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薄總快不行了

  第189章 薄總快不行了

  沈晚瓷站了沒多久,夜闌的經理就迎了出來,對著她一臉急切的道:「薄太太,您快跟我來吧,薄總快不行了。」

  她不解,潛意識反問:「他要死了?」

  經理:……

  到了包間,她才明白經理口中的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薄荊舟趴靠在堆滿了空酒瓶的桌上,上面酒水橫流,一片狼藉,他卻絲毫沒有嫌棄,外套被扔在沙發上,僅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襯衫的袖口胡亂的捲起,挽到手肘處,領口的扣子散開了好幾顆,露出大片胸膛。

  他面無表情的握著杯子,眼底一片迷濛,只剩下最後的理智強撐著沒有完全醉得昏睡過去。

  沈晚瓷很少喝酒,也看不出他這樣有什麼不對勁,還覺得他看上去挺正常的,至少比旁邊那個……

  她扭頭將目光投向另一個當事人。

  秦赫逸也端著酒杯,不過他沒坐著,而是一條腿踩在茶几上,胸膛貼著膝蓋,俯下身去和薄荊舟說話:「我他媽今天不喝得你跪地叫爺爺,我就跟你姓,讓你當狗不做人,還學小學雞告狀!」

  「說話,你以為你不吭聲老子就會放過你?我在部隊裡一個人挑一個班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你說,這事是不是你背後搞的陰招?」

  經驗豐富的經理給沈晚瓷解惑:「您看薄總的臉色,什麼顏色的燈光晃他臉上就是什麼顏色,都發白了,這要再喝下去,喝成了急性胰腺炎,可就是要命的事了!」

  見她看向秦赫逸,他又道:「秦少現在倒是正常,就是酒後比較……跳脫。」

  沈晚瓷皺眉,走過去一把奪過薄荊舟湊到唇邊的杯子,直接將裡面的酒倒進旁邊化了大半的冰桶,擰起來,迎頭對著兩人潑了過去。

  薄荊舟:「……」

  他本來就安靜,這會兒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倒是秦赫逸,被澆了個透心涼,瞬間安靜如雞的頓在了原地,半晌才跟個炮仗似的跳起來:「臥槽,誰潑我!」

  一塊冰正好從他的領口滑進去,順著脊椎一路冰到尾椎骨,T恤濕透的地方漸漸透出了淡紅色,是他傷口凝固的血被水化開了。

  但燈光太暗,沈晚瓷並沒有看見。

  秦赫逸扭頭,看到站在面前的沈晚瓷,臉上的惱怒立刻就化成了笑意:「晚瓷,你怎麼來了?」

  笑意背後是被藏起來的刀,直直的扎向她身後的經理。

  沈晚瓷涼涼的看著他,「清醒了?你們這是在幹嘛?」

  「喝酒,」他抬手搭在薄荊舟肩上,「我到現在才發現,我和薄總志趣相投、無話不談。」

  薄荊舟毫不給面子的甩開他的手,「滾。」

  沈晚瓷瞪著秦赫逸,「說人話。」

  她不想下次再被強行擰過來,既然都來了,就勉為其難的做回調解矛盾的村主任。

  秦赫逸咬牙,一秒從兄弟情深切換成了對仇人的模式:「這狗東西,妒忌我追人的手段比他的高,背后里給我使陰招,找人去我媽面前捅我簍子。」

  「他捅你什麼簍子了?」

  秦赫逸:「……」

  說他喜歡上了個有夫之婦,讓秦母大發雷霆。

  但這話不能說,本來沈晚瓷就還不同意做他女朋友,再知道他媽媽不同意,他就更沒戲了。

  媽的,吃了個啞巴虧!

  薄荊舟果真狗,經商的都狗!

  「沈晚瓷……」一道尖銳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你怎麼這麼惡毒,居然夥同你的情夫將薄總灌成這樣子!」

  沈晚瓷和秦赫逸同時皺眉,回頭就見陳琴晴跟風一樣沖了過來,在她身後還跟著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

  陳琴晴是聽朋友說好像在這個包間看到了薄荊舟,便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會聽到剛才那番話。

  「陳小姐,」沈晚瓷對陳琴晴無感,和她追薄荊舟沒關係,單純不喜歡這人的人品,「你還記得上次在醫院是怎麼勸我的嗎?怎麼,你現在是明知道他沒品,還上趕著貼他?」

  陳琴晴像個陷入愛河的智障,「我那時不了解薄總,不知道薄總是個外冷心熱的人,不像有的人,外表看著溫柔無害,內心那麼惡毒。」

  沈晚瓷無語的扭頭去看外冷內熱薄荊舟,卻發現男人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閉著眼睛醉過去了。

  陳琴晴仰著下頜,不屑的睨著沈晚瓷,「我知道你家破產了,窮得很,你開個價,多少錢才能讓你別纏著薄總?」

  「如果你非要給了才安心,那隨便給個一毛兩毛的吧。」

  陳琴晴惱羞成怒,「……你居然侮辱我,你果然不是真心和薄總離婚的!」

  這下沈晚瓷連逗傻子的心情都沒了,她問秦赫逸:「能走?」

  秦赫逸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不能,得扶。」

  沈晚瓷:「那你就在樓上開間房睡吧。」

  說完也不等秦赫逸,直接就走了。

  她來也來過了,酒也勸住了,顧忱曄總不能還讓保鏢攔著她不讓走吧。

  秦赫逸急忙跟上,「你這姑娘心怎麼這麼狠呢?」

  身後,陳琴晴擔憂的道:「薄總,我送你回去。」

  ……

  出了包間,走廊上明亮的燈光一下子將秦赫逸白色T恤上的淡紅色照得無所遁形,沈晚瓷眉頭一蹙,「你的衣服……你受傷了?」

  秦家家風嚴謹,幾代人都是當兵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教育孩子的手段比較酷烈。

  沈晚瓷:「你爸打你了?」

  「那可不,就因為薄荊舟造的謠,差點沒把我打死,身上都沒塊好皮了。」

  之前讀書的時候沈晚瓷是見過秦赫逸挨打的,那時候學校有幾個人渣總騷擾女同學,被秦赫逸打進了醫院,還挺慘。

  秦父拿了根藤條,直接當著他們父母的面把秦赫逸抽了一頓給對方賠罪,那藤條柔韌,抽下去就能見血,那幾人的父母正得意,秦父就報警把他們兒子給扣了,罪名是騷擾女同學,雖然沒判刑,但背了案底。

  秦赫逸那身傷,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沈晚瓷見他身體不穩的晃了晃,伸手扶住他,「我送你去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