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心略累,你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還叫我舅舅,這大外甥是傻的吧。記住本站域名
與她道:「你媽媽回來你把這顆佛珠給她,我與她說。」
扈暖說:「可是,給媽媽了我就沒了呀。」
水心:「我再給你一顆。」
扈暖:「好吧,那舅舅你來吧。」
水心閉了閉眼:「等你媽媽回來了我再去。」
扈暖說:「你來了等媽媽回來呀。」
水心呼了口氣,心想也是,左右扈暖都回去了,扈輕肯定不可能在外邊多呆。
他問:「蛋糕好吃嗎?」
話題轉的突兀且詭異,扈暖絲毫不覺,兀自點頭:「好吃呀,我的朋友們都說好吃。」
水心心疼,他還沒吃過。
「你媽媽還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
扈暖哦一聲:「很多呀,烤雞烤排烤蹄髈——」
「不說肉,說素的,不帶肉的。」水心打斷。
扈暖愣了愣:「沒有肉不好吃呀。」
水心:跟大外甥沒有共同語言。
扈暖說:「舅舅你是不是餓了?你為什麼不吃肉?肉可好吃了。你不能挑食呀。挑食長不高的。」
水心:唉。
「你快睡吧。舅舅很快就去見你了。對了,舅舅的事情要保密哦,跟誰也不能說。」
「跟媽媽也不能說嗎?」
「跟你媽媽能說。」剛才明明讓你告訴你媽媽的啊。
「師傅不能說嗎?」
「不能。」
「金金謳謳偌偌呢?」
「不能?」
「師伯師叔師兄呢?」
「不能。」
「花花呢?」
「不能。」
「姐——」
「快睡吧,小孩子不睡覺會長不高。」水心覺得小孩子很難應付,比打架還累。
扈暖:「我剛才想睡,可現在不想睡了,舅舅,我們來聊天吧。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水心:「舅舅給你念心經。」
扈暖舒服的挪動了下:「念吧。」
「」
感覺自己在伺候人的水心緩緩吐氣,低沉舒緩的誦起心經。
誦完,那邊沒了動靜,水心鬆了口氣。
「舅舅,你念的真好聽,再念一個吧。」扈暖清脆聲音傳來,毫無睡意。
水心腰一閃,不可置信,一個小孩子,聽佛經越聽越精神?大外甥你這是要遁入空門啊。扈輕會砍死我的。
「你聽懂了?」
「沒。好聽,舅舅再念。」
水心沉默了下,再度開口,音調變得不同,這次誦完,扈暖沒再說話,顯然已經睡去。
擦擦額頭不存在的汗,為了口吃的,他可太不容易了。
但是——好開心呀,現在就出發,回去正好扈輕也回去了吧。
人心情一好,看什麼都順眼,包括自己要去送報應的對象,那毛茸茸的腦袋也格外好看呢。
扈輕在坑底閉眼摸石頭,摸到一定量,給骨生香開石頭,開空的時候多,開彩的時候少,就算開出來,裡頭大多品質不好沒法用。
她自己都不想幹了。
偏偏骨生香上了癮,像是新手賭徒越賭越大,眼珠子都紅了,非要開出個福祿壽。
扈輕求她:「這是廢坑,好東西輪不到咱。」
骨生香:「不,運氣不分貴賤。」
拿扈輕先前的說辭來鼓勵她繼續。
扈輕真真切切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等骨生香癮頭過去,她們度過了暗無天日的十幾天。
扈輕被拎上去,陽光下兩人大眼瞪小眼,只見她們全都灰撲撲一層,頭上身上全是石粉,下頭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呢?
骨生香打了清潔術,扈輕拱手告辭。
「山高水長,江湖再見。」要走。
被骨生香扒拉住。
扈輕:「哦對,分你一半。」
要拿石頭。
骨生香嫌棄:「磕磣誰呢,就那幾塊破礦石不夠費我功夫的。」
扈輕欲哭:「可不是太耽誤您功夫了嗎。姐姐,您瞧我這倆胳膊,廢了,沒知覺了。我要回家了,回家休養。您飛吧,小的不配。」
骨生香噗嗤一笑,摸了粒丹塞她嘴裡。
一股靈力散入身體,是補靈丹。扈輕沒覺得高興:「我現在是精神上的累,我的精神已經到極限了。咱們先再會,以後再會。」
骨生香不高興:「用過就丟,你怎麼不託生成個男的?」
扈輕擺手:「就事說事,別什麼都往兩性話題上扯。您什麼修為,我什麼修為?我現在還活著站在您面前跟您說話都是閻王不收我。」
她兩個眼圈發黑,視野更是發黑。
骨生香一臉恍然,才反應來:「你不早說。忘了你是鍊氣才一層了。」
這就相當一個凡人,連續十幾天勞累,確實到了身體的極限。
扈輕懶得跟她說話了,什麼人啊。
骨生香放出飛行法器,把人往上頭一按,還給她蓋了被子。扈輕一秒睡著,懷裡摟著背簍,裡頭扈花花也在呼呼大睡。
骨生香眼裡懊惱一閃而逝,玩得太開心了,還以為扈輕跟自己一樣了。這麼好玩的人,可不能玩死了。
等扈輕一覺醒來,發現身在寶平坊外了。
骨生香:「你可真能睡,睡了三天三夜。再不醒,我就把你扔了。」
哦,三天三夜,三更半夜,不停歇。扈輕心裡扭著拍子,心說這個詞更適合你。
「那就把我扔了唄。都到城門口了,怎麼不進去?」
骨生香:「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
扈輕頭疼,還真要跟她回家,何德何能呀。
「你不怕露餡?」
骨生香:「有本事來殺我呀。」
扈輕無奈,只得帶著她進城,這是她從未出入過的一道城門,守城的人都不臉熟,安安靜靜入了城,骨生香並沒出現意外。
扈輕後知後覺:「你早會應付這些。」
廢話,掛榜上那麼久,難道她都是深山老林里過?
骨生香嫌她沒見識,讓她快帶她回家。
扈輕叫了馬車,一路回到自家宅子。扈輕立即敏銳覺察到家裡有人來過,是女兒。
骨生香不外道的樓上樓下轉一圈:「原來你有個女兒呀。」
扈輕笑:「羨慕吧,自己生一個呀。」
骨生香撇嘴,才不要,生孩子很損修為的。
她抱著胳膊儀態萬千:「我睡哪?」
扈輕:「我給你收拾房間。」
家裡空屋夠多,客人房好幾間,隨便收拾一間沒住過的就是。
骨生香到處走,院子裡的東西看哪哪都不順眼,她是水木靈根,順手就給修修花枝,改改水道,等到扈輕找來時,不得不承認人家審美是比自己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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