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深夜潛入太傅府

  雲妙音一愣:「此話怎講?」

  晏季的眼神變得悠遠:「此事說來話長,但有一個人說不定能查到。」

  「誰啊?」雲妙音眨眨眼,「我認識嗎?」

  晏季挑了挑眉:「認識,不過我明天親自去找他。」

  雲妙音蹙蹙眉:「明天你還要去水若茗身旁守著,既然我認識,不能我去嗎?」

  晏季眉頭一擰:「明天我為何還要去?」

  「因為……」雲妙音扶了扶額,「因為我想讓你分散水若茗的注意力,這樣,我才可以晚上潛入太傅府,為太傅治病。」

  晏季愣了愣,臉色頓時黑了幾分。

  雲妙音趕忙抱住他,討好地對著甜甜地笑:「哎呀,就忍這幾天嘛,我覺得如果我對太傅病情的分析不差,不出五日他就能清醒,不過,也得等我看到本人才知道。」

  晏季原本的黑下去的臉頓時變成無奈,雖然知道媳婦是故意賣萌撒嬌,但誰讓他吃這一套呢?

  不過,還是想了想:「那就不用等明天,現在就去。」

  雲妙音一愣:「可是那裡應該有人守著吧,你打探了嗎?」

  晏季卻不屑地勾了勾唇:「我想進的地方,誰能攔得住我?」

  太傅的庭院,不等晏季出手,柴蒙便早已將人全部迷暈了過去。

  雲妙音輕而易舉走進太傅的房中,飛快為他診斷著病情。

  不出一會兒,她便眼睛微亮,伸手將白日裡熬製好的藥丸往太傅的嘴裡塞上一顆。

  接著,便在他的頭部施起針來。

  良久,雲妙音才收回了手,扭了扭有些發僵的脖子:「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晏季牽起她的手就要走。

  雲妙音哭笑不得:「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這樣來來回回要跑幾趟,今天晚上還睡不睡了?」

  晏季挑了挑眉:「不睡正好,難道,你希望我真的守在她床頭睡?」

  雲妙音一愣,嘴巴忽然一撅:「不想,但我也不想你辛苦。」

  晏季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那你就儘快把水太傅的病治好,走吧。」

  最終,晏季還是將雲妙音又妥善送回御史府,依然扣上那每晚不變的晚安吻。

  雲妙音心暖的一塌糊塗,一雙眼如小鹿一般懵懂又熱烈地看著他。

  晏季抬起頭,長出一口氣:「我之前說的那個是滕封,你想去見他就去吧,正好,有些事你也該知道了。」

  雲妙音不禁有些困惑,但晏季已經衝著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畢竟,媳婦這種可愛的表情雖然很萌,但也有著致命的誘人,多待一秒都是考驗他的定力。

  雲妙音笑著搖搖頭,隨即打了個哈欠,很快入睡。

  早晨的太陽很快升起,水若茗也終於緩緩醒了過來。

  一看到床邊微閉著眼的晏季,只覺歡喜地頭都要暈了,早就不記得昨晚入睡之時發生了什麼。

  她從床上緩緩坐起,一雙眼熱情地看著他:「阿季,你真的陪了我一夜?」

  晏季睜開眼,看向床上興奮地看著他的女子。

  同樣是炙熱的眼神,同樣眼中一片星光,但他的心裡卻毫無波瀾。

  「醒了?那我去叫人伺候你洗漱。」

  晏季站起身,匆匆走開,神情沒有一絲溫度。

  水若茗卻一臉燦爛,激動地整張臉都透著紅色。

  而雲妙音這邊,因為惦記著這件事也沒有睡太久,一大早,她便直接奔著逍遙閣而去。

  「雲姑娘。」吳白見到她到來,趕忙上前迎接。

  雲妙音微微一笑:「我找一下滕閣主。」

  說著,便朝著屋子裡走。

  然而,吳白卻立即跟過來道:「雲姑娘,閣主不在屋中,跟我來吧。」

  雲妙音一愣,隨即跟著他繞過屋子走到後院。

  只見後院內,一個穿著藏藍色勁裝的男子正持劍揮舞,只是看得出動作還有些不太協調。

  雲妙音眼前一亮:「滕封?」

  滕封將劍一收,隨即步伐穩健地朝她走來。

  雲妙音頓時開心道:「沒想到,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恢復地這麼好了。」

  滕封將劍遞到吳白手中,接過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笑著道:「都是你的功勞,若是沒有你制定的康複方法,我恐怕現在連路還走不好。」

  雲妙音笑著搖搖頭,其實康複方法只是輔助,重要的還是他心智堅強,肯吃苦,否則別說不到一個月恢復這麼好,就是一年恐怕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不過,這種客套的話,她與滕封如今倒也不必多說。

  所以,她也沒在此話題上繼續糾纏,而是道:「我今天過來,是有個事請你幫忙。」

  滕封眉頭一挑:「是太傅那邊的事,很難解決?」

  雲妙音不禁有些詫異,不過想到以滕封的能力,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

  所以,也點點頭道:「的確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雖然兇手基本上鎖定在了水若茗身上,但想不到她有什麼動機,這段時間,她唯一的疑點就是上次南越國暗樁之事,但晏季沒有查到,不過他覺得你可能有辦法。」

  聽到這句話,滕封的眸光一閃:「所以,季王已經將我的身份告知於你了?」

  雲妙音立即搖搖頭:「沒有,他只說有些事或許我應該知道了。話說你們兩個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啊?還瞞著我。」

  看到她很難在他面前露出的嬌嗔表情,滕封的心不禁微微起了一絲漣漪。

  他眸光深邃了幾分,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向她道:「和親之事,你有什麼打算?」

  雲妙音一愣,不禁有些好笑:「我現在被扣上了嫌疑犯的帽子,你難道不該先關心我的性命安危嗎?」

  然而,滕封卻不屑一笑:「從未擔心過你的性命問題,而且,發生這種事正好是檢驗你那個季王有沒有那個護你周全的能力。若是沒有,大不了我將你劫獄便是。」

  雲妙音嘴角一抽,還真是簡單粗暴,倒還真符合他的風格。

  只不過,沒想到他能幫自己到這種程度,不禁心裡暖暖的。

  同時,也有一些不太自在。

  畢竟,她與滕封之間可從沒有這樣煽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