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封聖族群得利,平南王的兒子趙闊至今還未娶親,想必是盯上了張家小姐。」
「那並肩王張安平已是消失了近一年了,想必真的是與隕心藤同歸於盡了,目前張家最強者,就是沉香仙子了。」
「一旦張家失去了武王強者的庇護,那幾位張家小姐定會被強者瓜分,從而謀取冥冥中的運道啊!」
張安平嘲弄冷笑,就憑一個平南王,還想帶頭瓜分封聖因果,真是不知死活。
他放出虛無大道意志,在廳內眾人身上各自留下一道禁制。
隨後他飛離議事堂,直奔張氏族群而去。
既然張家已經放出魚餌,等待大魚上鉤。
他倒也不必急於一時要滅殺方氏之人。
他已經想藉此機會引誘平南王出關。
相比之下方氏家族反而無足輕重了,不必親自出手也逃不過覆滅之局。
……
張氏群族。
黑雲夜色下。
占地十里的大型家族區域裡,依舊有星火點點穿梭著。
數十位身著月華鎧甲,雙目炯炯有神的武師,警惕的巡邏在街巷主路上。
「邱管事,你聽說在坊市上發生的事了嗎?」
一個高大漢子攔住了面龐黝黑的邱少勇。
「方氏少主觸怒了武王,身旁二位武宗被輕易抹殺。此事我怎能不知?」
邱少勇沉著臉道,相比數月前,他的膚色黑了許多。
因修行法較為不凡的原因,堪比尋常武宗巔峰修士。
而他的實際修為,才是武宗中期而已。
「二小姐親自帶隊去平息了混亂,但人人都在說,那武王是衝著張家來的,眼下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邱少勇拍了拍大漢的肩:「放心,有沉香仙子在,沒人敢冒犯張家。」
那漢子眼神閃爍了瞬,悶沉沉應了聲。
帶著身後十幾位武師,向另一頭的住宅區走去。
邱少勇昂頭望天,目中露出些許追憶之色。
良久,才把雜念驅除出去,繼續巡邏起來。
張安平從高處俯瞰了眼,卻並未做停留。
一路上隱藏了行跡與張氏巡邏隊伍數次交錯而過。
最終,無聲無息的潛入到中央假山附近。
他身形一閃之下,消失在空中。
下一秒,他已是來到了一處幽閉的石窟密室內。
一道青色衣裙的曼妙背影,映入眼中。
即使的他的心境早已冷寂如水,也難免驚起一絲波瀾。
他緩步向前走去,無聲無息的靠近了沉香身側。
黑暗裡,沉香手掐印決,寶相莊嚴的端坐在蒲團上。
她依舊清冷勝雪,美貌端莊。
只是她沉浸在感悟中,對張安平的出現毫無察覺。
張安平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容,靜靜盤坐在沉香對面。
他身上的青玄地火衣閃爍微光,漸漸撤去遮掩面容的玄氣。
同時他的軀體也離開虛無界,出現在九州世界中。
這一刻張氏群族上空風雲色變。
烏雲凝聚厚重的大山遠遠來襲。
雷雲滾動間,浩然偉岸的氣息匯聚而來。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眼,正窺視下方的生靈。
張家所有人都從夢中驚醒,吃驚的仰望烏雲嘯聚。
仿若有什麼絕世魔頭在張家出世,引來了天地大劫。
密室里,沉香在感悟里驚醒。
但下一瞬,沉香呆呆愣住了。
她的雙眸在剎那間騰起水霧,不可置信望著只會在夢中出現的臉龐。
「你是不是沒有預料到,我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
張安平淡淡微笑著,沒有離去許久之後的陌生。
對於沉香,他一直相敬如賓,視為摯友和可託付之人。
如今再見,也覺得故人依舊,仿若從未分開過。
外界天雷涌動,即使相隔極深的地下,也能清晰辨識到雷音。
張安平只好再度遮蔽了真容,並退回虛無界。
「沒辦法,我身上的因果太重了,不能以真身現世。」
「沉香你那麼聰明,一定不會懷疑我是假扮的吧。」
沉香怔了怔,忽而破涕為笑,起身撲到了張安平身上。
「才幾個月不見而已,不至於吧?」
「莫非沉香你對本座懷著非分之想?」
沉香收緊藕臂,在他耳邊道:「不許動。」
張安平無奈一笑,任由沉香攬住。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你是不會被那隕心藤所害的!」
沉香肆意宣洩著數月來的憂慮,一會喜極而泣,一會又訴說思念。
那看似嬌弱的身子,卻用盡全力的抱緊他。
仿佛稍稍放鬆一些,張安平便會再度消失。
「你的擔心其實是很有必要的,那隕心藤的確很強。」
「我只是運氣不錯,恰好命不該絕而已。」
「否則此刻在你面前的,就是被奪舍的傀儡了。」
張安平也環住沉香的纖細腰肢。
他把頭埋在沉香的秀髮中,感到了久違的輕鬆。
自穿梭力界那天起,他時時刻刻都在不安動盪里,尋找回程的路。
縱然一路的風景也無比精彩,讓他實力大漲。
可再度面對故人,他也找回了失去的那份情感。
二人在密室里相擁許久。
沉香靠在他懷中,訴說起數月來發生的事。
「張老太爺在得知你消失後便退居幕後了,目前的張氏族長是你的父親張家武。」
「小金龍,小白,胡靈兒,分別負責保護張芝春,張芝夏,張芝秋三位小姐。」
「禱天聖嬰目前在張芝夏手上,她似乎和葉無缺有過一次交手。」
張安平皺皺眉:「二姐怕是輸得很慘吧。」
沉香道:「有禱天聖嬰在,葉無缺的那柄劍沒能發揮出威力,被後來趕到的我擊退了。」
「不過他的實力很強,哪怕我用出了蒼生數據和異象神通,也差點被他斬傷!」
「那是通靈至寶,單獨一個器靈就是武王境修為,活了無數年,自然不好對付。」
「你能以一敵二不落下風,已是很難得了!」
說道此處,張安平忽然發問:「對了,方氏家族誤認為你身受重傷,此事也和葉無缺有關?」
沉香莞爾一笑:「這是老太爺的意思,老人家認為,張氏一度的避讓,只會逐漸沒落。」