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我也是家屬,前夫

  第238章 我也是家屬,前夫

  「……」顧忱曄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兩句,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來了:「臥槽,我那是公司的手機,我一個開影視公司的,郵箱裡有幾個面試的女藝人怎麼了?」

  他現在只想將手機砸在薄荊舟的臉上,介紹個屁的女朋友,介紹人妖還差不多。

  薄荊舟趕到醫院時已經是後半夜了,護士替他查了沈晚瓷的病房號,「先生,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了,您如果要看望病人,請明早再來,不然會打擾到同病房的其他病人。」

  正說著,薄荊舟就看見了從病房裡走出來,擰著暖水壺正要去打水的秦赫逸,他眉眼一冷,指著人道:「那他怎麼還在這裡?」

  護士懾於他的氣場,伸長脖子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是家屬,得陪床,肯定在的。」

  「家屬……」薄荊舟咬牙,這兩個字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一般,帶著深濃的戾氣,「他是家屬?你們查過身份了?」

  「……他說他是患者的丈夫。」

  護士對秦赫逸印象挺深的,一是因為他長得好看,還是個硬漢,二是因為他抱著患者上樓時,眉眼間明顯的深情,勾得她們護士部的小姑娘個個臉紅心跳,長吁短嘆長的好看又深情款款的好男人都是別人家的。

  「丈夫?你們看過結婚證了?他說是丈夫就是丈夫,萬一他是個騙子呢。」

  小護士看了眼面前這個長相好、氣質好,金尊玉貴的男人,有點一言難盡:「……」

  醫院又不是民政局,看什麼結婚證,何況那個被他抱著來的女人又不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病,家屬簽字都只是走個過場,這種情況下,別說兩人本就看上去般配,哪怕是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說是患者丈夫,她們也沒那個精力去追根究底。

  如果單單只是看到秦赫逸也就罷了,人是他交給他的,當時情況緊急,進醫院需要家屬簽字,事急從權,冒充是唯一的辦法,但聶煜城居然也在。

  看到站在值班室前的薄荊舟,他微微愣了一下,隨後面色坦然的走過來,「藥水沒了。」

  薄荊舟的牙都被咬酸了,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裡往外蹦:「他也是家屬?」

  護士有點心虛:「他是患者的哥。」

  醫院規定,晚上只能有一個家屬陪床,但她一時沒受住這個男人的溫柔攻勢,他說保證不會吵到別的病人,並且等患者輸完液就會走。

  「呵……」薄荊舟冷笑,大步朝著病房走去。

  護士一愣,急忙去追:「先生,您不能進去,現在非探視時間……」

  「我也是家屬。」

  護士覺得自己腦抽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也是患者的哥?」

  雖然和之前那個哥哥看上去氣場容貌都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這個年齡,也只能是哥哥了。

  薄荊舟咬牙切齒:「我是她前夫。」

  「……」

  沈晚瓷已經醒了,這會兒正靠著床頭,因為旁邊病床還有病人,房間裡只點了一盞小夜燈,但也能看出她臉色白的過分,嘴唇上的顏色還沒緩過來,有點淡淡的青。

  看到薄荊舟,她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每張病床只配了一個凳子,聶煜城因為去叫護士進來拔針,慢了一步,進來時就看到薄荊舟雙腿叉開、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目光直直的落在沈晚瓷身上。

  護士拔了針,扭頭看向薄荊舟:「陪床家屬只能有一個,你們都趕緊出去,前夫也不是家屬。」

  薄荊舟:「我也要住院。」

  「你什麼病?」看上去好好的,只除了腦子不太正常。

  男人揚了揚下頜,示意病床上的沈晚瓷:「她什麼病我就什麼病。」

  「看病得去找醫生,醫生讓你住院才能住,」護士雖然覺得這個男人在故意找茬,但她們員工守則上要求了,不能和病人吵架。

  沈晚瓷不想說話,直到看見他起身去了隔壁病床,掏出錢包里一沓錢試圖收買那人換個病房時,才實在沒忍住開了口:「薄荊舟,我在山上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你說什麼了?感謝我當年救了你?」

  沈晚瓷氣的想抓狂,但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談論私事,只咬牙道:「你沒病住什麼院?浪費醫療資源的行為是可恥的。」

  「爬的是同一座山,淋的是同一場雨,我還比你在山上多呆了那麼長時間,你能住院,我就要生龍活虎的?」

  「……」

  隔壁病床的人病的並不嚴重,收了錢,也懶得再去找護士換床,麻溜的爬起來回家去睡了。

  十幾分鐘後,陳栩滿臉困意的帶著床單被套,拿著住院單走了進來,他手腳麻利的給自家總裁鋪好了床,全程都不敢抬頭去看沈晚瓷,簡直太丟臉了,他就沒見誰追女人是這樣追的。

  但哪怕不看,他也能感受到總裁夫人殺人一樣的目光。

  「薄總,住院手續已經辦好了,需要我在這裡陪床嗎?」他就是意思性的問一聲,免得哪天薄總心情不好,翻舊帳說他這個秘書當的不合格,扣他工資。

  薄荊舟冷著聲音,不耐煩道:「不需要。」

  「好嘞,您好好休息,」他非常利落的走人了,經過沈晚瓷的病床時,道:「少夫人您也好好休息,祝您和薄總早日康復。」

  說完也不等沈晚瓷應聲,快步離開了。

  「……」

  早日康復而已,大可不必說的跟『百年好合』似的激情洋溢。

  秦赫逸剛走到病房門口,還沒看見裡面的人,就敏銳的感覺到氣氛不怎麼對勁,一走進去,就看到隔壁病床的人換成了薄荊舟。

  他就抽了支煙,這人就鳩占鵲巢了?

  他頂著薄荊舟殺人似的冷漠眼神走到沈晚瓷的病床前,一屁股坐在了床沿邊上,抬手就去摸她的額頭:「咦,好像有點發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