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連連應聲,小跑著朝院長辦公室的方向跑去。Google搜索
黎傾趴在推床上,眼睛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背上的疼痛讓她呼吸有些急促,但她還是從顧少辭的話里捕捉到了什麼。
她有些著急的問,「手術?是薄大哥怎麼了嗎?」
顧少辭不想說話,薄暮沉顯然更是一句話都不想說。
他甚至懷疑薄暮沉壓根就沒聽到黎傾在說什麼,一雙眼眸死死的盯著慕晚茶消失的方向。
於是顧少辭不得不充當傳話筒,「你好好養傷,薄二我會照顧。」
黎傾一聽他這話顧不得背上的疼痛就要從床上爬起來,牽動傷口又引來她一聲短促的輕呼,卻不曾換來男人一個側眸。
顧少辭看了眼一臉死寂的薄暮沉,抬手揉了揉眉心,朝推著推床的護士道,「別愣著了,把病人送回病房,有什麼話等養好傷再說。」
小護士看著眉眼英俊溫淡的男人,臉蛋微紅之餘,也不管病床上的黎傾怎麼不願意,直接推著她走了。
薄暮沉似是撐到了極致,原本靠著顧少辭的攙扶勉強佝僂著的身體頹唐下來,深沉的眼眸里是一片死灰般的落拓。
顧少辭看著他那副模樣就想爆粗,忍了忍,才溫著聲音道,「薄二,能走嗎?先去手術室?」
薄暮沉沒有說話,好一會兒,他才低聲問道,「她原諒我了嗎?」
顧少辭唇線繃了繃,遲疑著說了句,「看上去是。」
她應該是原諒他了,當然,是在離婚的前提下。
薄暮沉勾了勾薄唇,唇邊噙著的弧度有些無奈和自嘲,素來清冽的嗓音里儘是沙啞的低落,「你不用安慰我了。」
那個女人什麼態度什麼想法,其實他都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死心而已。
……
慕晚茶從醫院出來,她忽然覺得有種生無可戀的悲觀消極。
秋日的午後連陽光都顯的格外高遠。
她抬了抬眸,金色的陽光在她的頭頂灑下一層薄光,讓她的眼睛忍不住眯了起來。
沈珩站在她的身後,忽然覺得她的背影格外的纖細和寥落。
她的脊背依然筆直,哪怕她的肩頭扛著再多的東西。
可是如今,沈珩卻覺得她身上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頹靡敗落。
像是一株被風雨打過的白茶花,盡顯凋零的頹勢。
他上前一步,低聲道,「慕小姐,回去嗎?」
女人垂下了眼眸,聲音很輕,像是漂浮在耳側,隨時都會破碎,「回哪兒呢?」
溫莎王朝嗎?她不想回去,姜宅嗎?她該怎麼去面對聽離?
她好像,無家可歸了。
沈珩沒有說話。
最後,慕晚茶還是上了車,去了姜宅。
但是她沒有進去。
軍綠色吉普停在姜宅外。
慕晚茶透過車窗遠遠看著坐落在半山腰的中式別墅,視線好久都沒有動一下,仿佛能透過厚重的牆壁和門窗看見裡面那個小小的身影。
他一定又是坐在花園裡,腳邊趴著白色的拉布拉多,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和生動。
像是珍珠蒙了塵,整個人黯淡而灰暗。
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坐在后座的女人動了動顏色慘白的唇瓣,輕聲道,「走吧。」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