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不就是覺得她想勾引我?

  「哎呀晨柔啊,薄總沒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陪嘛,我看寧舒歌也陪的很好啊!薄總挺高興的。」

  江心慧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故意拱火。

  剛才還很淡定的江晨柔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銳利的目光射向寧舒歌,寧舒歌依舊鎮定自若,自顧自的吃飯。

  一桌子的大佬,只有葉靜是只小蝦米,她半句話也不敢說,只能埋頭乾飯。

  早知道就不來了。

  她面容苦澀,面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都沒了興致。

  沈 浩宇剛被薄辭深懟了幾句,心裡的火證沒有地方發泄,江心慧的矛頭直指寧舒歌,他的怒火瞬時爆發。

  「江總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薄辭深是我帶過去的,和舒歌沒有關係。」

  「至於薄辭深為什麼沒告訴江小姐,只是因為當時正好顧總給我打電話,順道就一起了,何必還要勞煩江小姐呢?」

  沈 浩宇怒視著江心慧,絲毫不懼她是個長輩。

  在海城,沈家的地位和江家旗鼓相當,甚至還要略勝一籌,沒必要忍著他們江家。

  薄辭深莫名其妙,這個江心慧也很莫名其妙,這一桌子的人都各懷心思,他可是沒有一點心思吃飯了。

  「小沈總急什麼呀!我也沒說什麼呀!」江心慧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巧笑嫣然,一臉的無辜。

  她晃動著手裡的酒杯,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江晨柔。

  反正她的話,江晨柔知道就好了。

  只要她們姐妹反目,寧舒歌就可以更加死心塌地的為她做事。

  全程,寧舒歌都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一句,也無需辯解。

  江老和薄辭深都還坐在這裡呢,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真正的風浪是在她們這頓飯結束之後。

  「你是沒說我,但你說的是舒歌,你也算是舒歌的長輩,有長輩這麼編排晚輩的嗎?」沈 浩宇沒好氣的說道。

  他是鐵了心要為寧舒歌說句公道話。

  江心慧屬實沒想到,寧舒歌這麼有本事,她什麼也不用做,沈 浩宇就急著給她出頭。

  真是有本事的很啊!

  江老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轉頭訓斥江心慧:「你也是個做長輩的,以後說話要注意分寸,別讓晚輩看了笑話。」

  他開口訓斥,沈 浩宇也不好再揪著不放。

  看似是在訓斥江心慧,實則是在給她解圍。

  江心慧誇張的附和了兩句,沖江晨柔頭丟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眼神里還有一個意思,她的話就說到這兒,剩下的就得江晨柔自己悟。

  江晨柔輕 咬下唇,心裡亂作一團,但此時此刻,在家人和外人面前,她當然不好直接質問薄辭深。

  牽強的扯起笑,江晨柔故作大方:「好啦,大家別為我和辭深的事情吵架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說完,她往薄辭深碗裡夾了一塊魚肉,笑容甜美。

  一頓飯,大家都吃的沒滋沒味。

  江老年事已高,習慣早睡,沒多久就起身離開了,捎帶手的還叫走了江心慧。

  自己女兒是個什麼性子他很清楚,外人面前,不是江心慧胡鬧的時候。

  沒有長輩在場,氣氛緩和不少。

  葉靜扒拉乾淨碗裡的米飯,就向寧舒歌提出了告辭。

  但這天色已晚,寧舒歌實在不放心她自己回去,提出要送她。

  「你都忙了一天了,我正好也要回家,我送她吧。」沈 浩宇貼心道。

  忙忙碌碌一整天,回家還要被長輩編排,沈 浩宇都不敢想她這幾年在家裡都是怎麼過來的。

  寧舒歌想了想,也好,省的江晨柔一會找不到人又發瘋。

  「那就麻煩你了浩宇,我送你們到門口。」她款款起身。

  薄辭深的眼神一直在江晨柔身上,但眼角的餘光從沒有在她身上離開過。

  門口,寧舒歌再次對沈 浩宇道謝。

  「謝謝你今天幫我說話,真是對不住,今天的飯你也沒吃好。」寧舒歌滿懷愧疚。

  對於沈 浩宇的仗義執言,她十分感激。

  或許是從小就沒什麼朋友,再加上有江晨柔在,同齡人都不敢幫她說話,這還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的溫暖。

  在她心裡,沈 浩宇已經是她的朋友了。

  她的朋友不多,葉靜算一個,沈 浩宇是第二個。

  「你不用這麼說,有機會還是趕緊搬出來吧,江家不是什麼好待的地方。」沈 浩宇憂心忡忡。

  他就是在豪門家族裡長大的,其中複雜他看的太多,來江家這趟,他完全看清楚了寧舒歌在家裡的地位。

  比如江老為什麼在提到古鎮項目的時候對寧舒歌半個字也不提,更沒有誇讚,再比如江心慧對寧舒歌的編排。

  種種跡象都印證了寧舒歌在江家的地位。

  想到這兒,沈 浩宇恨不能立馬對寧舒歌表明心意。

  他欲言又止,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才認識幾天就表白,可別把人嚇跑了,還是從長計議吧!

  寧舒歌的車停在公司,回來坐的車是沈 浩宇的,正好開回去。

  目送他們離開後,寧舒歌也準備回去了。

  轉過身,江晨柔挽著薄辭深款款而來。

  江晨柔似乎是故意的,在離寧舒歌還有幾步遠的距離停下腳步。

  她抓著薄辭深的兩邊領口,撒嬌道:「你真的不考慮在這裡住下嗎?我們都訂婚了,就算你住在這裡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

  她撅噘嘴,臉上都是小女孩的嬌氣,活潑俏皮又惹人憐惜。

  寧舒歌的眼神在他們身上短暫停留後邁開步子,徑直回房。

  等她走遠,薄辭深的臉色陡然轉冷。

  「人走了,你還要繼續演下去嗎?」薄辭深嘴角含著譏諷。

  江晨柔撇撇嘴:「辭深,你的話我聽不明白,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來。」

  她沒有撒謊。

  憑什麼薄辭深和外面的鶯鶯燕燕你儂我儂,對她就是拒之千里。

  說的好聽點是對她負責,但要直白點說這背後的原因怕是傷人。

  「你不就是想故意氣氣你妹妹,因為你覺得她想勾引我。」

  薄辭深把話說的太直白,直白的話總是不好聽的。

  「我是想氣她,我也是真心的,而她想勾引你難道不是事實嘛?」江晨柔昂著下巴。

  薄辭深忽然湊近,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