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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瓷原本還在懷疑薄荊舟是怕自己擔心,才故意這麼說的,觀察了幾秒,才發現他是真的腿軟。👊♘ ➅➈𝐒ĦỮ𝐱.匚𝕆爪 🐝🎄
「……」
她忍著笑,幫他解開安全帶,「我扶你,你能行嗎?」
這個『能行嗎』好像戳到了薄荊舟心裡某個脆弱的點,他抿著唇,看向她的眼神有點哀怨,喉結滾了滾,半晌才溢出一個單音:「嗯。」
這一耽擱,其他人都已經走了,他們頂著所有人的目光從過山車上下來,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朝著出口走去。
沈晚瓷尷尬得腳趾摳地,薄荊舟還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樣子,面對眾人的注視,也是毫不在意。
身後,工作人員已經將出口的插銷給別上了,下台階時,薄荊舟左右腳絆了一下,差點沒摔下去。
「哈哈哈……」
沈晚瓷一手扶著他,一手扶著欄杆,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是真沒想到,薄荊舟坐個過山車,後勁能有這麼大。
男人見她笑得開心,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將人撈進懷裡,無奈道:「很好笑?」
「沒有。」沈晚瓷斂了笑容,一臉正色的對上他的目光。
薄荊舟『呵』了一聲,她那樣子,一看就是憋著的,他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去玩下一個,還是先吃點東西?」
他們來的時候是中午,玩了兩個項目下來,現在已經是四點多了。
沈晚瓷:「這個遊樂場好像有四種大的過山車,剛才我們坐的那種是噴射型的,速度快,但坡度比較平,還有懸掛式的、飛翔式的、帶音樂的,家庭版的也有……」
薄荊舟已經緩過來的腿又有些發軟了,他剛才被甩的,現在腦子都還有些發暈,想吐。
他打斷沈晚瓷的話,指著斜對面上下顛的小飛機:「要不我們去玩那個?排隊的人少。」
沈晚瓷抱著他的手臂,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後合,「好。」
玩完小飛機後,她就不想再玩了,夜場已經開始了,每個項目都排起了長長的隊,而且她還有點餓了:「荊舟,我們回去了吧。」
薄荊舟看了眼腕錶,才六點多:「不想玩了?」
沈晚瓷點頭:「嗯,有點餓了。」
「那邊有餐廳,我們去吃點東西。」遊樂場最不缺的就是吃飯的地方。
「不想去,不好吃,還貴。」
一份預製菜的蓋飯要五十多,還是基礎版的滷肉飯,再加個炸雞腿,那得七十往上,最主要的是難吃。
薄荊舟:「等會兒還有煙花秀,要不我們看完再走,現在已經六點多了,再去玩一個項目,時間就差不多了。」
沈晚瓷對煙花秀不感興趣,京都雖然對煙花管控得比較嚴,但節日的時候都有安排這類的活動,所以並不稀奇,但看薄荊舟的樣子,好像很想看:「你想看?」
薄荊舟:「嗯。」
「那行吧。」
遊樂場九點半開始放煙花,項目沈晚瓷已經不想玩了,就拉著薄荊舟去了餐廳。
吃完飯,又看了場花車遊行,趁著遊客都在看花車,他們終於排到了一個遊船的項目,就一隻小船,在水渠里劃一圈,唯一可看的就是兩邊的花,無聊得讓人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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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完船,時間也差不多了,兩人手牽手,慢悠悠的往出口那邊走。
薄荊舟:「你想去哪裡度蜜月?」
沈晚瓷沒想過這個問題:「你有時間?」
自從他重新回到薄氏後,就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回來後偶爾都還要加個班。
「有。」就算沒有,也要抽出時間來,他想在自己的病情嚴重到不可控之前,把之前欠晚晚的都補回來,「我可以提前空出時間,你想去哪兒都可以,聽忱曄說,他想帶言棘去看極光。」
「他不怕言棘把極光團吧團吧了,塞他嘴裡?」
她沒見過言棘,但光從薄荊舟和聶煜城的口中聽到的那些,她就覺得如果可以,言棘可能真能做得出來。
「……」薄荊舟想了想,也覺得有這個可能,極光是沒辦法團吧的,但雪可以,塞顧忱曄滿嘴還是行的:「你想看熱鬧嗎?要是想,我們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沈晚瓷無語了許久:「顧忱曄知道他交了你這麼一個損友嗎?」
人家吵架他看熱鬧,不是損友是什麼?
薄荊舟:「知道,所以想去嗎?但是夏天沒有極光。」
沈晚瓷被他的情緒帶動,也開始期盼起來:「那我們去別的地方,等紀子言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去度蜜月,把顧忱曄和言棘也叫上。」
「砰。」
絢爛的煙花在頭頂炸開,一陣噼噼啪啪的爆炸聲過後,天空中閃現出無數的火星。
沈晚瓷仰著頭,臉上滿是笑意,感慨道:「真好看,我之前也看過這個遊樂場的煙花,怎麼覺得今天的特別漂亮呢?」
好多花樣是她以前沒瞧見過的。
「嗯。」薄荊舟也和她同樣的姿勢,不同的是,他肉眼可見的有點緊張。
「砰。」
又是一朵煙花炸開,但這朵煙花和之前的不同,因為炸開的同時,有字慢慢的顯現了出來:「晚晚,我愛你。」
再一朵:「我們結婚了。」
四周有尖叫聲響起,還伴隨著竊竊的低語:「天啊,這是那個土豪求婚啊,好浪漫啊。」
「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煙花可以炸出字呢,我一直以為那是特效。」
「這不是我老公嗎?他怎麼不等等我就結婚了。」
「找找男主角在哪,我覺得我可以,哪怕他三百斤,我都心甘情願做他外面的女人,並且保證絕不逼他離婚。」
同樣驚訝的還有沈晚瓷,她回頭看向薄荊舟:「這是你今天準備的?」
「之前就讓人做好了。」
薄荊舟鬆了口氣,這種造型煙花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他生怕會出現什麼意外,所以還準備了無人機,幸好,成功了。
沈晚瓷看著天空中一句句絢爛的表白,雖然每一句都只有短短的幾秒,但依舊在她心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痕跡。
她牽住薄荊舟的手,沒有說別的什麼肉麻的話,只道:「我們結婚了。」
男人緊了緊手指,和她十指相扣,掌心相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