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讓我們同甘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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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府內,雲妙音坐在床頭沉默不語,一張臉也若有所思。

  晏季知道她大概是擔心雲御史,所以,也並未打擾她,只是偶爾遞杯水或者拿些水果塞進她嘴裡。

  雲妙音機械地被他餵著,忽然蹙起眉:「好苦。」

  晏季趕緊拿了塊蜜餞,塞進她的嘴裡。

  雲妙音嘴裡頓時有苦有甜,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酸爽,忍不住問道:「你方才給我吃了什麼啊,那麼苦?」

  「黃蓮熬的清心湯。」晏季面色擔憂地看向她,「我見你一直悶悶不樂,且晚飯也沒吃幾口,便去問了大夫,大夫說你大概這幾日心焦氣躁,應該去去火。」

  雲妙音嘴角微抽,頓時想起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句名言。

  她這幾日的確有些心火,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不想吃這麼苦的東西。

  所以,眼見晏季那勺子又朝自己嘴邊遞了過來,她趕忙道:「別餵了,我不喝,太苦了。」

  「良藥苦口。」晏季耐心道,「我可不想看到你日漸消瘦,身上都沒什麼肉。」

  說著,還朝她的身上上下掃了幾眼。

  而且,某個地方停留的時間還稍微有丟丟久。

  雲妙音頓時覺得小臉一陣發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瞎看什麼?我就晚上吃的少了點,怎麼可能一頓就餓瘦。」

  晏季卻很堅持:「萬一呢?你是大夫,難道自己要諱疾忌醫?」

  「我哪有。」雲妙音無奈道,「我只是覺得不需要而已。」

  「是嗎?」晏季挑了挑眉,「你確定你不是因為怕苦?」

  雲妙音一噎,頓了頓才道:「不全是。」

  「呵……」晏季哼出一聲輕笑,「那若是我陪你同甘共苦呢?」

  雲妙音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怎麼陪?」

  話音一落,她就見晏季嘴角一勾,接著,便將那勺子送進了自己的嘴裡,隨後勺子拿出,但那勺湯汁卻沒有咽下去。

  雲妙音頓時瞪大眼睛,很快意識到他是要做什麼。

  心裡不禁一跳,下意識就想要逃跑。

  只是,晏季豈會給她這種機會?

  當即將她一抓,直接圈住她便給她餵了起來。

  苦味在兩張嘴中輾轉,但是,仿若很快被濃濃的蜜意衝散,雲妙音只覺竟似真的忘了那苦味一般。

  只是,藥已經餵進去了半天,那張唇卻還在停留做什麼?

  她的臉一紅,一把將他推開。

  晏季舔了舔嘴角不知是唾液還是藥汁的東西,一臉邪氣,而這動作本就帶著蠱惑一般,令雲妙音一陣臉紅心跳。

  而這人還故意湊近道:「怎麼樣?不苦了吧?那不然,這碗黃蓮我們就這么喝?」

  雲妙音更是羞得面若桃花,白了他一眼道:「不用,我有自己煉好的藥丸可以去心火,不需要喝它。」

  說完,便趕緊從旁邊的藥櫃裡翻出了一小瓶藥,還當著他的面用水送服了進去。

  晏季一臉失望。

  哎,媳婦懂太多也不好,都沒辦法占便宜了。

  眼見他如此,雲妙音只覺哭笑不得。

  但是,方才那想不通而鬱結在心口的事,卻仿佛通暢了許多。

  她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問道:「王爺,你有沒有見過一個脖子上有一小塊黑色印記的人?」

  晏季眸光閃了閃:「什麼形狀?」

  雲妙音想了想道:「不是很規則,若非要形容的話,更像一個殘缺的樹葉。」

  晏季眉頭一挑,立即道:「見過,禁衛軍劉震。」

  雲妙音的臉色頓時一變:「禁衛軍?那這個禁衛軍年紀多大?」

  「大概四十多吧,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在哪見過他?」晏季回答後便察覺不對,不由問道。

  雲妙音心中震驚不已,不過,此事牽扯到皇上,她還是趕忙搪塞道:「哦,那可能是我今日去皇宮時見到的,我給忘了,就隨便問問。」

  晏季眉頭微鎖:「真的是這樣?沒有打過交道?」

  「沒有。」雲妙音立即搖搖頭。

  晏季臉色更沉:「那只是照了個面就往別的男人脖子瞅,還如此念念不忘地詢問,音音,你真以為我不會吃醋?」

  雲妙音嘴角抽搐:「你這腦洞也太大了吧?你自己也說了,他都四十歲了,我怎麼可能對他有興趣?」

  「你意思是,如果他不是四十,你就可以有興趣?」晏季滿臉醋意,「哼,我可記得他長得似乎並不老,這年齡在某些女人眼裡,也算得上風華正茂。」

  雲妙音:……真是服了。

  這飛醋吃得都快上天了。

  她明明記得那人長相十分普通,除了脖子上的印記格外黑而顯得矚目,也實在沒什麼可注意到的點。

  一個帥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男人和這種人吃醋……也虧他幹得出來。

  她簡直不敢想像,僅僅如此他都受不了,那要是看到她嫁給別人……

  雖然不會發生,但只是想想,就一陣膽戰心驚。

  而見她不說話,晏季更加不滿道:「沉默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默認了?」

  吃醋的人無法理喻,雲妙音深知這一點,尤其是晏季這麼傲嬌的人。

  所以,她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道:「傻瓜,我默認個頭啊,有你這麼帥的男人每天在我眼前,我能看得上別人才怪呢。」

  晏季揚了揚眉,有些受用,不過,還是不甘地問道:「那你注意別人幹嘛?」

  雲妙音哭笑不得:「我只是隨便問問,你這麼在意,下次我不和你問事情了。」

  晏季一愣,立即道:「那不行,宮裡的事你不和我問,去和誰問,周禮之?」

  雲妙音:……

  求問怎樣才能堵住男票越發發散的腦洞?

  她一陣無語,乾脆狀若生氣道:「原來你這麼不相信我,哼,你走吧,我要睡了。」

  說完,便直接倒下,用頭悶住了被子。

  然而,卻覺整個人連同被子被某人緊緊抱住。

  「傻瓜,我哪有不信你?我的音音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心裡只有我一個人,也只會嫁給我一個人,對不對?」

  被窩中,雲妙音的眸光一聚,接著,越發深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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