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酒樓竟然遇故人

  雲妙音經常聽到晏季晨起練劍,所以,對這聲音還有些熟悉。

  只不過,晏季的劍像是劃破長空。

  而這個聲音,卻顯得有些無力。

  「喂,你們後院明明還有人耶!是不是故意把最好的藏起來,不讓我們看的?」身旁,同樣聽到動靜的鄔阿達立即質問爹爹桑。

  那爹爹桑一愣,臉上卻是起了難色。

  「公子,實不相瞞。的確是還有一個,可是他賣藝不賣身,而且性子特別倔強。若是逼急了,都敢拿性命相威脅,我怕他伺候不好你們,反而……」

  雲妙音頓時臉色一僵,為什麼聽起來他們像是逼良為娼?

  他們根本也不是來那啥的好嗎?

  當然,進了這地方還說這種話,是個人也不會信。

  所以,她也懶得解釋,只能裝著一派紈絝子弟的樣子道:「放心吧,他不願意,我們也不能逼迫他。你就先幫我們引薦一下,接下來的事,就看我們的本事了嘛!」

  晏季:……這都從哪學來的?

  鄔阿達:……哇,仙女姐姐不錯啊,這是做不了夫妻,還可以做兄弟的節奏!不錯不錯!

  只不過,那爹爹桑還是有點遲疑,他雖然很想賺銀子,但即使此人賣藝不賣身,但因為長相氣質俱佳,也能為他源源不斷的賺很多銀子。

  他實在是擔心折了這搖錢樹呀。

  所以,想了想還是道:「實不相瞞,他其實壓根不喜歡男子,所以,我真的擔心……」

  「放心,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萬一合了眼緣呢?」雲妙音壞壞地挑了挑眉,並且,又將一錠金元寶放到爹爹桑的手中。

  爹爹桑見狀,終是咬了咬牙開口道:「行,我帶你們過去,但是,你們一定一定不能逼迫他。否則,可不是要賠這兩錠金元寶的事兒。」

  「哎呀,知道了,別囉嗦了,快帶我們去!」一旁,鄔阿達忍不住催促道,「都是男人,怎麼這麼墨跡呢!」

  爹爹桑的臉僵了僵,但有錢便是爺,他也趕緊帶他們走到後院的門前,推開了院門。

  「這後院只他一人住,你們自己進去吧。」

  爹爹桑說完,便匆匆離開。

  因為他急著把這兩枚金元寶藏起來!

  後院挺大,院中,一名穿著藍色衣衫的男子正手持長劍在院子裡揮舞著。

  還真別說,單看那身形和氣質,此人和晏季還真有幾分相似。

  然而那張臉……她怎麼反而覺得和鄔阿達有些相像呢?

  這麼想著,雲妙音不有轉頭朝鄔阿達看去。

  卻見他全身僵硬,表情呆滯,一雙眼直直的盯著那個練劍的男子。

  雲妙音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未見他表情有如此凝重的時刻。

  難道……

  雲妙音眼珠一轉,當即問道:「鄔阿達,你認識他?」

  而這句話一出,那個原本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的練劍男子,動作卻倏地停下。

  他當即轉頭看向這邊,接著只聽「哐當」一聲,劍應聲落地。

  但還不等大家反應過來,卻見他又突然轉過身,匆匆朝著一邊的房子裡走去。

  「二哥!」鄔阿達顧不得那麼多,當即跑到房外,拼命的敲著房門,「二哥是你對嗎?二哥,他們都說你已經死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身後的雲妙音一愣,不由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晏季。

  鄔阿達的二哥,那不是蠻族的二王子嗎?

  晏季立即低聲對她說道:「蠻族的二王子鄔阿信據傳在五年前意外而亡。而他曾是蠻族之王最喜愛的兒子,也是最有可能繼承王位的王子。」

  雲妙音倒吸一口冷氣。

  自從來了這古代,見慣了這朝廷爭鬥,讓他一聽到最後幾個字,便立即想到這裡邊肯定有著什麼重大的陰謀。

  唉,所以說,但凡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衝突,真是既現實又令人無奈的事情啊。

  「二哥,你開門!」那邊,鄔阿達還在拼命敲著房門。

  然而,裡邊卻只傳來一聲輕輕冷冷的聲音:「你認錯人了。」

  可這個聲音一傳來,鄔阿達卻更加確信了。

  這一次,他不僅是敲著房門,看那架勢簡直都像是將這房子拆了。

  雲妙音眼珠一轉,忽然上前大聲道:「鄔阿達,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身上的傷離你的心脈有多近?你現在要是再把傷口撕裂,我可不能保證還能搶回你的性命!」

  話音一落,就見那房門倏地從裡邊打開。

  那練劍的男子死死地盯著鄔阿達的胸前:「你受傷了?」

  鄔阿達哪還管那麼多,一見到男子的面,當即一把撲過去,將他狠狠地摟住。 「二哥,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你怎麼能這樣,居然給我關在門外!」

  那和哥哥撒嬌的樣子,真是雲妙音都自嘆不如。

  鄔阿信長長的嘆了口氣:「哎,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鄔阿達紅著眼睛從我阿信的肩頭抬起,卻倔強道:「沒事,小傷。」

  然而,因為他方才的用力,此時他的胸前已經滲出了血跡。

  鄔阿信眉頭一擰,當即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拖進了屋。

  雲妙音到底惦記他的傷勢,也趕緊隨後跟上,然而,卻被晏季一把拉住。

  「怎麼了?」雲妙音不明所以。

  晏季聲音涼涼:「這酒樓不可能沒一個大夫,讓他們來。」

  雲妙音嘴角一抽。

  得,不用說這是又醋了。

  不願意讓他接觸鄔阿達的胸膛唄,這傢伙。

  她搖了搖頭,無奈道:「可這酒樓哪有信得過的人?」

  「那就回去請。」晏季仍然很堅持。

  正僵持著,就聽屋內鄔阿信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