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緊緊的鎖著她的臉,唇里漫出一字一句的譏笑,「警察說了,逮住你們的時候,他只穿了內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慕晚茶,「……」
有警察給他消息,這就是滿分的求生欲也拯救不了的啊。
慕晚茶遲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道,「我只看了一眼,真的只有一眼,況且大家長的不是都一樣,有什麼好計較的?」
男人的氣息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徹底冷了下來,整個人如同裹了一層厚厚的陰翳,陰沉的不像話,他冷冷笑著,「敢情他沒脫了乾淨讓你看看到底一樣不一樣還讓你挺遺憾的。」
慕晚茶,「……不是。」
薄暮沉一雙眼眸眯長了些,愈發顯的危險,「演的了裸替,看的了裸男,」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那模樣像是要撕了她,我長這麼大因為太太調戲男演員進來警察局撈人還是頭一遭,薄太太你可真是好本事。
慕晚茶,「……」
無言以對。
她垂了眼眸,茶色長髮沿著臉頰落下,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唯有聲音格外的清淨和低落,「對不起。」
男人眯著眼睛看著她的發頂,好一會兒,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哦。」
她慢吞吞的邁開腳步,步子很慢的朝門口走,直到手指搭上門把也沒聽見窗前的男人的聲音,握著門把的手指緊了緊,最終還是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薄暮沉站在窗前,聽著書房的房門被打開再關上,黑色西褲裹著的長腿走到茶几前,低眸看著托盤裡的食物,冷笑一聲,然後將托盤整個掃在了地上。
印著簡單蘭花的陶瓷碗摔在地上發出乒桌球乓的聲音,驚了這一室寂靜。
……
慕晚茶和薄暮沉陷入冷戰狀態,當然,是薄暮沉一個人在生氣,直接將慕晚茶的行動限制了起來,唐知的收尾期,後面的戲自然有唐知盯著。
而薄暮沉早就知會了唐知,讓他給慕晚茶放了婚嫁,所以她完全處於待嫁在家。
出門什麼的,薄暮沉直接斷了她的念想,一句「只要等著出席婚禮就行」直接將她的人身自由都限制了。
慕晚茶難得清閒,於是每天刷刷電影,和聽離聊聊天,其餘時間基本全是空閒,整個人格外的閒適憊懶。
相較之下,薄暮沉就顯的忙碌起來,早出晚歸的,早上很早就出去了,晚上經常半夜回來,那個時間基本慕晚茶已經睡下很久了,他也不再像從前一樣非要拎著她睡一個房間,於是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婚禮前一天。
慕晚茶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上面不斷閃動著的備註讓她的心提了提。
劉主任。
她滑開屏幕,接聽,強自壓制著心頭的緊張,「劉主任。」
那端說了什麼,原本坐在沙發里的慕晚茶激動的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起身的動作太猛太大,膝蓋直接磕在茶几冷硬的邊緣,尖銳的疼痛讓她整條腿都跟著麻木了,重重的摔回了沙發里。
但她沒管,心跳仿佛都在那一刻飆至了最高點,「真的嗎?」
「是真的,最近幾天你抽時間帶孩子來做個檢查,如果一切正常的話就等做手術了。」
慕晚茶擱在膝上的手指都在顫抖,仿佛全身的神經都失去了自控能力,她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就等做手術了。
她的嗓音里亦是壓制不住的顫音,「我後天,不,明天下午我們去檢查可以嗎?劉主任有時間嗎?」
劉主任很能理解她的激動,於是寬慰道,「慕小姐,您別著急,既然這個供體排到了你們就跑不了,抽時間帶孩子過來吧。」
掛掉電話,慕晚茶整個人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的狀態。
她在客廳里不斷的走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心頭那股噴湧出來的激動和喜悅。
來來回回走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想起來要給外公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叫了起來,開心的像個孩子,「外公,外公,是我,晚茶。」
老爺子接了電話,聽著電話里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時間有些不習慣,畢竟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她這麼開心的模樣了。
於是唇邊不自覺的蔓延了笑意,「晚茶,怎麼了?」
想到明天是她的婚禮,他道,「嫁給薄暮沉有那麼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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