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會在情事後的幾天時間裡,一直處於上頭的上床。
恨不能分分鐘都把人壓在床上要不停。
薄霆梟大手掐上時願的腰,她喉嚨里那聲含糊不清的『嗯』更像是一種沉浸在情慾中的引誘,讓他身體瞬間就有了感覺。
「今晚穿給我看?」
他大手流連在她的細腰上,愛不釋手的摩挲著。
「好。」
男人輕笑一聲,
「這麼乖?是有事想求我?」
時願愣了下,就聽他火熱的呼吸貼在她耳邊,
「剛才誰送你回來的?」
「這次跟我一起被綁架的那個盛小姐。」
然後時願就把盛晚星跟她說的去北洲的事跟薄霆梟說。
只聽耳邊響起脆冷的開關聲,屋裡瞬間一片大亮。
剛才在黑暗中還對她欲望卓然的薄霆梟,這會一臉冷淡的放開她,徑直朝著衣櫃走去,
「我不同意。」
薄霆梟拉開衣櫃準備找睡袍時,當看到他清一色黑白灰的襯衫旁,掛滿了他讓人送來的連衣裙時,墨眸微動。
還記得當初她第一次到洛神莊園來,挽著他的胳膊,霸道的要他把衣櫃的另一邊騰出來給她。
說著等他們結婚,她住進來以後,在他衣服的旁邊掛滿各種色彩繽紛的小裙子。
還說要讓他的生活里充滿色彩。
後來他這邊的衣櫃,一空就是五年。
現在這裡被填充成當年本該有的樣子,他們之間卻早就已經不是當初的人了。
薄霆梟唇線緊抿,眸光就沉了下來。
時願不放棄的跟過來,放低姿態的道,
「只要四五天的時間就行了,我哥和我女兒都在這裡,我保證絕對不會跑掉。只要薄總幫我跟宋導的劇組請幾天假,那邊的拍攝一結束我馬上就回來。」
眼見著薄霆梟解開襯衫的袖扣,時願主動走過去,仰起頭的幫他解領口的紐扣時,薄霆梟墨眸微沉,大手捏住她的下巴,
「都會背著我出去接私活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北洲背著我偷人?」
他喜歡她的主動,看起來才更像個活人。
「如果薄總不信的話,可以在我身上安個監控,隨時查看我在做什麼。」
時願手指解著他身上的紐扣時,指尖無意識的划過他的皮膚,薄霆梟直覺得身體就像被撩撥後,蕩漾開來的漣漪,在她小手伸進他的腰帶里……
想要把他的襯衫下擺從裡面抽出來的時候,薄霆梟按住她的手腕,單手解開了腰帶。
時願的臉漸漸渡了層嫣色,她手又小又軟,帶給他完全不同的感覺。
看得出她是的想去,薄霆梟想起之前他承諾過她,等拍這部戲後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指腹揉搓著她的臉頰,
「想讓我替你跟秦宋那邊說一聲,放你去北洲,得看你表現怎麼樣。」
說著他示意的看了衣櫃一眼,
「去挑一件你最喜歡的睡裙換上,我先去洗澡。」
「要配絲襪嗎?」
時願上道的問了句。
薄霆梟突然就笑了,貼在她耳邊道,
「這次先不用,以後留著慢慢玩。」
時願拉開衣櫃抽屜,從裡面拿出那件最透最性感的睡裙換上。
除了重點部位被蕾絲遮住,其他地方都是輕薄的黑紗。
她把頂燈關上,只留了床頭燈,然後就躺在被子裡等薄霆梟。
時願不知道怎麼的就睡了過去,直到男人帶著木質香調的髮絲搔過她的臉頰,吻著她脖子上的把弄醒。
看到她這身打扮,薄霆梟意外的揚眉,
「這麼賣力?」
但看得出來,他很滿意。
時願主動勾上他的脖子,吻上他薄情的唇,看著男人的墨眸逐漸因為情動而越發黯然無光起來,她使出渾身解數的討他歡心。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
她要去北洲,她要賺那二十萬!
她撩撥的手法雖然笨拙,卻足以勾起他早就蓬勃旺盛的欲望。
薄霆梟一個翻身的把時願壓在身下,撕了她身上的薄紗,情慾像暴風一樣將她席捲進去。
……
時願去衛生間洗完澡出來,裴春就把飯菜送來了臥室。
「過來吃飯。」
時願乖巧的走過去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薄霆梟往她碗裡夾了一隻鮑魚,語氣不悅的道,
「多吃點,去北洲這麼長時間都不能伺候我,今晚好好餵飽我。」
時願勺子一頓,薄霆梟同意她去北洲了!
看到她眸子就像被溪水沖刷過的水晶,瞬間就清亮起來,薄霆梟大手扣住她的腰,
「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你答應我也要做到。」
他溫柔的嗓音帶著無形的警告,
「不許跑,也不許在北洲勾搭別的男人。不然以後你就別想再從這張床上下來。」
時願乖巧的『嗯』了一聲。
薄霆梟讓裴春把飯菜送到臥室里,純粹是為了『方便』。
傭人把飯菜收拾了後,沒多久他便迫不及待的扯著她的胳膊,重新壓在了床上。
薄家的車把時願送去北洲的節目組後,盛晚星就拉著時願去見了編導,然後便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起來。
讓時願沒想到的是,盛晚星讓她教的不是旦角的唱腔和身段,而是生角的。
幸好她聆曲旦角和生角都學過,教起盛晚星來並不費力。
在練習了兩天後,盛晚星下午練完以後節目組送來一套聆曲的演出服。
時願看了眼那件做工精美繁複的大紅嫁衣,正奇怪盛晚星唱的明明是的生角,節目組應該準備的是男裝戲服,怎麼送來的旦角的女裝?
盛晚星就把她扯了過來,一臉期待的道,
「你教了我這麼多天聆曲,我還從來沒見你舞一曲呢!正好你的戲服送過來了,你穿上試試看合不合身。」
「給我的?」
眼見時願反應不過來的愣在那,盛晚星頓時好笑道,
「我的那首原創歌曲叫做《囍》,你在裡面扮演聽到我戰死沙場後,穿著一身嫁衣揮劍自刎的愛人,所以這件戲服當然是你穿了!」
時願不解的問,
「那你的戲服呢?」
「我的演出服是皮衣啊!我主要唱的是搖滾,聆曲的部分只占據了六分之一。到時候我在前面比劃一套聆曲生角的身段走位,然後再加上一段聆曲唱腔,等我唱完以後,你就在舞台背後的紗幕後面開始跳,那層朦朧透光的紗看不清你的臉,卻能看清楚這身精美嫁衣和你跳聆曲時的動作。是不是想想那個畫面就絕了?」
盛晚星把戲服塞到時願懷裡,推著她道,
「好了你趕緊把戲服去換上,我把那段音樂打給你聽聽,你嘗試著找找感覺,現場把這段舞編出來。」
時願去化妝間把戲服換上,她沒有化妝和束髮,拿起那把節目組送來的長劍就準備開始。
「等等!」
盛晚星從一堆頭飾里選了只銀色流蘇的發梳,插在時願長發上。
伴隨著響起的音樂,時願開始只是身段嬌軟的輕舞著,周身都散發著剛得知愛人逝去的悲涼。
隨著密集的鼓聲響起,她撿起地上的長劍,挑起漂亮又凌厲的劍花。身段也從嫵媚婉轉,到英姿動人。
旋轉回眸間時願決定赴死時果斷明亮的眼神,和她嘴角噙著的微笑,讓後門佇立的高大身影墨眸深處,就像被一簇火光點亮。
薄霆梟從沒見過時願跳聆曲,想不到她跳起來竟能美成這樣。
就像一朵以最美的姿態,怒放的烈焰玫瑰一般,驚艷了他的眼睛。
當看到旁邊圍觀的人中幾個男人直勾勾的,簡直看直了眼,薄霆梟不悅的繃緊下頜。
突然就有種,自己的私藏被別人覬覦的感覺!
盛晚星沒想到,時願現場編舞竟然就能編的這麼好。
她像是根本不需要去設計什麼,而是全程音樂找感覺。
不愧是被成為『百年難得一遇』的紅綾旦!
就在時願用手裡的長劍划過自己的頸後時,鼓聲驟然停止。
結束這段表演後,周圍突然響了一片掌聲。
她這才發現練功房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占滿了工作人員,就連節目組的編導也來了。
盛晚星興奮的跑過來一把抱住時願,
「時願你剛才簡直太驚艷了!我這次真是找對了人,咱們組絕對能拿第一!要是所有觀眾都看到你的臉和你傳神的眼神戲就好了!」
時願笑了笑,並不在意這些。
只要盛晚星滿意就好,而演出結束後她也可以順利拿到那二十萬了。
時願回去把戲服換下來的時候,編導叫住她。
「其實我一直都是時願你的聆曲粉絲。後來你不在唱了我一直都很遺憾,知道你這次能來我特別高興!剛才你舞劍的那段簡直太美了!」
二十幾歲的小伙子,侷促的漲紅了臉,
「我我我,我可以跟你擁抱一下嗎?」
眼見著時願點頭了頭,編導激動的上前虛抱了她一下,一副追星成功的握緊拳頭,
「耶!我終於抱到我偶像了!」
在編導離開後,時願剛推開化妝間的門就被裡面的人強勢的一把橫抱起來,踹上門後把她抱到梳妝檯上。
薄霆梟長臂撐在桌上,俯身把時願抵在鏡子前面,不悅的捏上她的下巴,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背著我在北洲勾搭別的男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