

  但這無疑是讓她脫離江家最好的藉口。

  所以她第一次到江老面前告狀,訴說自己的委屈,表達自己的不滿。

  藉此換來能夠名正言順離開江家的機會。

  江老的目光掃過江家幾人,最終在江心慧臉上落定。

  「你也太不知道分寸了,舒歌是晚輩,你這個做長輩的要多疼愛晚輩。」江老沉聲訓斥。

  在他看來,他已經做了極大的讓步。

  寧舒歌也該見好就收,順著台階下。

  沒等寧舒歌表態,江心慧先不高興了。

  「爸!我又沒做錯什麼,我就是說幾句實話,這有錯嗎?」江心慧死死瞪了寧舒歌一眼。

  小蹄子,都學會告狀了是吧?

  寧舒歌坦然的接受江心慧的怒火,這才哪兒到哪兒。

  「我不知道你們都是從哪裡聽到的傳言,我和沈 浩宇是清白的,我們只是合作和朋友的關係,別無其他。」寧舒歌語氣淡然,卻別有力量。

  今天,誰也別想攔著她離開江家。

  背後,江心慧碰了碰江晨柔的胳膊,示意她說話。

  江晨柔沒有吭聲,她不想當出頭鳥。

  見她遲遲不出聲,江心慧忍不住了:「小柔都看見了,難不成,是小柔冤枉你嗎?」

  寧舒歌的目光朝江晨柔看去,很好,她心底的疑問解開了。

  不過,江晨柔看到了什麼?

  她和沈 浩宇清清白白,江晨柔能看到什麼?

  江晨柔沒想到江心慧一下就將自己給賣了,臉上紅白交加,憤憤不平的瞪著江心慧。

  這不是明擺著讓她去當出頭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