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故:「國外看秀時遇到個談得來的小姐姐,她給的。」
言棘開著車:「你去就行了,要是覺得孤單,找個男伴陪著。」
如果帶上自己,盛如故想靠著禮服驚艷全場,然後被人追著問的願望可就實現不了了。
盛如故一臉便秘的模樣:「別提這種不健康的玩意兒,姐姐我要專心搞事業,男人這種晦氣的東西,只會阻礙我賺錢的步伐。」
她讀高中時親眼瞧見最好的閨蜜被渣男騙財騙色後,承受不住打擊從宿舍的窗口一躍而下,身體折成了扭曲的形狀,血和腦漿糊了一地,當場就死了。
從此以後,她對愛情就徹底死了心,一心一意搞學習,立誓這輩子不婚不育。
「而且我叫你去可不單單只是參加宴會的,你帶著任務呢,我能不能談下來兩個單子,全靠你了。」
如果一件衣服值六分,那有言棘這個模特兒,就能直接拉到滿分。
盛如故的目標是當一名知名服裝設計師,把店開到世界各處,只是礙於現在沒錢沒名氣,才不得不靠著設計婚紗過度。
那件禮服小白拍給她看了,絕美,絕對能驚艷全場。
她已經能想像到,到時候被人追著問店名的盛大場景了。
言棘不客氣的打斷她的美好暢想:「你還是自己去吧,不然我怕你單子沒談成,反而被人氣得心梗。」
她和盛如故相識時,已經擺脫了那段噩夢般的人生,她沒提過自己的事,所以盛如故雖然知道她人緣很差,卻不知道具體緣由,一直以為是那群愛搞雌競的傻逼妒忌她生的漂亮。
她剛要說話,言棘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跳動著『言皎皎』三個字。
自從那天撕破臉,並且拒接了周舒月的電話後,他們就沒再聯繫過她。
她戴上耳機,接通:「什麼事?」
「姐,今天表姐過生日,媽讓我帶你一起去,」她報了個酒店名字,「我們下午去做造型,你是跟我們一起去,還是晚上六點在酒店門口匯合。」
言棘覺得耳熟,重新看了眼邀請函上的地址,同一家,雖然也姓『周』,但她並不認識:「表姐?」
言皎皎:「媽媽二爺家的孫女,早些年跟我們家關係挺好,後來去了國外,才少了來往,姐,你來言家的時候他們已經搬走了,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這話乍聽上去沒什麼毛病,但言辭間卻透出股幾不可查的優越和炫耀。
言棘還在想她的目的,言皎皎就等不急了,開口:「你那天控訴爸媽不承認你,現在帶你出去你又不願意,你要是不去就自己給媽打電話,她這幾天天天看著你的照片哭,都生病了,今晚本來不想去的,可為了和你修復關係,還是忍著難受答應了,你就忍心讓她失望?」
這麼急切,就差沒把『鴻門宴』三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言皎皎大概覺得像她這種爹不疼媽不愛的人都十分渴望被愛,所以一直拿周舒月說事,可惜言棘在長期缺愛的環境下長成了一朵奇葩,對不屬於自己的人和東西也是不屑一顧。
言棘故意晾了言皎皎一會兒,直到那邊快要忍不住歇斯底里了才慢騰騰的開口:「酒店門口等吧。」
得到答覆,言皎皎立刻就掛了電話,多一秒她都怕自己會忍不住崩人設。
……
約的六點,但言棘七點才到,宴會已經開始了,酒店門口除了兩個保安,就只剩下言皎皎還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她穿著某牌的當季新款,拎著珍珠包,腳上蹬著雙八厘米的高跟鞋,兩隻腳正偷偷的輪換著休息。
言棘坐在車裡,戲謔的挑了挑眉。
言皎皎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言家親生的,也很是居安思危,時刻擔心自己會被趕出去,所以特別熱衷參加宴會,想給自己謀個好的未來。今天居然站在這兒等了她一個小時之久,可見是憋了個大招想害她。
她還沒下車,對方就先看到她了,憋了一肚子火的言皎皎一走近,就忍不住怒氣沖沖的指責:「你都遲到一個小時了,能不能有點時間觀念?再晚點宴會就結束了。」
言棘從車上下來,黑色的晚禮服襯得她皮膚白皙,掛脖露背的款,天鵝頸、少女背,容貌傾城。
言皎皎眼底划過一絲妒忌,倒不是妒忌她生得漂亮,而是妒忌她長得像周舒月,隱約還能看出言衛崢的影子,就因為是親生的,所以哪怕她名聲都爛成這樣了,他們也沒說過要送走她。
言棘看向她身後:「你一個人?」
「媽先進去了,她是長輩,來了不進去,人家怎麼想?」
走到門口,言皎皎伸手去包里掏邀請函,掏著掏著臉色就變了,「我好像忘了帶邀請函。」
言棘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保安以為她是真的忘了帶邀請函,連忙解圍:「言小姐,您可以不用邀請函,您是周小姐的親戚,這點我們知道,您直接進去就行了。」
另一個保安也忙不跌的點頭。
她剛才挽著周小姐的胳膊,親親熱熱的站在他們面前聊了好一會兒,不瞎不聾的都瞧見了。
言皎皎滿臉歉意:「實在不好意思啊,給你們添麻煩了,謝謝。」
她似乎忘了身旁的言棘,抬腳就往宴會廳里走。
大門是開著的,賓客一轉身就能看到這邊的場景,本來只是少部分人瞧見,但因為主角是言棘,立刻吸引了大片目光,這會兒都瞧著這邊在小聲的竊竊私語。
保安攔住言棘:「這位小姐,您的邀請函呢?」
「沒有。」
「抱歉,這裡是私人聚會,沒有邀請函不能進。」
在沒人看到的角度,言皎皎一臉挑釁的看著她,眼裡明晃晃的寫著:就算你是言家的親生女兒又怎樣,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被攔在外面進不來。
言棘:「好的。」
她立刻乾脆利落的轉了身。
言皎皎:「??」
她傻眼了,本來是想借著這事羞辱一下她,沒想到她居然直接轉身走了,連一點兒停頓都不帶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