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7米 你不是說,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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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晚茶平復了下呼吸,等她的氣息恢復原本的節奏才慢慢的開口,「我無所謂。Google搜索」

  男人遒長有力的手臂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嗓音里溢出一個沒什麼實質內容的音節,「嗯。」

  他抬手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將她塞了進去,然後繞過車頭的位置坐上了副駕。

  慕晚茶偏首看著低頭系安全帶的男人,聲線涼涼的開腔,「你不怕慕纖纖介意嗎?」

  薄暮沉聽到安全帶啪嗒一聲響過之後,才微微側首,漆黑的眼眸淡淡的睨著她,「那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慕晚茶沒再說什麼,發動引擎出發。

  薄暮沉右手搭在車窗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撐著額頭,深寂的眼眸落在扶著方向盤的女人身上。

  她不似男人開車那般,習慣單手,而是雙手穩穩噹噹的搭在方向盤上,漂亮的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仿佛所有的情緒都褪去,神情說不出的認真。

  他的目光太直白,以至於慕晚茶想忽視都不行。

  她抽出一分心神,偏頭看他,嗓音溫涼,「看我做什麼?」

  男人撐著額頭,姿態隨意懶散,連嗓音里也透著少有的懶洋洋的味道,「很新鮮。」

  「什麼?」

  他看著慕晚茶的眸光沒有絲毫的避諱,薄唇輕啟,一字一句,「第一次你開車載我,感覺很新鮮。」

  慕晚茶的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的擊了一下,她側過臉頰,直直的撞入男人沉如深海的眼眸。

  仿佛有漩渦不斷的翻湧。

  她心尖微微一悸,倏地扭頭看向正前方,嘴裡胡亂的道,「別胡說。」

  男人將她臉上細微的紋路變化盡收眼底,眯著眼睛低笑。

  那笑似乎和往常的都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陣風,乍然吹開千樹繁花。

  ……

  慕晚茶停好車,率先從駕駛室下來,薄暮沉跟在她身後幾步的位置。

  開門,是一室亮色的燈光。

  是有人嗎?

  慕晚茶有那麼一個瞬間沒有反應過來,她下意識的回頭看身後的男人,很容易便看見男人輕蹙的眉宇。

  客廳里傳來年輕女孩兒的聲音,「慕小姐,薄大哥,你們回來啦。」

  因為年輕,無論聲音還是舉手投足總會給人一種俏皮的感覺。

  比如此時,慕晚茶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笑容滿滿的女人,唇角無聲的挽起譏誚的弧度。

  慕小姐,而不是薄太太。

  薄大哥,而不是薄先生。

  慕晚茶臉上的表情很平淡,嗓音有些冷淡的涼,「嗯。」

  象徵性的應了一聲之後,直接錯過黎傾擋在門口的身體走了進去。

  她甚至沒有換鞋,踩著的高跟鞋在柔軟的地毯上並不怎麼發出聲音,但她踩著高跟鞋的氣勢以及身高都讓穿著室內拖的黎傾輸了一大截。

  她將滿滿的笑容遞上去,「薄大哥,要給你準備宵夜嗎?」

  薄暮沉的視線一直追隨著裊裊婷婷的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旋轉樓梯上,他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視線。

  抬手摁了摁發疼的眉心,嗓音低沉淡漠,「不用了。」

  黎傾臉上的笑容沒什麼變化,「要給你準備蜂蜜水嗎?我好像聞到酒味了。」

  他換了雙舒適的家居拖,直起身子的時候還是那一句,「不用了。」

  說完便直接越過她,準備上樓。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向黎傾。

  黎傾眼裡藏著不明顯的驚喜,「薄大哥,怎麼了?」

  男人立體的五官上沒有明顯的表情,低沉的嗓音里溢出來的淨是疏離的冷漠,「去休息吧,沒事的時候不必過來。」

  黎傾住的地方不在這裡,而是安排在別墅偏僻的角落裡一棟單獨的小樓房,雖然並不簡陋,跟外面很多人租住的房子比起來甚至可以排在豪華的行列,但此刻被薄暮沉用這種語氣提及的時候,她還是一陣止不住的難堪。

  她咬著唇,一張臉上淨是手足無措的神色,手指不斷的絞著衣服,有些怯懦的問,「薄大哥,我給你添麻煩了嗎?」

  她看著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試圖從那未曾波動過的神色里辨別他此時的情緒,可惜她失敗了。

  她小心翼翼的道,「是……慕小姐不喜歡我嗎?」

  薄暮沉低眉看著她,面無表情的道,「不是。」

  他隨手扯了扯頸間的領帶,鼻息間有馥郁的酒香跟著氤氳出來,從音調到音色,以及話里的內容卻是冷情的不留任何情面,「是我不喜歡生人,與她無關。」

  話落,沒再理會黎傾,便兀自轉身上樓。

  徒留下黎傾一人在原地,臉色通紅,似羞似惱。

  ……

  薄暮沉站在主臥門口,看見那一室漆黑的時候,眉宇重重的擰了起來。

  沒有猶豫的轉身,腳上的步子目標很明確,慕晚茶睡的客臥。

  果然,次臥燈火通明,天花板上鑲著的大燈灑下一室亮白的燈光,讓原本就偏冷淡的室內更加冷清的沒有人氣。

  男人的視線在臥室內梭巡一周,沒有人。

  浴室里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

  慕晚茶從浴室出來,猝不及防的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她嚇了一跳,步子也跟著頓住了。

  她就那麼站在浴室之外幾步的距離,手指幾乎是下意識的捏著浴巾——

  她一個人睡次臥,沒什麼避諱,於是出來的時候只在身上圍了一條浴巾。

  男人在聽到動靜的那一個瞬間便掀起眼眸朝她的方向看了過去。

  雪白的幾乎會反光的肌膚,纖細筆直的長腿,全都暴露在空氣里。

  長發凌亂,帶著潮濕的水汽,一看就是隨便擦了下,隱隱能看到上面沾染著的水珠。

  精緻的臉蛋上鋪陳著一層被熱氣熏蒸的粉紅。

  他的視線在她被裹著的浴巾勾勒出的弧度上停留了一秒,隨即不動聲色的挪開了。

  慕晚茶站在那裡,被他看著,只覺得有種手足無措的心慌的感覺。

  雖然看上去他的目光與之前並沒有什麼不同。

  當然,更多的可能大概是因為今天那個吻,所以她心虛。

  慕晚茶手指撥弄著身後濕亂的長髮,嗓音亦是仿佛被潮濕的水汽沾染一般,濕漉漉的柔軟,「你過來……是有事?」

  男人英俊的眉眼間是深不可窺的淡漠清冽,「我以為,你每天都在等我過來叫你。」

  他這話說出來的時候,慕晚茶還是不可避免的回想了一下。

  是這樣嗎?

  好像不是。

  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半夜「爬」上他的床,搞的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夢遊。

  慕晚茶的心跳有一瞬間的不規則,腦子裡有什麼畫面快速的閃過。

  她的臉蛋上的表情是僵硬的,「我例假還在。」

  男人掀著眼皮,唇角噙著真實的笑意,修長的手指貼著額頭,像是單純覺得好笑,連嗓音都跟著添了一分暖意,「你腦袋裡除了這種事還有別的嗎?」

  慕晚茶本就染著淺緋色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心裡設下的防線卻在那一瞬間鬆懈下來。

  她細白的手指梳理著身後濕漉漉的長髮,像是用這個動作來緩解心頭的尷尬。

  原本僵著的嗓音也逐漸的鬆軟下來,「那你來做什麼?」

  男人挑了下眉梢,從沙發里站了起來,長腿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踱至女人身前兩步的位置停了下來。

  他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將她盡數籠罩住,薄唇幾乎要湊上她的臉頰,聲線帶著蠱惑的味道,「我來,親親你。」

  他的聲音低低緩緩,像是流動的溪水自心間潺潺而過,卻在慕晚茶的心頭變成洶湧的海浪,衝擊著她的心頭。

  慕晚茶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她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言辭,甚至沒有一絲清醒的神智來組織措辭。

  薄暮沉微微俯著身子,溫熱的唇息盡數灑在她的臉頰,嗓音低沉的性感,一字一句,像是帶著倒勾的利刃,要將她的魂魄勾出來。

  她聽見他的聲音,仿佛貼著心尖,「你不是說,很舒服?」

  最後一個字落下,跟著落下的還有他微涼帶著酒香的吻。

  繾綣柔軟。

  慕晚茶只覺得原本空白的腦海里像是突然炸開了煙花。

  璀璨絢爛。

  她的思維被剝奪,她的呼吸被剝奪,仿佛連整個神經和感官系統盡數被剝奪。

  這個男人是她用盡青春愛過的男人呵。

  只要想到這裡,她堅硬的無堅不摧的心臟就柔軟的不像樣子。

  像是牢不可破的大堤被打開了一道闕口,眨眼間便一瀉千里潰不成軍。

  慕晚茶被他染著酒香的吻弄的渾身發軟,腦袋也跟著七葷八素的,手指緊緊攥著男人的黑色襯衫,在上面留下明顯的褶皺。

  薄暮沉眯著眼睛,直到懷裡的女人呼吸不暢,他的吻才終止,但並沒有離開她,而是沿著她天鵝般優雅的頸線蔓延至她裸一露著的肩頭。

  沉迷著的慕晚茶條件反射般的抗拒,男人才從迷亂中稍稍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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