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狗沒有品德

  第239章 狗沒有品德

  薄荊舟的目光陰沉沉的看了過來:「把你的狗爪子縮回去。」

  秦赫逸將手從沈晚瓷額頭上拿下來,當著他的面翻來覆去了幾下:「你說這個嗎?」

  他朝著薄荊舟一挑眉,隨後挑釁般的又貼了上去,還順勢揉了揉她的頭,沈晚瓷實在沒想到他一個二十多歲快奔三的男人居然這麼幼稚,根本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他把頭髮揉成了雞窩。

  秦赫逸:「你知道一個前夫應該具備什麼修養才是合格的嗎?要像死了一樣,結果你倒好,三天兩頭詐屍不說,還連累別人。」

  薄荊舟剛要掀開被子下床,護士就端著托盤進來了,塞給他一個溫度計:「量體溫。」

  然後轉頭看向還坐在凳子上的聶煜城,聲音溫溫柔柔的:「這位先生,不好意思,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醫院有規定,不陪床的家屬十一點就不能再在病房裡逗留了。」

  聶煜城起身。

  護士本來以為他要走,結果就見他擰著凳子坐到了薄荊舟的病床前:「不是一床一護嗎?正好,我給他陪護。」

  「……」

  薄荊舟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不耐煩的道:「滾。」

  聶煜城微笑:「好歹我也是晚瓷的哥,你是她前夫,四捨五入我也是你哥了,看你孤家寡人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下你。」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就僵持了起來。

  薄荊舟和聶煜城四目相對,一個冷漠,一個溫潤,但完全不影響彼此眼中的劍拔弩張。

  沒人說話,連護士都跑沒影了。

  沈晚瓷本來就頭痛,這會兒更頭痛了,她抬手去摁眉心,手還沒摸到頭,就感覺三個男人齊刷刷的朝她看了過來。

  這種場景就是……十分的無語。

  她對秦赫逸道:「你回去休息吧,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明早估計就能出院了。」

  至於薄荊舟和聶煜城,她管不著,他們一個是病人,一個是陪護,醫院又不是她開的,她還能讓醫生把人攆了不成?

  秦赫逸挑眉,看著旁邊那兩個:「你這是用完就扔啊,晚瓷,做人現實也沒有這麼個現實法,這裡離度假山莊這麼遠,我的車也沒開下來,至少讓我睡一覺,等明天白天再走吧,這麼晚了去打車,多不安全。」

  「你一個大男人,裸奔都是看的人吃虧,有什麼不安全的。」

  「就因為我是男人,遇到這種事天生就吃了性別的虧,想維權都還得舉證自己為什麼被強還能……」

  沈晚瓷直接將墊在身後的枕頭薅出來,捂住了他的嘴:「您可閉嘴吧。」

  她生怕他會說出『還能硬』這種虎狼之詞。

  她決定不管他們了,躺回床上,背對著幾人閉上了眼睛:「你們要是實在閒得慌,就讓護士拿副撲克鬥地主,再說話吵到人休息,我就投訴你們。」

  她不知道他們後來還有沒有爭執,至少在她睡著前,他們沒再說話。

  沈晚瓷這一覺睡得很沉,下午爬了一個多小時的山,又在觀景台上硬生生的等到晚上,再淋了那一場雨,就是神仙也招架不住這樣折騰,醒來時醫生正在查房。

  見她睜開眼睛,正回答醫生問題的秦赫逸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沈晚瓷搖頭,除了醫院的床睡著不太舒服,有點腰酸背痛之外,沒有哪裡難受了,連感冒症狀都沒有。

  醫生查完房離開後,沈晚瓷起床去了浴室洗漱,出來時秦赫逸點的外賣也到了,瘦肉粥、水晶包、腸粉、餃子……琳琅滿目的擺了一桌子。

  秦赫逸將一次性的筷子拆開遞到她手上,「趕緊吃,要涼了。」

  一旁,薄荊舟和聶煜城也醒了,見到這樣的情景居然誰都沒說話,這不太符合幾人撞在一起的相處模式了,沈晚瓷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多想了,但一直到她吃完飯,和秦赫逸說自己準備出院,那兩人都沒吭過聲,就真的不太對勁了:「他們怎麼了?」

  秦赫逸不太在意的『哦』了一聲,「打牌打輸了,說好了輸家今天不許和你說話,不許往你面前湊。」

  沈晚瓷翻了個白眼:「……」

  幼稚男。

  她身體沒什麼事,在詢問過醫生可以出院後,秦赫逸就去辦手續了。

  旁邊,薄荊舟隔著被子踢了踢凳子上坐著的、正低頭處理公事的聶煜城:「不是家屬嗎?我要出院,趕緊去辦手續。」

  已經走到門口的秦赫逸回頭,似笑非笑的道:「你不會想等我們都走了,趁機和晚瓷說話吧。」

  薄荊舟冷笑,「是因為你經常做這種沒品的事,所以才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不是,是因為狗沒有品德,所以難免會擔心。」

  說完這句,秦赫逸就閃人了,薄荊舟想反懟回去都沒機會,只能憋著一肚子的氣將視線收了回來,正好看到沈晚瓷努力憋笑都沒憋住的臉,「很好笑?」

  沈晚瓷其實是想視他為無物,但實在沒忍住笑了,能看到薄荊舟吃癟,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你們不是約好輸了的人不和我說話?」

  「呵,」男人冷笑,不知道是在破罐子破摔,還是在諷刺:「你有見過狗說話算數?」

  「……」

  這話,她無言以對。

  片刻的安靜過後,病房裡又來了個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的人,消失了有一段時間的簡唯寧,她穿著一條黑色修身吊帶裙,外面罩了件外套,從妝容到打扮,無一不是費了翻功夫的精緻妥帖,只不過妝有些濃。

  和以前每次見到的心機裸妝截然不同。

  沈晚瓷的病床在外面,簡唯寧一進來就瞧見了,她咬了咬唇,有點難堪,微低著頭朝著薄荊舟走了過去:「荊舟,我聽人說你住院了,好點了嗎?」

  她的臉上帶著濃妝都遮不住的憔悴,眼睛也因為這段時間失眠而有點紅,這種狀態對著男人時正正好,楚楚可憐,惹人憐惜,但對著沈晚瓷這個情敵,就太丟范兒了。

  她在她面前,哪怕是生氣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