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寧舒歌會害怕,會向她求饒,但是沒有。
寧舒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神仿佛在說,你去啊,你趕緊去,我不絕不攔著。
頓時,江 青青有些泄氣。
她自以為的這些威脅,寧舒歌統統都不放在眼裡。
「你能回來都是江晨柔幫你說好話,你以為爺爺想看到你嗎?」寧舒歌沒好氣的說。
一口氣憋在江 青青的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達不到目的,她怎麼能罷休?
外面的人說話那麼難聽,她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麼侮辱過。
江 青青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寧舒歌心裡有那麼一絲痛快。
比起她曾經遭受過的一切,這算的了什麼?
「流言而已,忍忍就過去了,你是無辜的,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寧舒歌勾唇冷笑。
多年前的子彈正中眉心,可惜,這並未讓江 青青醒悟。
江 青青一刻也等不了了,她惡狠狠的瞪著寧舒歌:「好,那我去找晨柔堂姐,寧舒歌,你是經理又怎麼樣?你能對我做什麼嗎?」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寧舒歌輕笑,她不是不能,是不屑。
她們毀了自己的童年,寧舒歌絕不會再讓她們耽誤自己的未來。
孰輕孰重,寧舒歌心裡自有杆稱。
日子還長,不急這一時。
辦公室大門敞開,寧舒歌對上葉靜擔憂的眼神,沖她微微一笑,讓她不必為自己擔心。
江晨柔多半會幫江 青青一把,畢竟她還要靠著江 青青牽制自己,自然不能讓江 青青在公司里孤立無援。
謠言澄清與否,都無關寧舒歌。
她提早下班,去了趟蛋糕店和鮮花店。
定了一百朵玫瑰花,又買了幾支蠟燭,來到公寓,她在外賣平台上點的菜也剛剛好送到。
時間剛剛好。
不知道薄辭深幾點結束應酬,她的時間還有很多。
把外賣從盒子裡倒進盤子,稍稍點綴一番,擺好放在恆溫加熱的桌台上,不用擔心會放涼,底下的恆溫加熱可以保持菜品的溫度。
浴室里霧氣繚繞,寧舒歌閉著眼睛,享受著熱水浸欲。
悠揚的樂聲絲絲入耳,寧舒歌緩緩出水。
水珠順著發梢滑落肌膚,一路往下,圓潤不散,落入地面。
仔細擦拭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打開一罐身體乳,不放過任何角落。
寬鬆的浴袍遮住所有美好的風景,寧舒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點上口紅,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紅潤。
做完這一切,寧舒歌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將一朵朵玫瑰花的花瓣扯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寧舒歌手邊的玫瑰花再也找不出一支完整的。
洋洋灑灑的花瓣幾乎鋪滿整張床。
這樣熱烈的顏色並不是寧舒歌所喜愛的,但只有這樣熱烈的顏色才能刺激身體感官,讓全身的血脈加速沸騰。
提前倒出紅酒放在容器里醒著,時間還很充裕,薄辭深一時半會兒還無法結束應酬,寧舒歌打開電視,難得能有時間看看劇。
中間江晨柔來過一次電話,和她說江 青青的事情,想讓她幫江 青青在公司里肅清流言,被寧舒歌三言兩語的敷衍過去。
順便和江晨柔透露她晚上需要應酬,不回去了。
江晨柔沒有多問,寧舒歌的業績的確很好,但她又很有分寸,把控著不超過江心慧和江晨柔。
她的表現讓江晨柔很滿意,同時也讓江晨柔忌憚。
聰明過了頭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江 青青的作用就顯得格外重要,她是蠢笨,但有一點讓江晨柔很放心。
那就是她永遠也不會和寧舒歌站在同一戰線。
所以啊,江 青青再笨,江晨柔也能暫且容忍。
寧舒歌清楚,只是現在還不是讓江 青青滾出江氏的時機,地皮的事情已經夠讓她焦頭爛額的了。
解決完地皮再來解決江 青青,寧舒歌心裡已經有了完整計劃。
電視劇演到第三集,門口傳來指紋解鎖的電子音。
寧舒歌一骨碌爬起來,站在玄關門處等待薄辭深。
開門的瞬間,濃郁的酒味撲面而來。
薄辭深臉頰微微泛著淡淡的紅暈,眼神清明。
屋子裡的燈是寧舒歌提前關閉的,客廳里的光源都來自於蠟燭。
燭光搖曳,寧舒歌的臉忽明忽暗,薄辭深勾著唇角,靠在玄關處,離寧舒歌不遠不近的距離,牢牢盯著她。
「寧舒歌,你在勾引我。」薄辭深挑眉,說是問,更多的是肯定。
寧舒歌坦然點頭:「是的,我在討好你。」
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也無需掩飾。
在薄辭深這樣的老狐狸面前,再多的掩飾都是徒勞。
她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目的暴露出來,只當姜太公,願者上鉤。
寧舒歌單手拎起薄辭深的領帶,手下稍稍用力,將人拉至身前。
「那,你願意被勾引嗎?」寧舒歌刻意壓低了聲音,更添了幾分情 欲,誘 惑滿滿。
兩道溫熱的氣息在空氣里碰撞,薄辭深兩根手指捏她的臉頰:「那要看你有多少本事。」
他俯下 身子,唇瓣還沒碰到另一半唇瓣,寧舒歌忽然抽身。
「應酬光顧著喝酒沒吃東西吧?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寧舒歌走到冰箱前拿出蛋糕。
很小的一個,只有四寸大小,但做的很精緻。
薄辭深看著空蕩蕩的雙手,吐出一口濁氣,忍著欲 火焚身的躁動來到餐桌前坐下。
「我不會做飯,這些都是外賣,不過他家味道不錯的,也很乾淨衛生。」寧舒歌說。
薄辭深哪有心思吃飯,一手拿著筷子,一手不安分的搭上那雙纖細滑嫩的大腿。
「不好吃,沒有你好吃。」薄辭深直勾勾的看著他。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薄辭深的情 欲難以克制,下 腹隱隱脹痛。
寧舒歌剝好一隻蝦,遞到薄辭深嘴邊堵住他幾乎要貼過來的嘴。
「長夜漫漫,先填飽肚子。」寧舒歌眼中笑容意味深長。
薄辭深搖搖頭,左手過分的向深處探去:「我想填飽你的肚子。」
他用手指了指寧舒歌的小腹,一本正經的說著這話。
寧舒歌嬌嗔著拍掉他的手,反被薄辭深抓住——慢慢往下,落在那脹痛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