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20米 你那個老公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就跟人睡過了呢?

  簡浮笙趴在茶几上,偏著的臉蛋壓著胳膊,手裡捧著酒杯,看嚮慕晚茶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意味深長的深層含義,「你怎麼這麼慫?」

  慕晚茶看著女人那雙明眸里氤氳著淺淺的朦朧,無奈的道,「是是,我慫,我慫,行了吧。Google搜索」

  她抬起手腕,借著不算明亮的光線看了眼屏幕上的時間,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她從單人沙發上站了起來,挪到簡浮笙的那一側,輕聲詢問道,「浮笙,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簡浮笙擱在手臂上的腦袋晃的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還沒怎么喝呢。」

  慕晚茶看了眼桌上滾著的兩個酒瓶,無言的看了她一會兒,良久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她站起身來,「我上個洗手間,很快回來。」

  出來的時候,她順手從包里摸了手機出來,想著是不是要給薄暮沉打個電話報備一下。

  只是這個想法還沒有得到實踐,她的身後無聲無息的跟上一條黑影。

  等慕晚茶注意到那條被暗色的光線映在地上模糊的影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回頭。

  沒等她有動作,紅唇也跟著被一隻手捂住了。

  漂亮的瞳眸驀然睜大,她想叫,可是她的聲音被那隻大手變成了破碎不成句的嗚嗚聲,鼻尖充斥著一股刺激性極濃的味道。

  再然後,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

  等她醒來的時候,眼前仍舊是一片漆黑。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慕晚茶只覺得頭疼的厲害,想抬手揉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雙手被綁在了背後。

  男人的聲音跟著她的動作響了起來,「醒了?」

  慕晚茶背著手掙扎的動作頓住了。

  臉上蒼白的驚慌褪去,剩下的便是強自冷靜的冷漠,紅唇的顏色蒼白的厲害,「譚政?」

  雖然用的問句,但她的語氣平平靜靜甚至是篤定。

  「二小姐好耳力,」譚政坐在慕晚茶對面的椅子上,「一句話就能分辨出譚某的聲音,你是有多想念譚某。」

  慕晚茶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偏了偏臉蛋,蹙著的眉心裡散發著濃重的厭惡。

  等她再度「看」向他的方向的時候,臉上剩下的便是冷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面無表情。

  她的嗓音亦是壓在平靜的節奏里,「那就麻煩譚市一長幫我把眼睛上這玩意兒弄下來,假睫毛都要給粘掉了。」

  男人的笑聲在她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便跟著響了起來,「二小姐說笑了,我可沒看出來那是假睫毛。」

  慕晚茶亦是笑了笑,「譚市一長連抓重點都不會嗎?我表達的分明是想讓你幫我把這玩意兒弄下來。」

  她當然不用假睫毛。

  「我好歹也聽出了你的聲音,再蒙著眼睛也沒什麼意思了吧。」

  眼睛看不見,全憑感覺的話實在太沒有安全感。

  譚政淡淡的笑,意有所指的道,「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蒙著眼睛比較有意思。」

  慕晚茶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沒有再說話。

  譚政臉上的笑意未散,如面具一樣虛假,「二小姐為了把我扯下馬廢了不少心思吧。」

  晚茶被綁在身後的手指緊了緊,胸腔里躺著的心臟跳動的速度也驀然加快了節奏,「你可能誤會了什麼。」

  譚政身子往後靠在椅子裡,手指敲打著扶手的動作停了下來,聲音里是控制不住的陰冷,「誤會?紀一檢的人上門也是誤會?」

  如果不是內部有人跟他通風報信他現在應該已經被雙一規了。

  慕晚茶只覺得一顆心懸在了喉嚨里,白淨的臉蛋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與我無關。」

  她什麼都沒來的及做。

  或者說她手裡的東西還不足夠讓她冒險,因為她沒辦法一下子弄死他,她要動手,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而就她目前的狀態而言,她沒有那個實力。

  譚政重新換上了笑臉,「我沒說是你,是你那個老公呢。」

  慕晚茶和薄暮沉領證的事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如果特意去查,從民政局那邊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慕晚茶麵前,蹲下,手指摸著她哪怕蒼白仍然驚艷的臉蛋,「你說,你那個老公知不知道你五年前就跟人睡過了呢?」

  慕晚茶側過臉蛋,想要躲開他爬在她臉蛋上的手指,卻怎麼都躲不開,她俏美的臉蛋上冷的像是鋪了飛霜,「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能改變你被查的事實嗎?」

  譚政爬在她臉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不緊不慢的道,「你這樣說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現在有幾個人真的在乎那層膜呢。」

  「所以,你還有什麼好威脅我的?」

  譚政的手隱隱有往下的趨勢,他撫摸著她的下頜,隱約要往脖頸處延伸,「那如果是現在跟我發生些什麼呢?」

  他的話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婚前和婚後,總歸是不一樣的。」

  晚茶的眼睛被黑布纏著,眼前一片漆黑,她看不見此刻譚政的表情,更無法揣測他的情緒,以及他的目的。

  她強行壓制住從他手指的地方衍生出的層層戰慄,以及心頭不斷往外蔓延的恐懼,「你想怎樣?」

  譚政撤下在她臉蛋上爬來爬去的手指,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個黑色的手機。

  那是慕晚茶的。

  「給薄暮沉打電話,既然他動動手指就能把我拉下來,那他一樣能讓我輕而易舉的再上去。」

  慕晚茶忍不住笑了,像是單單覺得這話好笑,「譚市一長,你不是這麼天真的人吧,你見過幾個從位置上下來還能上去的?」

  不是有確鑿的證據,紀一檢不會輕易動手。

  如果不是譚政本身太髒,她就不信薄暮沉能憑空將他弄下來。

  譚政像是根本沒聽懂她話里話外的嘲諷,只是笑著道,「那就不是我該擔心的事了。」

  他若無其事的將黑色手機開屏,然後放在她面前面部識別解鎖,從裡面調出通訊錄,在薄暮沉三個字上輕觸了下。

  慕晚茶聽著外放的通話連線的聲音,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你在給誰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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