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14米 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可是我還是好想你

  慕晚茶的心頭微微一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跟慕纖纖的關係她早就覺得不對了,開始的時候覺得聽絮是他們的女兒,但到此刻,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

  這裡根本不像是有慕纖纖住過的痕跡,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她歸來。

  她沒再想下去,不過是徒增叨擾罷了。

  慕晚茶伸手推了推閉著眉目像是睡著了的男人。

  被鬧醒的男人似是有些不悅,擰緊了眉頭,他慢慢的打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時候像是有些恍惚,他怔然的低聲道,「又做夢了麼。」

  慕晚茶握著杯子的手指僵住了。

  那一瞬間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好像有星星點點的雨滴在她心頭一點一滴落下,澆灌著她乾涸已久而繃出裂痕的心臟。

  她垂著的眼睫顫了顫,將手裡捧著的杯子往前送了送,輕聲道,「嗯,你又做夢了,把水喝了。」

  薄暮沉定定的看著她,像是生怕一眨眼她也會跟著消失一樣,他很聽話的接過水杯,幾口就把蜂蜜水喝了乾淨,然後隨手放在床頭。

  慕晚茶看了眼那水杯,然後轉身準備出去的時候,手腕卻驀然被一隻手抓住了。

  她回頭,果然看見那男人一雙眼眸里藏著的深不見天日的情愫,他道,「別走。」

  慕晚茶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嗓音極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我該走了。」

  「該走了……」他喃喃的念著那幾個字,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嗯,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

  他躺在柔軟的深藍色床褥里,身子往薄被裡縮了縮,伸了伸手,抱住的是一團空氣,他的嗓音極低,模糊的隱約能辨清楚內容,她聽見他說,「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可是我還是好想你。」

  想的好像骨子都在疼。

  一滴眼淚從眼眶裡涌了出來,等慕晚茶意識到那時什麼東西的時候她亦是有些怔忡。

  她的手指摸了摸眼眶,有些後知後覺的心道,哦,原來是眼淚啊。

  可是她為什麼還會流淚呢?

  她轉身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便看見薄聽絮在門口來回的走著,大約是擔心。

  慕晚茶唇角挽了些許笑意,聲音也跟著柔軟下來,「時間不早了,去睡吧。」

  薄聽絮站著沒動,仰著的臉蛋精緻的像個可愛的年畫娃娃,她小心翼翼的問,「爹地說晚茶阿姨不喜歡他,是真的嗎?」

  女人低著頭,杏眸里倒映著的是小女孩兒漂亮的不像話的小臉,那個「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好一會兒,她才安靜的道,「阿姨沒有不喜歡你爹地,阿姨只是跟他……不熟。」

  「這樣的嗎。」

  薄聽絮不太理解,她軟軟的道,「可是爹地好喜歡晚茶阿姨的。」

  喜歡嗎,大約是有的,或許比四年之前更甚,只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只有喜歡就夠的。

  人生太長,光憑那份喜歡根本不足以支撐日後的漫漫人生路。

  慕晚茶笑了笑,「你年紀還小,未必就懂得什麼是喜歡。」

  薄聽絮小手攥住了她的衣角,說是攥著,其實不過是捏著她衣角小小的一片,足見她心思的敏感和小心。

  她眼裡仿佛有光,「阿姨,你跟我來,我能證明爹地就是喜歡你。」

  慕晚茶怔了怔,隨即啞然失笑,「不用了。」

  她不需要證明。

  薄聽絮攥著她衣角的小手沒有鬆開,很是執著,「阿姨,您跟我來,不會耽誤您很長時間的。」

  慕晚茶無法,只好跟在她的身後。

  薄聽絮帶她去的地方是書房。

  慕晚茶第一眼看見的是書桌上擺著的照片。

  眉目英俊清冽的男人抱著一個俊俏的小男孩兒,身側是笑靨如花的女人,畫面定格的那一瞬間男人微微偏首,朝女人吻了過去。

  他們身後是掛滿彩燈的聖誕樹,以及萬千霓虹。

  那場景,分明她從不曾刻意去銘記,卻在無意中想起的時候,仿佛發生在昨天一般,清晰的毫髮畢現。

  那是他們之間唯一的一張合照。

  薄聽絮爬上黑色的真皮椅,小手拿起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小男孩兒,「那天我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哥哥。」

  所以她才會靠近他們,自告奮勇的帶朵朵去上洗手間。

  慕晚茶唇角彎了彎,手指捏了捏她白軟的臉蛋。

  她輕聲道,「好了,阿姨都知道了,你真的該去睡了,不然你媽咪會生氣的。」

  薄聽絮歪頭看著她,「我不是說過了我沒媽咪嗎?聽離哥哥沒告訴您嗎?」

  她恍然大悟,「阿姨是生氣爹地有我了嗎?他不是我親爹地呀。」

  慕晚茶看著她,總不會是領養的吧,畢竟她也姓薄,除了領養她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只聽小女孩兒軟軟的聲音靈動又嬌俏,「他是我叔叔啊,我爹地叫薄暮寒。」

  慕晚茶愣住了,她的確沒想到,薄聽絮居然會是薄暮寒的女兒。

  她跟薄暮寒的交集不算多,貼在他身上的標籤無非就是,薄暮沉的哥哥,沈御的死對頭。

  可是她還是忽然就想到了那個僅見過一次的女人,利落和柔軟融於一身的女人。

  她沒有多問,聽絮已經從椅子上滑了下來,小短腿跑的飛快,「阿姨,我要先去睡覺了哦,您在這裡看吧,爹地還藏著很多好東西呢。」

  等慕晚茶反應過來的時候,薄聽絮已經跑到了門口,並且快速的關上了書房的房門。

  她遲疑了下,還是走到了書架旁。

  書架上除了各種各樣的書,最顯眼的是放在某個格子裡的箱子。

  暗紅色,不算很大,慕晚茶覺得有些眼熟,她把箱子撈了出來,垂眸打開,闖入視線里的是厚厚的一沓畫紙,上面描繪著她所熟悉也曾大言不慚談深愛的那個人。

  是慕晚茶從學校拿回來放在姜家倉庫里的畫。

  畫紙下面是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記錄的同樣是她年少純真而青澀的少女心事。

  翻開第一頁,沒有名字,只有一朵造型奇特的茶花。

  能遇見你,大抵是春時撞見明媚,卷了半枝流光亂灑,承蒙遇見,夠我喜歡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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