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36米 你舌頭怎麼這麼長?

  慕晚茶沒有看薄暮沉,而是微微側過眼眸看向唐知俊美又成熟的臉,一本正經的很,「他說的明明是你。記住本站域名」

  唐知瞪她,「我的副導在,你讓我去干倒酒的活兒,副導兒,你怎麼想的?」

  慕晚茶無聲的看他。

  好吧,他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眼睛彎起假笑的弧度,「導演說的有道理。」

  唐知滿意的點頭。

  原本以為慕晚茶這麼說就是要去給他倒酒的,誰知她說完這話根本沒有起來的意思,只顧埋頭吃東西了。

  唐知,「……」

  他想打死他的副導兒怎麼辦?

  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仿佛周遭的嘈雜都成了背景。

  桌上的人面面相覷默契的看向唐知——

  沒辦法,這個女人是唐知負責招的,什麼路數大概也只有唐知知道。

  唐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然後面色如常的朝薄暮沉笑了下,「來,薄總,我替您倒酒。」

  薄暮沉先一步截下了唐知手裡的酒瓶,神色無異的替自己倒了一杯,擱在唇邊品了一口,才淡聲道,「怎敢有勞唐導。」

  他的視線幾乎沒在慕晚茶身上停留,嗓音也異常淡漠,「這種不聽話的下屬還沒被唐導打死,唐導好肚量。」

  唐知臉上的笑意卡了一下,餐桌上的一圈人亦是神色各異,但是這種事也不是沒見過,只覺得薄總大約是瞧上了這個女人而已。

  低著頭的慕晚茶臉上沒什麼變化,仿佛這場鬧劇都與她無關。

  偏偏那男人不肯放過她,音色低緩的道,「慕小姐,我說的對嗎?」

  對你妹。

  慕晚茶啪的一聲放下手中扶著的筷子,正準備起身去給他倒酒,酒瓶也已經被握在手裡了。

  卻被一道柔軟的女聲打斷了。

  「薄總,我替您倒吧。」

  原本桌上的酒放了好幾瓶,距離薄暮沉最近的那一瓶被纖細的手指拿起,雙手扶著,酒瓶傾斜。

  酒桌上的人在同一時間都看了過去。

  慕晚茶也在其中,但她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眉目冷峻清冽的男人自是捕捉到了她瞥過去的眸光,但他沒表現出什麼,只是異常淡靜的抬手攔住了女人倒酒的手,聲線低淡而有磁性,「不必了。」

  他從女人手中接過酒瓶,抬手怡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薄薄的唇噙著疏離淡漠的淺弧,「被一個女人拒絕,迫不及待的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救場,那吃相可不是一般的難看。」

  女人低頭看著空下來的手心,尷尬的笑了下,「抱歉,是我考慮不周到。」

  慕晚茶垂著眼眸,把玩著手中捧著果汁,唇角無聲的掠過寒涼嘲弄的弧度。

  唐知的視線落在那女人身上,音色淡淡,「心白,惜兒又欺負你了嗎?」

  被他叫做心白的女人搖了搖頭,唇角勾起苦澀的笑,聲音溫柔又倔強,「沒有的,導演,我先過去了。」

  唐知點了點頭。

  她不想說,唐知也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反倒是偏頭湊到慕晚茶的耳邊低聲道,「那男人認識嗎?」

  慕晚茶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薄暮沉,眯著眼睛沉默片刻道,「不認識。」

  唐知臉上勾起意味深長的笑意,篤定的道,「他想睡一你。」

  慕晚茶,「……」

  她無語的看著一臉八卦的唐知,「你舌頭怎麼這麼長?」

  ……

  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一點了。

  慕晚茶去停車坪找車子的時候,一眼便看見紅色蘭博旁邊身形頎長的男人。

  他倚著車身,長腿朝前伸出,姿態慵懶而隨意,明顯屬於等人的範疇,指間夾著一支煙,燃到了差不多一半的位置,青白色的煙霧將他俊美的五官拉的模糊,但並不影響他的矜貴冷然。

  慕晚茶的腳步停了下來,其實她也不大明白為什麼會停下來,但是大腦是這麼指揮的,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倚著車身的男人已經朝她看了過來。

  他跟她隔著十幾步的距離,透過昏暗的光線,直直的攥住她的眼眸。

  他的嗓音染著淡淡的沙啞,極具穿透力一般穿過她的耳膜,「過來。」

  慕晚茶垂眸避開了他的視線,最終還是抬著腳步走了過去。

  她在距離他兩步遠的位置站定,仰著臉蛋瞧他,嗓音嬌俏又沉靜,「你在等我?」

  薄暮沉垂眸看著只到他肩膀的位置的女人,她精緻的五官落在他的眸底,喉結微微滾動,「我喝酒了,一起回去。」

  他說話的時候,唇間有醇厚的酒香瀰漫出來,有種氤氳的醉人的味道。

  不知是他身上的氣息太惑人,還是他唇里染著的酒香太醉人,慕晚茶的臉上慢慢的爬滿了潮紅。

  許是不見她吭聲,男人眉間微微起了摺痕,像是不太舒服一般。

  他隨手扔掉手中快要燃到盡頭的香菸,長腿往前跨了一步,微微俯身,腦袋擱在女人纖細的肩頭。

  空氣仿佛都安靜了。

  男人的嗓音低低靜靜,有種沙啞的性感,「我頭疼。」

  慕晚茶全身都僵在那裡,只要她稍稍偏首,就能碰上男人皮膚堪比女人的俊臉。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側,頸間,以及弧度漂亮的肩頭。

  有那麼一個瞬間,她甚至忘了說話。

  所有的感官只剩下屬於他的呼吸他的味道。

  九月的風帶著夏末最後的浮熱,慕晚茶的臉滾燙的不可思議,她似是聽到她的聲音揚在晚風裡,「那……我幫你揉揉?」

  伏在她肩頭的男人看著她白嫩柔軟的側臉,一雙潑墨般的眼眸此刻卻亮的驚人。

  像天空遺落的星子。

  他的唇息里瀰漫著濃郁的酒香,掃在她的耳蝸,「你給我親一下,我就不疼了。」

  淺淺的戰慄從耳廓開始,如燎原的火焰一般,一點一點蔓延開來,燒灼著她全身每一寸肌膚。

  她的聲音有些軟,「你醉了。」

  薄暮沉閉著眼睛,壓在她的肩頭,嗓音低的仿佛從喉骨深處溢出,「嗯。」

  他們的距離太近,近到慕晚茶偏首就能吻到他的臉。

  頭頂是潔白的月色,像是在他身上鋪上一層朦朧的輕紗,柔化了他素來清冷的氣質。

  許是今夜月色太美,亦或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醉人,慕晚茶閉了閉眼,偏首,紅唇印在男人五官立體英俊的臉頰。

  觸感很軟,沒有想像中如他輪廓一般的鋒利。

  腦子裡忽然就褪成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維凝成的畫面都跟著褪了色,變成一片空白的虛無。

  醇郁的酒香盡數灌進她的嗅覺她的味覺,讓她的整個感官系統有一瞬間的紊亂。

  慕晚茶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被攥住一般,全身發軟幾乎站立不住,她被男人攬著腰身轉了個方向,讓她直接坐在紅色蘭博的車身上。

  她的嗓音沙啞而水媚,「感覺挺好的,再親一次。」

  薄暮沉,「……」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排斥他的吻,所有的感官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鮮。

  男人潑墨般的深眸像是織了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網入其中,眸光沉沉的像是要把她吞下去。

  慕晚茶此時才稍稍回了些神,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之前說了什麼。

  她原本就染著酡紅的臉蛋此刻更是滾燙到了極致。

  她抿了抿唇,想著是不是要說些什麼。

  紅唇張開,聲音還沒出來便被男人俯下來的薄唇再次吻住了。

  空氣里仿佛被擦出了火花。

  遠處有閃光燈亮起,慕晚茶乍然清醒,她抬起手臂用力推著男人的肩頭。

  卻被他強勢的困在他的一方天地之下。

  不得已,慕晚茶重重咬了下去,舌尖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薄暮沉鬆開了她,漆黑的眼眸如深不見底的海底深處。

  他的醉意原本就不深,或者說他根本就沒醉,只不過在慕晚茶麵前放鬆下來的時候有些上頭,但他是清醒的。

  他眯著眼睛看著懷裡的女人,眸底鋪著一層淺淺的暗色,有種別樣的性感。

  低沉的嗓音沙啞的厲害,「你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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