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縱火案撲朔迷離

  「王爺,你看這個耳墜,像不像是銀翹那日所戴?」雲妙音將耳環遞到晏季面前,朝他詢問。

  晏季抬頭,朝上瞟了一眼,卻是挑了挑眉:「她戴的什麼耳墜,你覺得我會注意?除了你,我不關心其他任何人的穿戴。」

  雲妙音:……又來了。

  京兆尹和其他一眾人:……他們聽到了什麼!!!

  「咳。」雲妙音輕咳一聲,掩蓋被猝不及防說甜言蜜語的尷尬,「那你知道,當日負責那無名女屍案的人是哪位官員嗎?我想確認一下。」

  這話一出,人群中一位穿著官服的大人立即上前:「這位姑娘,你說的可是前幾日在稻田發現的那具女屍?」

  雲妙音點點頭:「正是。」

  那大人趕忙道:「那正是本官所負責,不知姑娘有何事?」

  雲妙音眼前一亮:「那不知大人是否有那女屍的全身畫像?」

  那大人搖搖頭:「全身畫像沒有,但屍身還沒有下葬。」

  雲妙音眼珠轉了轉,接著,將手中的耳墜遞過去:「那大人可否將此耳墜與那女屍身上的做下比較,看看是否是一副?」

  雲妙音是晏季帶來的人,而且,被他們的季王有多重視,在場人無人不知。

  因此,那大人立即將耳墜接過,妥善交到一旁的屬下手中,吩咐了幾句。

  屬下心領神會,拿著耳墜便騎馬快步離開。

  不出一刻鐘,那屬下便匆匆歸來,這次,帶來的卻是整整一副耳墜。

  雲妙音眸光一凝:「果然是銀翹的耳墜,那說明,銀翹死之前曾經來過這裡。難道她的死與這場火災有關?」

  晏季眉頭不由擰起,想了想,立即道:「將所有經歷過火災的倖存者帶來,本王要親自再審一遍!」

  「是!」聽到有新的線索,京兆尹趕忙行動起來。

  很快,就將人員全部召集完畢,細細審問。

  然而,那管事的老鴇已經在這場火災中死去,經過他們再三詢問,現場也沒有人記得銀翹的面容。

  至於晏辰希和慕容沖,因為還有其他考量,所以暫時也沒有進行詢問。

  最終,兩人只能作罷,轉而又去了西城的集市。

  而西城集市,因為是每五日才一次的集,所以人數眾多。

  而且,因為年輕人要下地干農活,所以,基本上全部是老年人在那裡進行著買賣。

  可正因為是腿腳不好的老年人,在著火後,無法迅速撤離,最後死傷人數要遠遠超過之前雲霓坊。

  當真可謂是極其重大的事件了。

  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中,還有大量未清理乾淨的血跡,雲妙音心情沉重,而且也氣憤無比。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竟然連老人都不放過!」

  一旁,晏季也是一臉寒霜:「將這邊的口供以及目前所查線索全部拿來。」

  因集市人過多,所以,口供也是紛繁複雜,而且許多模稜兩可的線索也數不勝數。

  兩個人一晃,愣是奮戰了幾個日夜,才將其中比較重要的線索梳理清楚。

  之後,再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逐一排查和驗證。

  然而,不管是起火方式,還是時間,甚至是人群,兩起縱火案竟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甚至於,越發讓人有些懷疑,到底是否同一伙人所為。

  案情越發撲朔迷離,晏季也不免有些焦頭爛額,抬頭看著依然埋頭在案前,仔細翻看著仵作們驗屍結果的雲妙音,心裡不由一陣心疼,伸手摸摸她的頭:「別看了,先看休息吧。」

  「我沒事。」雲妙音抬起頭,「你那邊進行的怎樣了?還是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嗎?」

  晏季搖了搖頭。

  雲妙音不由蹙起眉,將手中一堆卷宗放下:「我這邊的驗屍結果也顯示,雲霓坊的人都是先中毒,毒發後無力逃脫而被活生生燒死,而集市中的大部分人是被燃燒產生的煙所嗆死,兩者的情況似乎也完全不同,說實話,若不是兩起火災發生的時間如此之近,我都不會聯繫在一起。」

  「我也是這種感覺。」晏季眯起眼,「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就是同一人所為,只是,目前還猜不出有何目的。」

  雲妙音眸色一深,目光不由朝著桌上那對耳墜瞧去。

  這幾天的調查,沒有查出任何關於銀翹的消息,難道,真的是巧合?

  可是,若說起直覺,女人的第六感卻告訴她,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此,她不由問道:「最近幾日,慕容沖那邊在做什麼?」

  「他這幾日幾乎沒在城中,而是除了遊山玩水,便是到各個廟中禮佛,看起來倒像是修身養性了。」

  「呵。」雲妙音卻一聲冷笑,「誰能修身養性,他也不會。事出反常必有妖,你還是多盯著點吧。」

  「好。」晏季點點頭,「不過,天又快亮了,快去休息,這些日子,你都憔悴了許多。」

  雲妙音一愣,趕緊捂住自己的臉頰:「很憔悴嗎?那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

  「沒有,很好看。」晏季直直地望著她,眸中帶光。

  雲妙音明顯不信地瞥了他一眼:「誰憔悴會好看,瞎胡說,估計我現在真的醜死了。」

  說著,便站起身,匆匆走到銅鏡前。

  然而,晏季卻忽然將她打橫一抱,溫柔而認真道:「在我心裡,你沒有丑的時候。」

  雲妙音嚇了一跳:「你要幹嘛?我……我不需要你用行動證明啊!」

  晏季哭笑不得:「傻瓜,讓你去睡覺而已。」

  雲妙音一愣,臉上立即露出詭異的紅色。

  不過大抵是為案情牽掛,晏季也並沒有多逗她,只是將她抱到床上躺下,低頭朝她額頭扣下一個吻,便再次回到桌前。

  雲妙音無奈,不過也沒有再多勸,想了想,乾脆這樣和衣而睡,爭取早點起來為他分憂。

  然而,這一連幾日的勞累,卻讓她這一覺睡過去,直到臨近中午才起身。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雲妙音坐起身,卻見屋中空無一人,並無晏季的身影。

  她不由起身走了出去:「風如,王爺呢?」

  風如聞言,立即匆匆走近,然而臉色卻是格外凝重:「小姐,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