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她比江 青青更早到這裡,她剛剛一直在辛舟的辦公室里。
臨走時,她想著來都來了,不如來問問寧舒歌,關於沈 浩宇的事情。
不想,看到這麼一出大戲。
從頭到尾,她聽得清清楚楚。
她清晰的聽到江 青青是怎麼把鍋都推在自己身上的。
甚至江 青青還想讓寧舒歌恨自己,挑撥她們之間的合作關係。
也算是個意外之喜吧,讓她看清楚了江 青青的真面目。
「真沒想到,你從小跟在我身邊對我搖尾乞憐,看似忠心耿耿實則早有異心,虧我還那麼信任你。」
「江 青青,你可真是下賤啊!當初想要勾引辭深,結果呢?你就只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江晨柔皮笑肉不笑,兩手環胸,高高在上的注視著她。
「不是的堂姐,我錯了,我是被她激怒了才會這麼說的,堂姐,這不是我的本意,是寧舒歌,都是她!」江 青青噗通一聲跪下,哭的眼淚鼻涕橫飛。
她不想被趕出江家,不想再過之前那樣的生活了!
寧舒歌目光鄙夷的看著她,憤憤不平:「你以為姐姐還會相信你嗎?」
當然不會。
江晨柔如此驕傲,江 青青以前裝的溫順聽話,乖巧的當她的舔狗,她還能容的下,現在,她絕對不會讓江 青青繼續在自己面前蹦躂了。
「你主動離職,搬出江家吧,別讓我出手,否則,你只會更加難堪。」江晨柔面無表情的說道。
頓時,江 青青面如死灰。
她是了解江晨柔的性格的,就算她再怎麼求情,江晨柔也不會心軟。
江晨柔就是這麼的鐵石心腸。
「哼!咎由自取!」寧舒歌不忘落井下石。
藉此機會,她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出了自己的一口惡氣。
江 青青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原本還在苦惱該怎麼教訓江 青青,她倒自己送上門了。
要怪只能怪她自己沉不住氣。
被江晨柔罵了幾句,就迫不及待的想到自己面前出氣。
江 青青走了,灰溜溜的像只過街老鼠,踉蹌著離開病房。
她繼續糾纏,只會讓江晨柔更加生氣。
江晨柔想折磨她,有的是辦法,現在的結果,她最多就是回到之前的生活狀態。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
之前她還能偶爾得到父母的幫助,以後連父母接濟的都沒有了。
寧舒歌平靜的站在江晨柔面前,眼底沒有一絲波瀾。
她知道,江晨柔是不會懷疑她的。
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江晨柔會來醫院。
雖然江晨柔依然還是很討厭她,可在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處置了江 青青,江晨柔也沒了心思盤問寧舒歌關於沈 浩宇的事情,她也很快離開。
病房重歸寂靜,寧舒歌坐在病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還好,她剛剛忍住了。
她記得的不只是江 青青對她做的事情,還有江晨柔,一樁樁一件件,她都記得。
遲早有一天,她都會還給江晨柔。
至於江 青青,已經有江晨柔去對付她,她這也算是借刀殺人了。
不費吹灰之力,一切比她計劃里的更加順利。
緩了一會,她給薄辭深打了個電話。
「我訂好了餐廳,一會把地址發你,晚上六點,不見不散。」寧舒歌嗓音清冽。
薄辭深嗯了一聲,沒什麼情緒。
看樣子他還沒完全消氣,那就只能晚上再給他賠罪了。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寧舒歌準備出門去赴約,葉靜在此時來到醫院。
「寧總,你讓我準備的材料,我都準備好了。」葉靜遞上厚厚的一沓材料。
她在外面跑了一天,跑的滿頭大汗。
寧舒歌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了,這時候不出門,肯定會遲到。
昨天已經推了薄辭深的邀約,再放一次鴿子她還沒那麼大膽子。
猶豫片刻後,寧舒歌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你還沒吃飯吧?正好我有個飯局,你跟我一起去,咱們邊走邊說。」寧舒歌拉起葉靜往外走。
餐廳離得不遠,但現在是晚高峰,最容易堵車的時間段。
葉靜迷迷糊糊的被推上車,跟著寧舒歌來到餐廳。
推開門,看到裡面坐著的人是誰後,葉靜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慌張。
海城最厲害的大佬在自己面前,她怎麼可能不慌!
薄辭深臉上的笑容在看到寧舒歌身後的小尾巴時瞬間凝結在臉上。
陽光轉多雲只需要一個呼吸的時間。
他看向寧舒歌,眼神里滿是詢問。
「抱歉,薄總,沒有提前打招呼就把我的助理帶來我很抱歉,我也是擔心誤了和薄總約定好的時間,所以把助理也一起帶上了。」
寧舒歌拼命的給薄辭深打眼神:「薄總不介意吧?」
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不,介,意。」薄辭深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三個字。
他倒是想介意,寧舒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甩下他,跟著葉靜離開。
好好的二人慶功宴,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商務洽談。
寧舒歌的一舉一動都保持著疏離和分寸,兩個人看起來似乎真的只是來談工作上的事情。
葉靜坐在旁邊,不停地搓著褲腿。
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薄辭深了,但還是拘謹。
溫開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寧舒歌都沒再開口。
她在想,她應該說點什麼。
不能讓葉靜看出端倪,那就必須要裝得像。
可是,目前江氏和薄氏的合作都是由江晨柔親自負責的,和她似乎沒有什麼關係。
她絞盡腦汁的想計策,薄辭深也不急。
自己搞出來的亂子自己收拾。
他才不要幫她收拾爛攤子呢。
「我有一個小項目,想請薄總過目。」寧舒歌開口道。
其實,她什麼都沒想到,她只是覺得再不開口,葉靜該懷疑了。
薄辭深挑眉看著她,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他就想看看這麼短的時間裡,寧舒歌能編出什麼東西來。
寧舒歌面不改色的做了個恭敬的請的手勢:「項目書已經發到薄總郵箱了,請薄總過目。」
好好好,薄辭深怎麼也沒想到,寧舒歌就這麼把皮球踢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