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12米 都說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磕著我老婆了我可跟你沒完

  席間慕纖纖很安靜,但目光總是控制不住的往面前的兩人身上落。Google搜索

  薄暮沉神色清淡,俊美的五官上鋪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溫柔,是除了慕晚茶之外他對旁人不曾流露過的,轉到他跟前的菜他總是會先給她夾。

  有些大約是慕晚茶不怎麼喜歡的,他便微微側眸在她耳畔低聲說些什麼,像是哄慰。

  真真溫柔體貼到了極致。

  慕纖纖在心底不停的勸慰自己,見的多了,早該習慣的,可是看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難過。

  她慢慢的鬆開蜷縮著的手指,起身淡淡道,「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原以為就算不愛,起碼他們這麼多年的情分還在,但她視線里的男人卻未曾有分毫的表情,甚至連一個側眸都沒有。

  她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神色清冷的抬了抬下巴,然後逕自走了出去。

  慕晚茶眼角的餘光里浮起一抹淺淺的嗤笑,漫不經心的道,「你的心尖尖被你氣走了,回頭還不知道怎麼記恨我呢。」

  薄暮沉正捉了一隻黃燦燦的大蝦,指間的動作慢條斯理,看上去優雅的很。

  他沒有抬頭,只是低低淡淡的道,「我的心尖尖是誰你不是很清楚的很。」

  慕晚茶被他餵了一隻蝦,吐詞有些含混不清,極為漫不經心,「薄總可千萬別這麼說,您的心思哪是我等生存在底層任人拿捏的螻蟻能揣測的。」

  男人側眸看她一眼,唇角勾起的弧度淺而溫暖,眸色深沉又極為認真,「我的心思容易猜測的很,只不過你從來不屑也不肯花心思去猜測。」

  慕晚茶手中扶著銀色的筷子漫不經心的點著面前餐盤,嗓音清淺,「薄總該不會真的讓我來吃飯的吧。」

  「不是。」

  女人微微挑了眉梢,尾音慵懶隨意,「哦?」

  薄暮沉沒有看她,只是淡淡的道,「裴宿明白我的意思。」

  原本接手《秘密》的導演是雲頂旗下某家傳媒的導演裴宿,不過裴宿見到慕晚茶出現在這裡的那一刻大約已經猜到薄暮沉的意思了,所以他才會說「這裡沒他什麼事」這樣的話。

  薄暮沉全程都在照顧慕晚茶,幾乎沒吃什麼飯菜,雖然不會出現一桌人灌他一個,但時不時都會有人敬酒,他也大多都喝了。

  於是飯局結束的時候,走在他身側的慕晚茶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氤氳著的淺淺酒香。

  慕晚茶看著他逕自拉開駕駛室的車門,眉頭跳了跳,「你行嗎?」

  男人已經一腳踏進車子裡的步子頓住了,半側過身子懶懶的靠在車身上,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緣故,他素來深沉的眼睛格外的亮,語氣有些輕快,「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個問題?」

  慕晚茶沒理他,只是淡淡的道,「你起來。」

  男人似是有些詫異,微微挑了眉梢,一雙深眸仿佛藏了三更檐上的星。

  女人仍是一副隨意安靜的態度,容顏恬淡,她靜靜的道,「薄總就是想英年早逝別拖上我,我惜命的很。」

  薄暮沉沒有反駁,很聽話的繞過車頭去了副駕的位置。

  他稍稍偏首,看著身側的女人,眸子很亮,瞧著莫名有些乖。

  慕晚茶專注的望著前方,只當他不存在。

  紅綠燈的時候,忽然聽他在身邊道,「我想到鴻途改成什麼了。」

  慕晚茶不太懂他的意思,也沒追問的興趣。

  薄暮沉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沒再吭聲了,只是側眸看著她,眼神寂靜無波,似是專注,又似是恍惚。

  溫莎王朝別墅區。

  慕晚茶把車子停在停車場,別墅里的燈光沿著車窗瀉進來,打在她柔軟的短髮上,「薄總不介意把車子借我開一開吧?」

  男人身子朝後靠在座椅里,看上去懶洋洋的,他的嗓音清沉悅耳,似是染著馥郁的酒香,「當然。」

  他稍稍停頓片刻,接著道,「不過先講清楚,咱倆現在什麼關係。」

  慕晚茶撐著手臂壓在車窗上,手指漫不經心的搭著臉頰,聲線隨意的很,「送禮和被送禮的關係?」

  眉目成熟英俊的男人點了點頭,眸子裡仿佛有星辰亮起,「磕一下十萬起,能接受?」

  慕晚茶,「……」

  她繃著一張俏臉,冷淡的開口,「薄總可以下車了。」

  薄暮沉推開車門,走之前悠悠的道,「都說車是男人的第二個老婆,況且我只有這一個老婆,慕小姐可得小心著點兒,不然磕著我老婆了我可跟你沒完。」

  慕晚茶默,「……」

  她頗為不耐的扔出三個字,「知道了。」

  她發動引擎,調頭,準備開出去的時候猛然發現前方坐著一道人影。

  慕晚茶大驚失措,慌亂間用力踩下剎車。

  黑色幻影堪堪停在那人面前不足二十公分處,而他的身影幾乎被黑色幻影的車頭完全擋住。

  慕晚茶驚出一身冷汗,她想也沒想的用力推開車門,大步走到那人面前,冷著一張俏臉像是一枚被點燃的小炮仗,劈頭蓋臉的朝他冷聲道,「怎麼,之前沒讓薄總英年早逝很不甘心是吧,想死一邊去,別連累我。」

  這烏漆嘛黑的,簡直有病。

  男人身上穿著尋常的黑色西裝,就這麼盤腿坐在隱隱冒著綠蕊的草地上,幾乎要跟這夜色融為一體,幸虧慕晚茶眼睛毒,她剎車踩的再遲一點,估計他就能直接上西天了。

  薄暮沉手指捏著太陽穴的位置,聽見她的聲音便抬頭看了過來,似是有些詫異,「你不是走了嗎?」

  慕晚茶只覺得胸前里有一團火在不斷的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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