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怎麼來這種地方了?」寧舒歌語氣不大好。
楚少是江老看重的青年才俊之一,和江心慧年歲相當,手裡捏著楚氏集團大量的股份。
他是個花 花公子圈裡都知道,否則也不會耽誤到這個年紀還沒有結婚。
家世低的他看不上,家世好的看不上他,蹉跎至今。
人品堪憂,但楚氏集團是個香餑餑,江老打著楚氏集團的盤算,想著即便這楚少靠不住,他手裡的股份靠得住啊!
倆人若是能成,江心慧只需要將楚氏集團的股份捏到自己手裡,下半輩子也算是有倚靠了。
寧舒歌對他沒什麼好感,他卻不自知,舉著手機笑眯眯的沖寧舒歌走去。
「小美人兒,我是來幫忙的呀!」楚少拔高了音量,顯然是有些興奮。
寧舒歌有些意外,楚少竟然帶了手機,不過也是,他一向隨心所欲,哪裡會管什麼禮數規矩。
這個手機,倒是能幫些忙。
微弱的光亮照映著楚少那張猥瑣又醜陋的臉,寧舒歌差點嘔出來。
壓下心底的不適,寧舒歌扯出一個笑臉。
「楚少還真是雪中送炭,不知道楚少能不能把手機借給我,我好查清楚原因,儘快恢復供電。」
聽到她的話,楚少大笑兩聲:「小美人兒,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
說著,他伸出手朝寧舒歌而來。
寧舒歌心下大驚,知道他不著調,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敢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在江家生出這樣的心思來!
她後退一步,還想再退,卻發現身後已經退無可退。
寧舒歌的臉色很難看,揮舞著拍開楚少的手。
「楚少,這裡是江家,請你注意身份!」寧舒歌冷臉呵斥。
楚少不甚在意,比起外面那個老女人,放著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不選,他是個傻子不成?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也該知道楚氏在海城的地位,跟了我,保管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
「在江家待著有什麼前途?只要你把我哄高興了,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別墅,豪車,名牌包,我動動手指都可以給你!」
楚少邊說邊將手放在寧舒歌的腰腹上,還捏了捏。
又軟又細,真是極品啊!
他眼底隱隱閃著興奮,這趟沒白來!
寧舒歌眼底怒意翻滾,她用胳膊擋在自己和楚少中間:「楚少別忘了今天為什麼來到江家!」
「我雖然只是江家的遠親,可楚少你在江總的宴會上看上江家的遠親,這不是打江總的臉嗎?江家不會輕飄飄揭過的。」
她雖然生氣,但還沒有被沖昏頭腦。
楚少之所以會這麼大膽,只怕是誤會了她的身份。
她今日刻意穿的低調,又一直待在角落裡,更沒被江老提及,所以,楚少只會把她當作是江氏的員工。
她故意亮明身份,也是希望楚少能有所忌憚。
顯然她還是低估了楚少的荒唐。
楚少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受到影響,一臉的無所謂。
「江家就算生氣,只要 我們楚家道個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難不成江家還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們江家的大小姐嫁不出去嗎?」
楚少抬手抓住她的胳膊,手腳並用,將她挾制在自己的懷裡無法逃脫。
別看他行事荒唐,人情世故這方面,他心裡門兒清。
眼看忽悠不成,寧舒歌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無法掩飾的慌亂。
電房離客廳隔著三條走廊,就算她扯破嗓子喊也不會有人來的。
該死的,這些保安究竟跑去哪裡躲懶了?
寧舒歌心裡一橫,對著楚少的肩膀狠狠咬下。
楚少痛的驚呼一聲,一把扯住寧舒歌的頭髮。
忍著頭皮上傳來的劇痛,寧舒歌死死咬住不鬆口。
「啊!你這個瘋女人!敢得罪我,你不想活了嗎?」楚少發了狠,猛地往後一拽。
寧舒歌感覺自己的整個頭皮和腦袋都要分開,還沒等她緩過勁兒來,後腦傳來一陣劇痛。
腦袋疼的幾乎要裂開,眼淚湧出眼眶的瞬間,楚少的巴掌同時落下。
「呸!裝什麼貞潔烈女,從沒有女人敢違抗本少!」楚少雙眼燃燒著怒火,肩膀上留下一排牙印還在往外滲血。
寧舒歌是真的下了死力氣,幾乎要咬下他的一塊肉來。
她被楚少打的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眼前直冒金星。
楚少抬手又想落下一巴掌,忽然,一股力道讓他無法動彈半分。
他抬眼看去,黑暗中,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發出的微弱光亮模糊勾勒出一道身影。
薄辭深臉色鐵青,毫不留情一拳揮在他臉上。
「是嗎?我竟然不知道楚家能在海城隻手遮天了!」薄辭深邊說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楚少身上,房間裡霎時只剩下他的哀嚎。
楚少想不明白,薄辭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幫一個不起眼的丫頭出頭?
但很快,楚少就想明白了。
「我錯了薄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對您的獵物下手,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會再碰!」楚少開口求饒。
他想肯定是因為薄辭深也看上了這個女人,畢竟寧舒歌的確很有姿色。
男人嘛,無非就是這麼點劣根性,碗裡的再好,也放不下鍋里的。
就在他以為薄辭深已經消氣的時候,接下來的一拳,幾乎要把他的內臟震碎。
楚少疼的躺在地上抱成一團,嘴裡哎呦哎呦的叫喚個不停。
「薄辭深!你薄家再有權有勢,你也不能一手遮天!你不敢動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偷吃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屆時我倒要看看江家會如何,你薄家的面子又要往哪裡放!」
楚少惱羞成怒,求饒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忽然,一道嬌滴滴的女聲響起。
「謝謝姐夫。」
緩過勁來的寧舒歌看了眼地上的楚少,說道。
薄辭深冷笑一聲:「楚家小少爺是吧?別以為人人都和你一個心思,我看到自己的小姨子被人欺凌,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地上的楚少傻了眼,姐夫?
「不是說只是遠親嗎?」楚少心直口快的問出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