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用請,我會醫術,你們二人在外稍等片刻就好。」
鄔阿信的話,瞬間解決了兩個人的問題。
雲妙音無奈地衝著晏季瞥了瞥嘴,出息。
而屋內,鄔阿達聽到此話,卻是立即激動地抓住鄔阿達的手:「二哥,你怎麼會醫術?」
鄔阿信卻一把將他的手拂下,命令道:「躺好,把衣服解開。」
鄔阿達沒轍,只好照做。
胸口上的傷口有一些微微撕裂,但因為之前縫得牢固,所以,問題不大。
鄔阿信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北辰國的醫術如此之好,竟是用縫衣服之法來對待人的身體,妙。」
「我就跟你說沒事吧。」看到鄔阿信的神色鬆弛下來,鄔阿達立即道,「現在能告訴我,這些年到底發生什麼了吧?」
然而,鄔阿信卻抬眸,有些危險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為何來這種地方。」
「額。」鄔阿達一愣,當即嚴肅辯解道,「二哥,你可別誤會,我可不是那種人。」
然而,聽到此話,鄔阿信雖然神色放鬆了幾分,但眼神也同時黯淡了幾許。
鄔阿達察覺到什麼,立即補充道:「我不是瞧不起這裡的意思,二哥,你別多想。」
鄔阿信將他的衣衫和攏,神色淡淡:「瞧不起也正常,這種地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鄔阿達的嘴動了動,還想說什麼,卻聽鄔阿信道:「好了,將你的朋友們叫進來吧。」
鄔阿達沒轍,只好先起身打開房門,對著雲妙音和晏季擠了擠眼。
那意思,就是讓這兩人幫幫自己。
雲妙音一臉無奈,這兩人可是親兄弟都問不出什麼,他們這些外人,又怎麼好插手。
所以,乾脆無視他,直接走進。
屋內,鄔阿信已經為他們泡好了茶,正拿著茶壺慢慢的倒著。
但即使是這個溫和的動作,卻能看得出他神情中的威嚴。
雲妙音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閃。
還真別說,這氣質與晏季還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兩位請坐。」鄔阿信抬起頭,將茶杯放到桌上,彬彬有禮。
「多謝!」雲妙音點了點頭,隨即和晏季一前一後坐下。
「好了,我的朋友都進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二哥。」鄔阿達在一旁急急道,「你放心,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們的話,沒準你已經看不到我了。」
剛才看過了鄔阿達的傷口,又聽過雲妙音在屋外所說的話,所以,鄔阿信對此並不意外。
這也是他為何會將兩位請進屋子,並親手為他們倒茶的原因。
只是,當他聽到這句話,一雙眼還是冷了下來。
「先告訴我,是誰對你下的手。」
鄔阿達眉頭一擰:「如果我說是大哥,你信嗎?」
「是他!」鄔阿信的全身瞬間湧起很多冷意,胸口也在劇烈的起伏。「為何不信?我能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拜他所賜。」
「你說什麼?」沃爾達頓時一驚,「是大哥害的你。」
「沒錯。」鄔阿信一雙眼帶了濃濃的殺氣,「他偽造了意外,不過,卻並沒有動手殺我,而是廢掉了我的武功,將我囚禁在一處地牢。如果沒有那次的洪災,說不定,我直到死都無法見到陽光。」
「太過分了。」鄔阿達氣的「啪」一下拍到了桌子上,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雲妙音氣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遇到這種病人,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好在鄔阿信一把將他拉住,冷著臉道:「白白多了幾歲,還是這麼衝動。」
鄔阿達這才老實了幾分,但還是一張臉氣得通紅,還有許多的沉痛。
「他為何如此狼心狗肺,我們都是他的親兄弟啊。」
「不一定。」然而,鄔阿信卻搖了搖頭,「你當時太小不知道,其實一直都有傳言,他是王后的私生子。」
「原來是這樣。」鄔阿達瞳孔急劇收縮,「難怪父王對他的態度一直有點奇怪,不過,這兩年父王的身體不好。而我也沒有幫襯多少,父王還是大部分倚仗他。唉,我真是該死,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些。」
「大概父王也是在保護你。」鄔阿信拍了拍他的肩,「不過,你也是時候長大了。」
鄔阿達忽然想到臨行前,父王交予他的那些暗衛。
原來父王真的一直都用心良苦。
想到此,他鄭重的點了點頭:「放心,二哥,我們此次來這裡,就是為了破除他陰謀的。」
「此話怎講?」鄔阿信疑惑問道。
鄔阿達趕緊事無巨細的向鄔阿信解釋了這發生的一切。
可鄔阿信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雲妙音和晏季,卻還是直接道:「這件事雖然見不得台面,可卻是在為我族解決難題,就算捅到父王面前,想必也不會治他的罪。」
「我知道。」鄔阿達長嘆一口氣,「關於怎麼對付他,等我回去之後會著手準備,但眼下這件事我也不能不管。」
鄔阿信聽到此話,卻欣慰的勾起唇角:「你長大了,懂得分辨是非善惡,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的王。」
鄔阿達頓時瞪眼:「我才不想當什麼王呢,二哥你跟我回去,我們一起將他打敗,由你來當王!」
然而,鄔阿信的眼眸卻閃過一抹傷痛:「我就不回去了,至於當王更加不合適。不過,這一件事我會幫你們。」
「為什麼不回去?」鄔阿達眉頭一擰,「我相信你絕對不會主動來此地的,二哥,你給我說實話,不然我就賴在這不走了,那個王誰愛繼承誰繼承,哼!」
雲妙音:……大哥,你幾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