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娘笑容僵硬,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緩緩蹲下。
她伸出手,替我脫下鞋子,又拿著我的腳,放進水盆里。
餘光之中,我看到她沒把我的腳立馬按到盆底,反而是讓我用腳底試了試水溫。
見我沒什麼反應,她才把我的腳完全放進去。
我舒服的呻吟一聲。
爽!
雖然我知道,這女人不可能是白娘娘,可誰讓她頂著白娘娘的臉呢。
能讓傻娘兒們給我按摩洗腳,賺了賺了!
這種時候,真實身份這類問題,就要儘量忽視。
畢竟,真要是傻娘兒們,怎麼可能讓我這麼放肆。
只要我敢提出這種要求,她或許不會拒絕,可按摩的時候,沒準就把我一身骨頭給拆散架了。
不對!
要真是白娘娘,她壓根不會讓我去牽牛。
哪怕牛性子再大,她也有解決的法子。
大不了,直接把牛扛著走嘛。
想到這,我忍不住沖這個「白娘娘」說:「你今天竟然沒作妖,可真奇特。以前的時候,你給我洗腳,要不弄一盆燙水,要不弄一盆冰水,總要折騰我一下才開心。」
正給仔細洗腳的「白娘娘」聞言,動作停了一下。
她緩緩抬頭,笑著說:「你現在有傷在身嘛。」
嘿,她反應還挺快,都會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了。
我任由她給我擦乾淨腳,穿上鞋,她到也沒真傻到讓我給她洗腳。
如此一來,我就能繼續玩下去了。
此時她把洗腳水倒掉,又回到我這邊,伸手就往韁繩上摸。
「牛給我吧,我去關到牛棚里。」
我扭身一避,一臉疑惑:「關起來幹嘛?直接宰殺了啊。都這時候了,再晚一點,就燉不熟了。」
「白娘娘」臉色一變:「你要殺牛?!」
我樂了,似笑非笑的說:「那不然呢?讓你去買牛,不就為了買回來宰殺掉,給我補身子的嗎?」
「白娘娘」張開嘴,似乎想說什麼。
這時候,一直沒個動靜的牛「哞」的叫了一聲。
「白娘娘」頓時點點頭:「好,我去拿刀。」
我伸手朝屋子一指:「刀在那屋子,把我的鞭子一起拿過來。」
那邊,是我跟白娘娘住的房間。
刀是剝皮刀。
鞭子,自然是白骨製成的死人鞭。
這兩樣東西,一件比一件邪門。
我倒是要看看,她會怎麼應付?
「白娘娘」並不知道我的想法,點點頭,進了那屋子。
沒一會兒,屋子裡哐當一聲,突然傳出一陣動靜,還伴隨著一聲尖叫,聽著就滲人。
又過了一會兒,那「白娘娘」出來了。
她一手拿著剝皮刀,另一隻手拿著死人鞭。
細看之下,握持的地方,都用布匹包裹著。
不僅如此,她的容貌也有了變化。
原本纖腰長腿,明艷貌美的女人,此刻渾身遍布白森森的鱗片。
那張臉,更是猙獰可怖,宛若邪魔。
我心裡一驚。
這模樣,簡直和白娘娘妖化時一模一樣!
此時這「白娘娘」氣勢洶洶的朝我走來,似乎想要對我動手。
或許,她覺得自己暴露了。
我卻沒太大反應,只是瞥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手掌上。
「怎麼回事?你咋還受傷了?」
這個「白娘娘」氣勢一停,被我的反應給弄迷糊了。
她似乎沒想到,我對她這模樣,竟然沒什麼太大反應。
她下意識的說:「我就是碰了一下,結果就被傷到了。」
我「嘖」了一聲,一臉不滿。
「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這兩樣東西,你也不是不認識,怎麼還直接下手拿了呢?」
說著,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牛牽到了院子另一頭,韁繩拴在了柱子上。
我又接了一盆水,隨便從廚房裡抓來一把白面,往水裡一放,攪和攪和,放到了牛的面前。
我笑著說:「給它弄點藥吃,等它藥倒了再殺。」
說到這,我忍不住嘆息一聲。
「要不是你今天老犯迷糊,也不用放什麼藥,你直接把牛摁住,刀子一捅,就能了事。」
「白娘娘」在一旁仔細聽著,似乎想多了解點信息。
突出一個乖巧聽話。
而那頭牛,在咕嚕咕嚕喝光水後,沒一會兒,就搖搖緩緩,癱倒在地。
嘿!這牛演技還挺好。
就一把白面,還真喝出蒙汗藥的味道來了。
我樂了,伸手從「白娘娘」手裡拿過剝皮刀,手起刀落,往牛脖子上一捅。
「噗嗤」一下,刀身沒入。
再一抽,鮮血噗呲噗呲往外飆。
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了。
我還以為,我下手的時候,這倆東西就會對我動手。
沒成想,它們這麼忍得住氣。
那我也不客氣了。
等牛的血流得差不多,我當即開始忙活,燒毛,刮污垢,開膛破肚,剝皮剔骨。
「噗嗤」一聲,牛的肚子被剖開。
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我拿手用力一撕,把口子撕大,伸手往裡一摸。
「唉,這牛咋回事兒?怎麼裡邊跟什麼都沒有似的,內臟呢?」
「白娘娘」這時候說話了:「沒準這牛裡頭長的奇怪,沒長對位置。你鑽進去仔細瞧瞧,就能找著了。」
我心裡一樂。
哎喲,這女人怎麼跟張白紙似的,意圖暴露這麼明顯的嗎?
她不會第一次害人吧?
我沒拒絕,順著她的意,真的把身子探進了牛的肚子裡。
下一秒,我就感覺一股擠壓感把我身子壓住,像是有一張大嘴將我叼住了一樣。
於此同時,我屁股上出現一股力道。
那女人開始用力,想要把我往牛肚子裡塞。
我驚慌失措的大喊:「你幹嘛?這牛又古怪,快把我拉出去,別推啊!」
女人卻仿佛沒聽到,還在用力把我往嘴裡塞。
而這牛肚子裡,也開始湧出一股吸力,再把我往裡面吞。
我開始慌亂的掙扎,甚至反手回去,跟女人推搡起來。
那女人這會兒倒是反應快,一把將我的手反剪,然後往前一推。
她開始「咯咯咯」的笑起來,聲音陰冷,帶著股混亂和森然。
可沒等她囂張太久。
沒一會兒,她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啊!」
我手上驟然一松,那女人放開了我。
但我怎麼可能讓她如意。
借著她縮手的力道,我也跟著從牛肚子裡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