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小廝的真實身份

  「王爺,你來看,他這裡是不是一塊胎記?」雲妙音指著那男人左胸處,回頭對著晏季問道。

  晏季這才知道,她撕扯衣服是為了這個,心情微微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他冷著臉湊過去,掃了一眼:「是很像,不過什麼玩意這麼丑?像個猴子一樣。」

  這話一出,只見那男人的身體猛地一抖,下意識想要躲開。

  可他被綁在身後的柱子上,完全躲閃不動,只能狠狠地低下頭。

  而雲妙音卻頓時瞭然了,她勾了勾唇道:「的確,太醜了,簡直辣眼睛,走吧。」

  說完,便拉著晏季走了出去。

  只是,在關門時卻偷偷朝那男人瞧去,只見那男人似乎鬆了口氣,整個身體也鬆弛了一些,沒有方才提到這胎記時的緊繃。

  身後,晏季卻很不滿意,一直走出這院子,還在那裡發牢騷。

  「這麼瘦骨伶仃的,有什麼好看的?」

  雲妙音哭笑不得,下意識反駁道:「你明知我看的不是他的身體。」

  「那也看到了。」晏季黑著臉,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暴力傾向。

  雲妙音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呵,也不知道是誰,把趙夫人上上下下看了個清楚。」

  提到這個,晏季便一臉抽搐:「你以為我願意?我若不是還等著留著眼睛看你,現在說不定已經摳掉自己兩隻眼睛。」

  雲妙音:……別總說這麼歧義的話好嗎?

  雖然說看她不一定是看她的身體,可連起來就是很有歧義啊!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好了,說正經的!你也覺得方才那個胎記,像個猴子對不對?」

  「對,很醜。」晏季時刻不放棄打壓別的男人的機會。

  雲妙音抽了抽嘴角:「那你可知道,當年馮家有個兒子,關於這兒子有過什麼傳聞?」

  晏季蹙了蹙眉:「你覺得我會對一些傳聞在意?」

  雲妙音噎了噎,還真是無言以對。

  別說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當時的晏季也還小,就算是現在,恐怕他也不會關注別人家的八卦。

  可是她不同,她這些日子雖然看起來沒有做什麼。

  但是私底下,卻將那馮家的事全部翻出來看了一遍,不僅是書面上的記載,她還關注了許多傳聞及小道消息。

  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馮家的兒子一出生,左胸上就有一塊狀若猴子的胎記。

  而猴與侯同音,自然被認定為封侯之意。

  據說當年,皇上聞言還親自派了太醫前去查看,而那太醫如今也依然在太醫院,所以,想要讓他來確認並不難。

  晏季聽著雲妙音慢慢地將這些解釋清楚,才終於瞳孔一聚:「你是說,這男人是馮家的兒子?也就是說,當時發現的屍首並不是他,而是被人調換了。」

  「沒錯。」雲妙音勾了勾唇,「也只有他見過那些已經燒毀的字畫,想要找人偽造,並非難事。而且,污衊的動機也合理,因為當年是我爹查出他爹貪污受賄,皇上定的罪,滿門抄斬。」

  晏季的眸光閃了閃,不由讚賞道:「我看上的女人,果然聰明。」

  雲妙音嘴角一抽,這種時候還不忘顯擺一把,也是醉了。

  不過,她還是很得意地笑道:「那是,怎麼樣?現在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一大半,接下來,我們分工行動,如何?」

  「怎麼分工行動?」晏季挑眉,「你要去做什麼?」

  雲妙音猶豫了一下,其實她有點不想說,但是,為了讓晏季安心還是道:「我想去見晏辰郁。」

  果然,這話音一落,晏季整張臉都黑了下去。

  「嫁禍之人已經抓到,你還要找他做什麼?」

  雲妙音知道他會這個反應,只好耐心道:「沒錯,現在是證據有了一部分,可是,若是他死不承認,以湊巧來解釋,那事情便還有變數,但是,如果我們還有偽造之人加持,豈不是毫無懸念了?」

  晏季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還是不爽道:「即便是這樣,也應該我去。」

  「不。」雲妙音搖搖頭,「這是我與他的戰鬥,如今我贏了,我自然要去和他耀武揚威一下,還有就是,我還有個大禮要送給他。」

  「哦?」晏季挑眉,看著她狡詐的小樣子,頓時有了興趣。

  沒辦法,他就喜歡看情敵倒霉,哪怕是他親侄子。

  能搶他的女人,也意味著他從此以後,再也不會顧念叔侄之情。

  雲妙音狡黠一笑,接著,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你自己看。」

  晏季立即接過看了起來,很快,臉上的神情便一言難盡起來。

  「呵,沒想到,一個和尚竟然都如此露骨,看來,是我矜持了。」

  雲妙音:……這是重點嗎?

  她一把奪過那封信,無語道:「好了,天已經亮了,我去了。」

  然而,晏季卻還是抓住她的手道:「我隨你一起去,我不放心。」

  雲妙音想了想,本來她是想讓晏季將此人送到府衙里,請那位太醫來作證的。

  但是,反正還有一天的時間,倒也不急於這一時,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你不要現身,我自有辦法應對。」

  晏季眯了眯眼:「好,只要他別妄圖接近你,否則,我不介意親自教教他怎麼做人。」

  雲海樓,雲妙音派人前去給晏辰郁送信之後,又與晏季一同吃了早飯,才到達此地。

  包廂里,晏辰郁已經先行到達。

  僅僅一日不見,他便雙目凹陷,面色如菜,顯然是被那毒藥折磨地痛不欲生。

  雲妙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有一丟丟的佩服。

  這麼疼都不妥協,也是條漢子。

  只可惜,若是用到正途上該多好。

  她揚了揚眉,坐到了晏辰郁的對面。

  雲海樓的對面,晏季一人獨立,冷冷地盯著晏辰郁,雙目含霜。

  而晏辰郁卻疼得渾然未覺,只是勉強維持著靠在椅背上的姿勢,扯了扯嘴角道:「最後一日了,妙音,你終於等不及了,是終於肯答應我的條件了嗎?」

  而雲妙音更是嘴角高高揚起道:「晏辰郁,不得不說,你真是好大的自信,可惜呢,我過來,是來給你指一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