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你自己過吧

  幾分鐘後,秦赫逸拿著件夏季的衝鋒衣重新回來, 展開了披在沈晚瓷肩上,這是他的衣服,又寬又大,衣擺直接蓋過了她的臀部。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

  沈晚瓷攏了攏衣襟:「你和煜城怎麼知道我們在那裡?」

  在倉庫的時候只覺得那地方沉舊,猜想可能廢棄了許久,但出來後才發現,那地方是真的偏,荒無人煙,就算無意中經過那兒,都絕對不會進去看上一眼。

  秦赫逸仰了仰下顎,示意了一下此刻正在急診室躺著的薄荊舟:「等他醒了,你問他吧,他這情況估計要住兩天院,等會兒問問醫生有沒有單人間。」

  「……」沈晚瓷疑惑的看向他,他和薄荊舟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連住什麼病房這種事都要操心。

  但她現在沒有心思去細問,薄荊舟已經進去有一段時間了,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頭還痛不痛。

  面前的門開了,醫生從裡面出來,「病人輕微內出血,身上不同程度的外傷,需要住院觀察幾天,至於你說的頭痛,病人送來時已經陷入昏迷了,目光就檢查結果來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去繳費辦手續吧。」

  秦赫逸:「我去吧,你看著他。」

  手續辦完後,薄荊舟就被推進了病房,秦赫逸還真給他定的是單間。

  確定人暫時沒事,沈晚瓷才有心情談笑:「你和他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這會兒已經早上了,秦赫逸正岔著腿坐在凳子上吃早餐,聞言,抬頭看了眼病床上還睡著的薄荊舟,眼底全是幸災樂禍:「沒有外人在,方便你發揮,要不要我去給你買個榴槤?你吃肉他跪殼,物盡其用。」

  「……」沈晚瓷哭笑不得。

  王大富急匆匆的跑進來,「少夫人,薄總怎麼樣了?」

  薄荊舟是在醫生來查房的時候醒的,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就轉動著視線去搜尋沈晚瓷的身影,她正在和醫生談論他的病情。

  他盯著她的背影,等她和醫生說完話,才小心翼翼的去拉她的手:「晚晚,我沒事。」

  沈晚瓷故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說吧,怎麼回事?」

  薄荊舟:「紀子言現在的身份和落腳處,我查不到。」

  他低調回國,除了出現在江雅竹面前的那兩次,其餘時間都藏的極深,他們查了那麼久,硬是沒有一點進展和消息,在這種遍布監控的社會,想要做到這一點,除非他一回國就沒出過門,或者是背後有人幫忙掃尾。

  恰好這時對方給他打電話約見面,他便想利用這次機會,把那隻只會躲在陰溝里的老鼠,拽到明面上來。

  「我沒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對方提的條件是薄氏的股份,所以我沒想到他的目標會是你,是秦悅織告訴我,謝初宜給你發了我陪她去參加宴會的消息,故意引起誤會,我才猜測出,他的目標可能是你。」

  「所以你是知道他要綁架你,故意送上門去當誘餌的?」沈晚瓷聲音涼涼的,手裡攥著手機,似乎只要薄荊舟一承認,她就毫不留情的直接將手機砸他腦門上。

  這事多危險啊!

  上次抓紀思遠,要不是警察善後發現了那片草叢不對勁,找到了他,他這會兒估計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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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還敢來,她不打得他滿頭是包,都對不起她流的那些眼淚。

  「不是,」薄荊舟急忙否認,「只是商量計劃的時候想到過這種情況,做了針對性的一些安排,我沒有要故意湊上去當誘餌,我現在可惜命了。」

  沈晚瓷冷哼,但臉上的氣明顯消了些,臉色也不如剛才那般難看了:「你惜命,那當時我讓你走,你怎麼不聽?」

  薄荊舟剛要說話,她就打斷道:「你別想騙我,我問過那兩個綁匪了,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帶你走,是你死皮賴臉問著人家要迷藥,把自己迷暈了上的車。」

  「……」男人伸出手,撩起衣袖,給她看自己手腕上方的一處疤痕,傷口還有些泛紅,一看就是剛拆線不久:「有我在,忱曄他們才能找得到你。」

  他當時想的更多的是不能讓沈晚瓷落單,有他在,能盡最大的努力護住她,就算護不住,也能幫她多爭取一點逃生的時間。但脫險出來後,看著那偏遠荒涼的地方,薄荊舟心裡就只剩下了慶幸,慶幸他和她一起上了車。

  沈晚瓷:「什麼時候受的傷?」

  就薄荊舟這種想方設法都想從她這裡討關心的性子,受了傷還縫了針,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不正常。

  「不是傷,是做的手術,植入了皮下定位晶片。」

  沈晚瓷:「……」

  見她不說話,薄荊舟有些慌:「晚晚,我不告訴你是不想你擔心,也怕你神色有異,引那人懷疑,我是真的沒想到對方會對你動手。」

  紀子言能捂住身份這麼久不被人發現,戒備心肯定很強。

  「好,這件事算你情有可原,我不計較,」沈晚瓷頓了頓,終於提到了今天的重點,「那你的身體問題呢?你總不可能說你頭痛成那樣,是因為晚上沒睡好吧?」

  薄荊舟抿唇:「……」

  沈晚瓷見他這樣,氣得想上手打人的心都有了,眼眶也泛上了紅:「你要是再藏著掖著,那你就自己過吧,反正你也不需要老婆,你自己一個人過,天下無敵,別人都是你的絆腳石,都會影響你的發揮。」

  日天日地日你大爺。

  哪怕氣到極致,深入骨髓的教養還是讓沈晚瓷硬生生將這句話憋了回去,只氣鼓鼓的瞪著他。

  一聽她說要分手,薄荊舟立刻就急了,連忙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拉著她的手道:「晚晚,別分手,我頭痛是之前催眠留下的後遺症,我已經去醫院看了,在吃藥了。」

  「嗝……」

  發出聲音的不是沈晚瓷,是秦赫逸,對上薄荊舟兇狠得想要殺人的目光,他毫無誠意的道:「不好意思,狗糧吃得有點撐,你們也克制一點,還有這麼多人在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