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願沒動,就那樣冷冷的看著旁邊坐著的時璟寒。
時璟寒給她這雙眼睛看得突然就煩躁起來,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是為了錢什麼低賤的事都能做麼?」
時願看向手裡捏緊的支票,
「這二十萬本來就是我憑著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我這裡還有時律的錄音為證。」
時璟寒不屑的冷笑,
「錄音又怎麼樣?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讓它變成一份偽證。時願你跟我裝什麼!你都能脫光衣服爬上薄霆梟的床,怎麼就不能在我面前脫?」
被她冷漠中透著鄙夷的目光,刺激到的時璟寒『啪』的解開安全帶,懊惱的撲過來扣住她的肩膀,急切的想要去吻她。
時願頭一偏,那吻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一時間時璟寒耳邊什麼都聽不到,他只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瘋狂的衝擊著他的胸口。
就在他腦子一片空白的想要繼續吻她,手指摸到了她後背的拉鏈時,時願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時璟寒身影一僵,整個人猶似瞬間清醒過來。
手中的支票也不知道時候斷成了兩截。
時願看向時璟寒的眼神充滿了陌生,就像從沒見過他這個人一樣,
「之前我不明白,時律為什麼非要執著於讓我叫你一聲『二哥』,今天我明白了。原來時律還有這種嗜好。」
時璟寒有些慌的解釋道,
「時願,我剛才只是……」
但她根本不想聽的打開車門,扔下手裡的半張支票就要下車,時璟寒懊惱的叫住她,
「你還想不想要錢了!時願你要是敢走,今天就別想得到一分錢!」
時願面色漠冷的站在車外,
「時律利用這二十萬先讓我去替陸淺歌賣命,接下來又讓我脫衣服,再然後是陪你在車上做嗎?」
看到她的眼神透著:他一直說她低賤,但他卻以二哥的身份看她脫光衣服,到底誰更低賤?
在時願甩上車門離開後,時璟寒臉色發暗的把手中拿半張支票搓成廢紙後,懊惱的錘了一把方向盤!
從小時願就崇拜他,以有他這個優秀的二哥為榮。但她看輕他的眼神,就像鋼針一樣扎進他的胸口!
他竟然發覺……自己接受不了!
但剛才他只是想要看一下她背後的那片傷痕,他沒有真的想要……
沒能拿回那張二十萬的支票,時願心裡不免失落,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攢夠給念念動手術的錢。
眼見著不遠處有公交車的站點,時願加快腳步的往那邊走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停在她面前。
隨著車窗降了下來,盛晚星催促道,
「時願快上車,這裡不能停車。」
認出盛晚星是跟她一起被綁走的那個女孩,時願趕緊拉開車門上了車。
「我剛準備聯繫你,想要當面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沒想到今天就在這碰上你了!」
在盛晚星詢問她家住哪,要送她回去時,時願報了地址後跟盛晚星道了謝。
「當時我就覺得,你連我都不認識,跟呆頭呆腦的陸野真像一家人,沒想到你們還真是!哦對了,我就是陸野的老闆盛晚星。健身俱樂部是我的副業之一,玩搖滾才是我的主業。」
時願頓時臉色緊張起來,盛晚星了解的道,
「我知道你怕陸野擔心,你放心我沒跟他說。那天我帶著警察去找你時,看到你一身是血我都嚇壞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喬裝的女警,但警局說沒有你這個人。時願,在這我先跟你道個歉,為了找到你我找人去查了你的資料。你以前果然是警察。我就說沒有當過警察的人,身上是絕對不會有這種捨己為人的精神的!」
時願無所謂別人去調查她,了解她以前的經歷,
「你沒事就好。」
「對於別人的救命之恩,我盛晚星是一定要湧泉相報的,我知道時願你從小就學聆曲,我現在正在參加一檔音樂綜藝節目,我一直想要來一場搖滾和國風相結合的演出,想想它們之間碰撞出來的花火我就興奮地睡不著!」
盛晚星看向時願的眼神,就像星星一樣亮亮地充滿了期待,
「我問了節目組,指導老師五萬塊錢,助陣嘉賓按照最不知名的來算,也有十五萬,所以我給你兩個一結合,能申請到二十萬的報酬!時願,你願意來當我的聆曲指導老師兼助陣嘉賓嗎?」
聽到聆曲和二十萬的報酬,時願的眼睛亮了起來。
她很感謝盛晚星,但她也說出了自己的實際情況,
「可是我的嗓子已經壞了,我能教你的也只有聆曲的舞蹈方面。而且我不能露臉。」
這些盛晚星早都想好了,
「嗓子壞了最多只是唱的不好聽而已,不影響你教我發聲的技巧啊!我有辦法讓你既能上台協助我演出,還不用露臉!」
時願一顆心都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她下定決心的對盛晚星道,
「盛小姐,我願意去試試。不知道節目組在哪個城市,大概什麼時候去呢?」
「以後叫我晚星就行了。」
盛晚星擺擺手的繼續道,
「節目時間有點趕,下周一你就得來,地點是在北洲。到時候時願你帶上生活行李,差不多需要在節目組裡待上個四五天時間。」
時願聽得心頭一沉。
她替身的戲份至少還要拍半個月的時間,可是到下周一就只有三天的時間。
而且薄霆梟也不可能同意她獨自去北洲,在那待上四五天時間。
車子到了洛神莊園後,剛好黑色的賓利車從裡面開出來,盛晚星認得那是薄氏的車。
她沒問時願為什麼住這,盛晚星在乎是時願的人品,她不會管別人的私事。
時願不想放棄這個能賺二十萬的機會。
她回到臥室後發現屋裡一片漆黑,正準備開燈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男人欺身把她抵在門上,低頭火熱的揉捻著她嬌軟的唇瓣,
「我聽說今天送來的睡衣和絲襪,你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