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毒藥、鞋子、糕點、落葉???」雲妙音看著無愁調查回來的答案,一臉問號,「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用秘籍和頂級毒藥去換寒魄草,她可以理解。
可是,糕點和落葉是什麼鬼?
竟然也能入斬月的眼?
那這個斬月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哪裡是古怪,這壓根是神經病吧?
無愁也是滿臉抑鬱:「我也有過這種懷疑,但是,我再三確認過,的確是這些東西。」
雲妙音一個頭兩個大。
好麼,這下範圍更廣了,她更加不知道要準備什麼才能脫穎而出了。
無愁亦是再次呈現多愁臉,因為對於這件事,他真的是一籌莫展,所以,不由問道:「那我們的計劃要不要改一改?」
雲妙音眯了眯眼,思量許久,終是搖頭道:「我目前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還有五天,我們還有時間,你先去打探地形,與兄弟們研究埋伏吧,我再好好想想。」
無愁點點頭,終是聽從她的吩咐離去。
只留雲妙音一人坐在茶館裡,絞盡腦汁地思索著。
她就不信了,她一個現代人,竟然靠出奇制勝贏不了古人!
只不過,能夠被那些東西打動的人,到底擁有什麼屬性呢?
她認真地想著,甚至連天色已經徹底地暗了下去,都沒有注意。
「姑娘,我們店要打烊了,您看……」
忽然,身邊的小二不好意思地前來說著。
雲妙音一怔,這才注意到窗外已經掛著一輪圓圓的明月。
她趕緊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些碎銀子遞過去:「抱歉,沒注意時辰,這是給你們的,不用找了。」
小二立即點頭道歉:「多謝姑娘,歡迎常來啊。」
雲妙音笑了笑,走上街頭。
今晚的月亮皎潔明亮,將街頭的她身影拖得老長。
沒想到,想了這麼久,竟然還是沒有頭緒。
罷了,還有時間。
想到此,她長出一口氣,加快腳步朝著御史府走去。
不過,剛剛拐到御史府門前那條街道,卻覺身邊忽然似有什麼動靜,她當下,趕緊加快腳步走向御史府大門。
卻聽身後,一個聲音涼涼地傳來:「這麼害怕都不肯帶個人保護,你是多麼擔心我的人會向我泄露你的行蹤?」
雲妙音腳步一停,眼前頓時一亮,當即扭過頭道:「王爺?」
卻見晏季並未回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雖不見怒色,但也看得出並無歡喜。
想到他方才說的話,為免他誤會,雲妙音趕緊解釋道:「不是,我不帶她們不是因為怕你知道。」
「是嗎?」晏季雙眼眯了眯,「那你能告訴我,一大早出去,這麼晚才回來,是去做什麼了嗎?」
雲妙音不禁一怔:「你……該不會早上就來了吧?有事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晏季直直地看向她,臉上看不出悲喜。
雲妙音的眼神卻是不由閃躲。
能告訴他嗎?
或許,他會答應自己不把此事告訴岳寒,而且,說不定還可以增派人手,讓她不用自己前去做引子,也能將斷無崖捉住。
可是,除了這些,她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想要那株寒魄草。
因為,據她這幾日的研究,她覺得或許可以嘗試將它與永魂花一起煉製成藥。
因那永魂花與寒魄草的特性剛好相反,它除了擁有極強的穩定性,還能固化其他藥物的藥性及活性。
所以,若是成功,以後晏季的火寒毒毒發之初,便可以用此藥維持毒發最初的狀態。
雖然依然免不了疼痛,但是,卻遠比毒發的後期要強上百倍。
而這個時間,足以讓她儘快趕過來,這樣,就可以讓他免除等待自己那段時間所受的痛苦。
只是,這還是一個不夠成熟的想法,她並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
若是告訴了晏季,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因為擔心自己而阻止。
所以……
「沒關係,不方便說就不要說了。」忽然,晏季在一旁開口,聲音卻並不冰冷,相反,卻帶著一絲溫柔。
雲妙音不禁有些詫異地看向他,因為今天的晏季似乎很不正常啊。
若是以往,這會兒肯定要和她發脾氣了吧?
明明剛剛一開始他還有些淡淡的不爽,這會兒,怎麼忽然變得溫柔了起來?
想到此,她的心裡一陣莫名的恐慌:「王爺,是不是我爹出什麼事了?」
晏季眉頭一蹙:「你爹好好在外當值,能出什麼事?」
「那是我被賜婚了?」雲妙音思維開始適時發散,「賜給誰,不會是哪個皇子吧?」
晏季臉色一沉:「你就這麼想嫁給皇子?」
「我才不想呢!」雲妙音臉色發白,「想起和別的女人共享男人,我就噁心。」
晏季的眸光不由一深。
不過,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雲妙音道:「到底是什麼啊?快告訴我吧,我承受得了。」
晏季額頭上的青筋直跳:「雲妙音,你這個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這種態度才對啊!」雲妙音長出了一口氣,「你剛剛那麼溫柔,我肯定覺得一定是有什麼噩耗要通知我。」
晏季:……
「雲妙音,我平日對你很差?」
「也不是。」雲妙音很快搖搖頭,「就是……」
「就是你有受虐傾向。」晏季瞥了她一眼,滿臉寫滿了無語。
雲妙音嘴角一抽,受虐傾向?
那不就是抖M?她才不是!
她這么女王的傢伙,怎麼可能成為M?
當即就想要辯駁,卻覺晏季忽然拉住她的手,直接拽著她朝馬車上走:「跟我來。」
雲妙音一愣:「去哪兒啊?這麼晚了。」
晏季雙眼一眯:「你也知道晚?」
「我……」雲妙音頓時一陣心虛,乾脆胡攪蠻纏道,「你幹嘛那麼凶?」
晏季卻勾了勾唇:「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誰說我喜歡這樣了?」雲妙音當即瞪大眼,堅決不承認。
然而,晏季卻嘴角邪邪一笑,完全不管她說什麼,仿若心裡已經認定了某個答案。
雲妙音急得又要解釋,卻覺得腰間被忽然一攬,某人直接霸道地帶著她飛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